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驯养阴湿魔王(111)

沈怜青在冯春的要求下, 换上了一身极为庄重的天青色宫主装束,袖口上绣满了暗纹,外衫衣角还坠着无数精致小巧的玉珠, 虽是凡人,她的周身亦是仙气缭绕,显出些许天家气派,乍一看也瞧不出她毫无仙骨。

“大约是江砚白,要刻意帮他们重振昔日荣光的吧。”怜青不以为然说道,“听你这么一说,这青鹤山庄再过几年,也许就要自生自灭了,但此次众多宗门齐聚问道争锋,青鹤山庄做东道主,也许能借机有所复苏。”

辰蕴御剑带着沈怜青,淡淡说道,“这样看的话,维岳神尊身为天下共主,倒也的确是尽心尽力。”

“怪不得人人都信服他。”阿洛飞快瞧一眼沈念初的脸色,忽而猛地提高了速度,御剑飞快擦着辰蕴过去,疾风列势之下,辰蕴立时之间放缓了御剑的速度。

若是在平时,辰蕴必要上去跟阿洛追逐殴打,但此刻剑上还立着自家宫主,因而她只是白了他一眼,“幼稚,真是丢我宫门的脸。”

阿洛得意着回头一笑,“你怕什么,宫主又不会掉下去。”

宫主板起了脸:“怎么,你是故意盼着我掉下去?”

“那倒没有,”他故意招摇着晃荡,然而下一刻脸上的笑容便就消失不见——只见不知道从哪儿穿出来一道玄色的身影,模仿着方才他逗弄辰蕴的举动,极快擦身而过。

但江恕的速度与力道都比阿洛的强,害得他脚尖一个不稳,双手不断扑腾着惨叫落下了剑。

他的天下无敌剑立刻俯身冲下,一把剑难得看出手忙脚乱的架势,连忙将他捞了起来。

过了许久,阿洛这才摇摇晃晃着重新追上春月宫这一行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在众人的嘲笑声里磨了磨牙,“若不是看在你上次救了我的份上,我绝不善罢甘休。”

谁知话音刚落,张见素又冷不定从后头故意撞了他一下,好在阿洛这次有准备,好险没掉下去。

层云之上,这群原本还显得庄重的一行人,没由来的开始追逐斗法了起来,比起凡间顽童亦是有之而无不及,看得人忍俊不禁。

春月宫这几人落在地图上,只是不断移动的小点,而放眼望去,从四面八方赶来的青鹤山庄的仙士们更是密密麻麻着布满了整张图,不断朝着中央那青鹤山庄中涌入。

有人立在旁边,静默地看了一会儿,手指点过地图上春月宫的几个影子,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

把这张地图卷入袖中,那人淡淡回身,看向半跪在身后的属下。

他的脸上覆着面具,一张口发出的声音,却是雌雄莫辨,“都布置好了?”

“是。”此人脆声道:“魔尊迟迟不肯来冥山统领群魔。一定是嫌我们太过无能。这一次,定要让魔尊亲眼瞧瞧,我们魔族也并非是被江砚白全然压制的。”

“好。”面具人声带震了一震,“沈念初的来历打探到了?”

“沈念初此人宛如无根浮萍,像是突然出现,只为了把魔尊放出来一样。只不过圣女有个推测,也许事情的关键,出在她身旁那只小鸡上。”

下属一口气说道,“传说中,神灵只是一抹没有意识与存在的‘虚无’罢了,若是能幻形,大约是结成了神丹,变成了凤凰一类的神物,这怀乐公主却只是个小鸡。圣女猜着,也许怀乐一开始的确是只凤凰,却经历了什么事情,致使神丹破碎,这才成了只小鸡。”

而江砚白的妻子沈怜青,在被杀死之前……曾经夺走七杀殿里的神兽白凤。

弄清楚这其中关节以后,所有的事情便都有了联系。

“圣女可是在大墟里看见了什么?”

提到圣女,面具人忽而单手覆肩,行了一礼,“圣恩昭昭,慈航渡厄。”

那属下立刻跟上:“圣恩昭昭,慈航渡厄。”

面具人快意道:“江砚白杀妻飞升,枉为天下共主,我们魔族在他欺压下苟延残喘了这些年,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青鹤山庄,决不能有什么差池。”

“是。”

青鹤山庄,曾经倒真是一个大宗门,光是这数十丈高,用白玉所砌成的大门,便让没见识的阿洛直直惊呼出声,冯春轻咳一下,飞了个严厉的眼色过去,让他不要丢人现眼。

整个宗门占据了绵延不绝的一整座山头,群山环抱之中,还有一池静谧的幽蓝色湖泊,青鹤山庄在这池湖水的中央,修筑了一座四五阶之高的玉台,水汽氤氲之下显得仙气缭绕,倒不像个擂台。

问道争锋大会,就在这里进行。

怜青一行人落了剑,来到了这青鹤山庄的大门处。予乐恭谨着把江砚白发给春月宫的函帖递过去,那青鹤山庄的守门小弟子却诧异着抬头看了她们一眼,显然是不知道修仙界几时出过这么一个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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