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初瑾被她的反应弄得想笑,不断和她解释,才勉强让她明白,人不会死。
虽然她知道人不会死,但依旧担心,一刻不离的陪着。
每每来月经时,蛇就是如此,寸步不离,满眼焦急和担心。
“我都告诉你了,这是人类的正常生理现象,你这条蛇怎么这么一根筋。”余初瑾虚弱伸手,摸了摸趴在床边的青梨。
青梨不像之前那样不断求摸摸,而是一脸疼惜地看着人,抓过人的手,舔舐人的手背。
余初瑾把手抽回来,无奈看她:“总舔人。”
青梨:“舔舔好得快,你让我舔舔嘛。”
说话间,青梨的视线缓缓移动,落到了血腥气的源头。
余初瑾敲了一下她的头:“看什么看,不能舔,都告诉你这不是生病了,怎么就非理解不了。”
“真不能舔吗?”
“我现在真的没力气,你别气我。”
“我不气你,我不舔,不舔就不舔嘛,你好好休息,快点好起来。”
余初瑾叹口气:“我也想快点好起来,可是没个三五七天的好不了,行了,你别吵我,我睡会。”
青梨站起来,像模像样地给人捏好被子:“好,我不吵你,你睡吧。”
余初瑾闭上眼睛,“我睡觉的时候你不用一直陪着。”
青梨:“知道了,你睡吧。”
余初瑾知道,哪怕青梨这样回答,她也会一直陪着,一刻都不会离开。
因为知道青梨不会离开,因为有她的陪伴,余初瑾哪怕是不太舒服,也还是睡得格外的安心。
一觉睡醒,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漆黑的房间,让人的心情无端蒙上了一层雾,肚子依旧隐隐作痛,疼的不明显,但也让人很不舒服。
余初瑾下意识看向床边,本以为会看到趴在床边等待陪伴的青梨,但让人没想到的是。
床边空荡荡,压根就没有青梨的身影。
余初瑾眉头蹙起,之前嘴上说着睡着之后不用一直陪,可她真的没有陪了,余初瑾又有那么一点点不开心了。
人果然是贪心的,也容易被惯坏,分明知道让人一直陪着,是一件非常高要求的事情,但还是会因为她突然没陪伴了,而感觉不舒服。
余初瑾轻轻叹口气,从床上爬了起来。
几乎是刚一动作,客厅里就传来了“哒哒哒”的脚步声,是赤脚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青梨小跑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床上正准备起身的人,连忙跑过来扶着人:“余初瑾你醒了,你别乱动,我扶你。”
她这紧张兮兮的样子,知道的是她来月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重伤了。
太夸张。
但余初瑾喜欢她的这份夸张,有种被捧在手心被珍视的感觉,这种感觉很陌生,却也是余初瑾最缺失的。
青梨在不断补足她的缺失。
余初瑾想起床,毕竟都躺好久了,结果被这条蛇扶着又躺下了。
“你干嘛,我要起来。”
“不起来,你得休息。”
余初瑾轻笑出声,“好,我再休息会,不过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说起这个,青梨突然想起,“啊!忘了!会烧焦的!”
青梨赤脚跑了出去。
余初瑾一脸懵,这是干嘛呢,风风火火的。
余初瑾从床上起来,穿上拖鞋,走出房间,一眼就看到了在厨房里忙碌的青梨。
空气中飘散着米粥的清香。
余初瑾来到厨房门口,斜靠在门边,看着里面折腾忙碌的蛇,心口暖暖的。
她还记得,她之前在海岛的时候,生病过一次,青梨当时也是这么忙忙碌碌的照顾人。
又是找草药煮草药,又是帮忙烤鸡,虽然烤鸡被烤糊了。
那时的蛇,同样很关心人,但不会照顾人,只会瞎折腾。
反观现在的蛇,居然都会煮粥了。
闻着空气中的粥香,不难判断,粥煮的还不错,最起码没有糊。
这条蛇,越来越会照顾人了,会在人睡着的时候帮忙盖被子,会在人生病虚弱的时候煮粥。
粥已经好了,青梨把煮锅从火上拿下来,关掉火,还格外细心地擦了擦溅在旁边的水。
看着她娴熟的样子,余初瑾莫名有点心疼。
蛇原本无忧无虑的,在海岛上是一方霸主,怎么就沦落到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帮人煮粥了。
余初瑾敲了敲厨房的门。
青梨听到动静,耳朵先动了动,随后才回头。
回头后眼睛瞪大:“余初瑾怎么起来了,你得躺着休息哦。”
丢下粥,小跑过来,紧张兮兮地扶着人。
她紧张的样子,让余初瑾差点以为,她慢扶自己一步,自己就会倒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