国公府吃我绝户,权臣撑腰灭满门(39)

作者:满杯小麦汁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马车内温暖干燥。沈聿珩将宋南鸢放在柔软的坐垫上,自己则坐在对面。狭小的空间里,他强大的存在感几乎令人窒息。

宋南鸢紧紧抱着妹妹,低着头,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看不清表情,只有微微颤抖的肩膀泄露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怀中的宋静悠气息微弱,每一次艰难的喘息都像刀子割在宋南鸢心上。

马车在暴雨中疾驰,碾过泥泞,朝着城外某个方向飞驰——不是国公府,是沈聿珩口中的“寒潭别院”。

沈聿珩的目光落在宋南鸢低垂的、沾着泥污和血渍的侧脸上,又移到她怀中那个小小的、生死未卜的身影。

他摩挲着拇指指腹上被雨水泡得发白的薄茧,眼神幽深莫测。

寒潭别院的灯火在前方隐约可见。面前这看似柔顺、骨子里却藏着利爪的猫儿,她的命运,似乎再一次,牢牢攥在了他的掌心。

他靠向车壁,闭上眼,薄唇紧抿,只有那微微起伏的胸膛,显示着他内心远非表面那般平静。

暴雨敲打车顶的声音,如同密集的战鼓,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前路是生是死?

宋南鸢抱着妹妹,紧握着她冰冷的小手,感受着马车颠簸带来的震动,心,沉入了无边的黑暗与冰冷。

第29章 新生

寒潭别院隐在京郊山林深处,清幽得仿佛与世隔绝。

一连数日,杜仲大夫几乎住在宋静悠的房里,施针、煎药,昼夜不息。

宋南鸢衣不解带,守着妹妹熬过最凶险的高热惊厥。直到妹妹青紫的小脸终于褪去死气,呼吸渐渐平稳绵长,她才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无声泪流满面。

沈聿珩再出现时,宋南鸢正坐在院中石凳上,看着远处层叠的山峦。

她换上了别院侍女准备的素净衣裙,洗去了泥污血渍,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里那种困兽般的绝望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近乎冰冷的坚决。

“醒了?”沈聿珩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听不出情绪。

宋南鸢起身,屈膝行礼:“谢大人救命之恩。静悠已无性命之忧,只是还需静养。”

她顿了顿,抬起头,目光坦荡地迎向他,“国公府,我们姐妹是不会再回去了。”

离开国公府,她连那声“小叔”都不必再叫了。

沈聿珩走近几步,墨色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不回?”他眉梢微挑,带着惯有的嘲弄,“凭你?带着个病秧子,身无长物,离了本使的庇护,打算去哪里讨生活?”

他语气里的轻慢刺痛了宋南鸢的神经,她攥紧了袖口,指尖掐进掌心。

“不劳大人费心。便是乞讨,也是我们姐妹自己的路。天大地大,总有容身之处。”

她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沈聿珩盯着她,眸色深暗,似有怒意在翻涌。

少顷,他冷笑一声:

“好一个‘自己的路’!宋南鸢,你以为摆脱了国公府,就真能海阔天空?这世道,比你想的险恶百倍!就凭你这点微末伎俩,连京城都走不出去!”

“走不走得出去,总要走了才知道。”宋南鸢毫不退缩,“大人今日援手之恩,南鸢铭记。他日若有机会,定当偿还。”

连日来风波不断,宋南鸢知道,她需要的是真正的独立与安全。

而非从一个牢笼,跳入另一个由他掌控的囚笼。

院中一时寂静,只有山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

沈聿珩的视线如同冰冷的烙铁,在她脸上逡巡。半晌,他忽然嗤笑一声,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玩味。

“好,好得很。”他从袖中取出一份薄薄的文书,随手扔在石桌上,“既然你铁了心要飞蛾扑火,本使也懒得拦。”

“这是新的身份文书,户帖路引齐全。‘苏晚’,‘苏静’,江南流民,父母双亡,姐妹相依为命。”

他顿了顿,语气更冷,

“常安会护送你们到落脚处。记住,从今往后,宋南鸢、宋静悠已‘失踪’。若再以旧身份示人,或惹出麻烦牵连本使……”

他话未说尽,但眼底的寒光已昭示后果。

宋南鸢拿起那份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文书,看着上面陌生的名字,心中五味杂陈。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行礼:“谢大人成全。苏晚…定当谨记。”

“别死在外面,”沈聿珩转身离去,冰冷的尾音飘散在风里,“浪费本使今日心力。”

……

三日后,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悄然驶离寒潭别院。

宋静悠裹着厚厚的棉被,靠在姐姐怀里,小脸依旧没什么血色,但精神好了许多。

春荷和夏冰坐在对面,脸上既有对新生的期待,也有对未知的忐忑。常安亲自驾车,沉默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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