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漾耐心地勾了勾唇角,“好好好。”
他亲了亲她鼻尖,“那我你要不要?”
溪烟棠答得斩钉截铁:“不要!”
闻言,他低头闷笑一声,顺下的发丝扫在溪烟棠的颈窝上,暧昧的烛光摇曳,在江春漾眼下打了一块三角形,氤氲又缱绻。
“你怎么不回答我了……”溪烟棠问他,白皙光滑的香肩印着两块红痕,少女乌黑的发丝无力地垂在胸前,又被男人绕在指尖一点点顺下来,遮住了春光,也遮住了作乱的手。
炭火烧得滋滋地响,四处温暖,她衣衫散落,他穿戴整齐,唯有身下的玉佩搁得腰窝一阵灼热。
等了好一会,江春漾轻咬了咬她的面颊,拉出一条银丝,嗓音低沉:“棠棠,你又说违心话了。”
“你忘了我们约法三章了么?”
溪烟棠摇头哼唧着抗议,一双眼眸直勾勾地瞪着他,却被男人用一条丝带绑住了双眸。
当视线模糊的一刹那,溪烟棠下意识地靠向江春漾,双手却被一股子力气举起来摁到头顶,整个人亦然天旋地转,后背便躺在狐裘斗上。
柔软的毛发刺激着脊背,江春漾的吻像雪花一样落在身上,画出一朵朵梅花。
少女身子轻颤,没了眼睛,一切仿佛被放大了似的,整个抖得不像样,叹出一声又一声低吟。
霎时间,烛光熄灭了,腰侧吹来一缕缕凉风,紧接着是衣衫落下的声音。
无数的感官在顷刻间混沌起来,身下蔓延一点轻柔的酥麻感,少女的柳叶眉紧紧拧了拧,溪烟棠骂他:“你个坏蛋!你无耻,我不喜欢你了江春漾!我不喜欢你了!呜呜呜,我不要喜欢你了。”
“嗯。”江春漾低低地嗯了一声,“你又说违心话了,不过我知道你喜欢我,所以这个就不算罢。”
……
一次又一次地,惹得马车轻轻晃动。
屋外的细雪轻落在车帘的花瓣上,留下一片又一片晶莹的水光,蓦然,珠帘剧烈地摆动起来,打在车墙上啪嗒啪嗒地响,一股子异香顺着缝隙钻出来,隐匿在漆黑的夜色里了。
不知何时,少女无力的身子被男人轻轻抱起来擦拭,残留的汗珠顺着胸前的沟壑滑落,却被绣着鸳鸯的手帕接住,云雨终歇。
……
次日当一缕阳光顺着窗帘透进来时,江春漾初醒,怀里一片柔软。
少年低下眼眸,看着怀里毛绒绒的发顶,渐渐回忆起溪烟棠昨夜情动的模样,她听话地遵循他的诱导的模样,不由得觉得无与伦比的幸福。
下一瞬,江春漾指尖抚上鼻翼,一股子幽香传来,男人仔细数了数,昨夜…似乎……
七…八次……?!
江春漾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给她揉了会腰,便想起身继续赶车,可不知何时,溪烟棠的小指勾着一缕发丝,扯了一下江春漾,不轻不重的力道,也将溪烟棠扯醒了。
少女朦胧的眉眼缓缓睁开,语气也带着初醒的软糯,“你去做什么?”
男人拨开溪烟棠额头上凌乱的发丝,“带你回家,现在还早,你要不要再睡会?”
“嗯……”溪烟棠应了一声,“我想吃梨花酥,还要你给我烤鸡。”
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江春漾耐心地拍了拍她,“好。”直到将她哄睡了,他才出去。
其实驾车的这段路溪烟棠睡得并不算安稳
直到午时,两人才到江府,而那时的溪烟棠已经穿戴整齐了。
撩开车帘,熟悉的大门映入眼帘,在寒冷的冬天,将心底存上一股暖意。
裙角晃动,绣鞋踏着木板才下车,江府一众人便迎了出来。
寒风吹动发梢,溪烟棠自觉地拉上江春漾的手向前,一一叫了名,“爹,娘,兄长,叫你们担忧了。”随后便有小厮过来帮忙拿行李。
“哎!”苏青芝摆摆手,“这说的哪里话,你们出门立功了,那等险境,能好好回来便好。”
大部分的事都在信里说清楚了,苏青芝虽然这么说,但视线还是忧虑地在江春漾身上扫过,将一切话都落在眼神里了。
柳如荫眼神慈爱地看着两人,抵上一手温热的汤婆子,“棠棠与霖霖都瘦了。”
溪烟棠笑了笑,语气稍稍有些高,说得骄傲:“娘,我们是去学东西,也不是去享福的,瘦了便说明我们都认真学了,你可得好好夸夸我!”
江春漾闻言刮了刮她的鼻梁,“嗯,棠棠最是刻苦,成为江湖神医白枝枝的徒弟,又学了她一手本事,日后没准还是第二个神医呢!”
骤然听到女儿这般娇纵地要夸,柳如荫不免晃了晃神,毕竟以往的溪烟棠从不会这么说话,当她回来时也没见过她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