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青咬牙切齿着自己发狠了很长之间,忽而又扭头过去,“阿砚?”
他像是要给自己上药的样子,可此刻却只是立在了屋子中央。
一只手松松握在瓷瓶上,垂着眼淡淡看她,却并没什么动作。
那眼神…很空。
她从未见过江砚白这个样子。
沈怜青忽而觉得窒息。
犹犹豫豫地爬了起来,沈怜青低声说道,“算了,我自己来吧……”
肩膀却被一只微凉的手压住了,那只手接着微微用力,把她重重往下压,迫使她继续趴了下去。
如冰敲玉髓般的声音。
“我来。”
她没有回话,只是颇有些气闷着趴着,心里知道不该,却总有种想发脾气的感觉。
腰间的衣衫被人轻轻拂开,沈怜青的背上忽而汗毛直立,迟疑着察觉出了某种细微的恐怖。
她跟江砚白多年夫妻,对彼此的身体早已熟得不能再熟,然而眼下只是一个轻轻的触碰,沈怜青的心却忽而跳得很快,耳膜一震震的,有嗡鸣的声音。
在他的指尖勾住腰带同时,怜青的软腰突然塌了下去。
那轻飘飘的布料从江砚白的手里溜走,绸缎的触觉冰冷光滑,摩挲过了他的掌心,有酥麻的细腻触觉。
他骤然拢住了手,抓住了腰带的尾端,便是毫不在意地一扯——
瓷白、绷紧的圆隆之上,是清晰可见的掌印。
密密麻麻着印满了。
如此张扬,却又如此淫、靡。
“阿砚……”怜青喘了口细气,只觉得自己的那块皮肤虽然无人触碰,却已是自顾自地肿胀、疼痛了起来。
她定了定神,忍不住又叫了一声。
江砚白回神,“…嗯。”
犹豫着,沈怜青还是轻声问出了口,“阿砚,我受伤以后,昏迷了吗?……是不是,已经过去很久了。”
替代江砚白回答的,他轻轻落下的掌心。
如遇猛兽一般,怜青下意识手脚并用向前蹬去,冷不防腰窝却是被人死死掐住,钢铁般的冷硬,霎时间将她的腰间掐出了几道青紫痕迹,在她吃痛尖叫一声过后,那力道却又是无声无息地卸了下去。
江砚白说,“没事。”
安慰一样,他揉着怜青肿痛的地方。他把力气拿捏得极有分寸,浅浅深深,不会叫她觉得痛,却没有半分怜惜的感觉,只是漠然地揉开那淤血。
金创药是用不上了,表皮都没破,只是底下的血管暧昧爆裂,也用不着修养,把淤血揉散便可。
他察觉到怜青的呼吸放轻了,心脏却是跳得更快。
两种相悖的反应在她的身上出现,应该是令她觉得不适了。
刚才怜青问他,是不是过了很长时间?
掌心逐渐搓揉地生了热,仿佛也一并染上了她的痛,江砚白的目光落在她的后颈上,漫不经心想着:她应该是觉得不自在吧。
他的妻子,小兽一般的敏锐。
是不是嗅到了此刻,丈夫无声的谴责?
沈怜青只觉得煎熬。
江砚白什么也不说,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机械而稳定地揉着她的伤痛处。
那股隐隐的不适、痛楚,在他的掌下游走着,隔着薄薄的一层皮,似乎要随着血管,扩散到全身。
“可以了吧。” 怜青小声说了句。
为什么不说话呢。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江砚白的确停下了动作。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绵软无力的双臂想要撑着床面起来,一道微凉的鼻息便洒在了她的后颈上,她忍不住要抗拒,但江砚白已不容拒绝地吻了过来。
他的唇面像是起了皮……总之一点也不柔软可亲,只是微微贴着怜青的后颈,颇有种冰冷俯视的意味。
沈怜青的身子很僵,骨头都硬了一样,承受着他的亲吻。
是心虚了罢。
江砚白忽而微微咬了她一口。
他的手还贴在怜青圆翘的臀,心里没什么杂念,却是无意识地紧抓了一把。
身下的人,已是剧烈挣扎了起来。
江砚白迟疑问道,“疼么?”
另一只手穿过怜青的身前,他把她牢牢禁锢在了怀中。抓着她丰润的嫩肉,在刚刚略有好转的皮上,又留下了深深的五指印。
沈怜青的呼吸变得粗重,她觉着自己是再也忍不了了,却听见江砚白平平的一声:“忍着罢。”
清除掉了他人印记之后,他就这么迫不及待,把自己的痕迹,重重的打上去。
沈怜青忽而懂了,原来江砚白的目的,并不在于疗伤。
第68章 第 68 章 只是睡了一觉而……
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整个世界却仿佛都变了。
怜青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醒来,身边的一切,连同江砚白都是她梦里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