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梨双手搭在人肩膀上,逼着人对视。
余初瑾蹙眉:“干嘛。”
青梨:“余初瑾在生气哦。”
余初瑾愣了愣,但很快又释然,青梨观察人时,格外的敏锐,自己情绪不好的这么明显,她不可能看不出来。
“有点。”余初瑾并未否认。
“为什么?”青梨疑惑。
余初瑾嘴唇张了张,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难道要告诉她,你不要学闪现,你如果真的想学,就回族里去学,那里有最好的老师,那里有最好的修炼条件。
余初瑾明白这样的话不该说,难道青梨不想回族内,私下练练都不可以了吗,那未免太霸道了。
人在不得理时,很容易无理取闹。
天气渐冷。
青梨在冬日的某天,化成了小蛇形态,盘成一团,窝在枕头底下,陷入了冬眠。
在这之前,青梨就时不时原地睡着,所以她陷入冬眠,余初瑾并不意外,早有了心理准备。
青梨睡觉前,还和以前一样,会把她珍视的东西盘在尾巴底下。
比如手机,手表,比如那两条项链,现在还新增加了一只拖鞋。
这家伙,拖鞋都藏尾巴底下,脏兮兮的拖鞋带到床上来......
余初瑾照例把这些东西给她收起来,不然全都盘在尾巴底下,睡着多不舒服,等她醒了之后再还给她就是。
余初瑾蹲在床前,手枕着头,盯着盘成一团地蛇看,时不时还伸手,戳一戳她。
“离开春还有好久,”余初瑾喃喃自语:“你今年的冬眠,怎么比去年还要早。”
青梨刚刚开始冬眠,余初瑾就已经掰着手指等待开春了,虽然距离开春还有接近两个月。
艳阳高照,外面又是一个大晴天。
隔壁的狼又在晒太阳,余初瑾也来到太阳底下,眯着眼睛,享受暖洋洋的日光洒在身上。
天天窝家里,都感觉好久没见阳光了,人都跟发霉了似的。
隔壁的狼听到动静,侧头看过来,随口问道:“那蠢东西呢,好久没看到她了。”
蠢东西,是白发女人给青梨取的小名,非常不友善的一个小名。
“她不是蠢东西。”余初瑾不大高兴。
她可以喊她傻蛇,蠢蛇,但如果别人骂的话,多少还是有点护犊子。
白发女人冷哼一声,不以为然。
“这几天她冬眠了,得等到开春才会醒。”余初瑾并未隐瞒,实话实说。
长时间的接触下来,余初瑾发现这只狼对她们并没有敌意,且心善,很多事情也可以坦诚的和她说。
“冬眠?”白发女人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余初瑾点头:“对啊,冬眠,怎么了?”
白发女人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说什么呢,说谎也不说点靠谱的,荒虬最喜欢的就是冬天,怎么可能在冬天冬眠,除非有问题。”
余初瑾怔住。
白发女人瞧她此刻的表情,意识到她并没有说谎,青梨是真的进入了冬眠。
白发女人眉头皱起,但转念又摆了摆手:“算了,关我什么事,我可不管那个蠢东西有没有问题。”
嘴上这么说,没过两秒,又“蹭”一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不行,我虽然不想管这个蠢东西,但不影响我看看热闹,我要看看这蠢东西的笑话。”白发女人突然往里走。
余初瑾并未拦她,因为她也意识到了不对,可她对荒虬一无所知,想要明白哪里不对,还得看白发女人。
余初瑾不担心白发女人有恶意,狼虽然嘴上说话不中听,时不时还翻个白眼,就比如刚刚说要看笑话,要看热闹。
但实际上,她应该也是关心青梨的,只是嘴上不愿意承认,说反话而已。
白发女人往里走,余初瑾紧跟在后面。
来到屋里,都不需要余初瑾开口,白发女人便第一时间看到了床头盘成一团的蛇。
走近两步,目光定在蛇身上,眉心慢慢拧起,表情逐渐凝重。
余初瑾心有不安,抿着唇,小声发问:“她去年也冬眠了,我以为这是正常的,是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白发女人看向余初瑾:“瞧现在这情况,你就是不想送走她,怕是也得送走了。”
余初瑾心下一沉,不等追问,白发女人继续解释道。
“她不懂如何运用自己的能力,上次救你家的狗,灵力乱消耗了不少,我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冬眠,但是她此刻的灵力,正在慢慢外溢。”
“灵力外溢?那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