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给白枝枝打好招呼,既然拟定了日期,溪烟棠与江春漾便留下借住这几个月的钱财,上车赶路。
江城靠北,愈向上走便愈来愈冷。
看着车上昏睡的人儿,暖黄的光打在少女白皙细腻的肌肤上,好似一块光滑的羊脂玉般透亮。
江春漾贴心地拿起一侧的狐裘,将溪烟棠盖住,随后抱着她入睡,就像来时一样。
车行了五日,已经到江城郊外的树林里了。
这马车是江春漾花了大价钱租来的,一行不过两人,带了干粮也带了炉火,只要将火升起来,并不算冷。
这天夜里,溪烟棠披着宽大的斗篷,刚从车外捡进来些许干柴,莹白的雪花落在她头上,刚一进来便化成了水,打得少女鬓间的发丝微微湿润,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车外的冷气冻得她鼻尖微红,男人眉眼微动,放下手中的东西扬了扬手,溪烟棠就自觉地凑到他怀里。
“呼──”少女睫羽颤动,周身的温热使她下意识地又向江春漾怀里缩了缩,握着他暖洋洋的手,苦着脸娇气道:“江春漾我好冷。”
“嗯。”男人点点头,将她冰凉的小手包进自己的掌心,怜惜道:“我给你呼呼。”
说罢,江春漾将她的手凑到唇边,呼出些许热气。
暖气在不知不觉间包裹全身,驱散了寒冷。
谁料下一瞬,江春漾的鼻尖轻轻点到了溪烟棠的指腹,随后攥着她的掌心又吹了吹,轻笑了一声。
溪烟棠登时蹙眉,“你笑什么?”
男人弯着眉眼看她,故意拖着腔调,眉梢轻扬,语气幽幽:“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以往时,我只是向你的掌心吹口气,你便受不住的脸红,如今倒是没有一点反应,便觉得好笑。”
看着他唇边扬起的弧度,溪烟棠柳叶眉沉了沉,“那怎么能一样啊。”
“嗯?”他使坏,挠了挠她的腰窝,“怎么不一样?”
登时,溪烟棠
的瞳孔蓦然放大,只觉得一阵酥麻从腰间蔓延而上,渗透了骨髓。
男人唇边依旧噙着笑意,望向她的眼神盛满了晃动的烛光,像料到她将要倚靠的动作似的,江春漾故意松开拢着她的手,向后缩了缩,却保留一根手指。
柔软的掌心攀上指尖,一点点缩紧,溪烟棠下意识地攥紧他留下的那根手指,眼下洇出些许胭脂色,水汽朦胧,遮住了一切。
“江春漾……”少女被迫呼出些许暧昧的白雾,语气也像是拉了丝的缠绵,“你…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不懂么?”江春漾低了低头,轻轻舔过她的耳垂,一股子湿润黏腻蔓延扩大,简直酥了她半边脸。
“我不是一早就同你说过么?你该还债了。”
他说得游刃有余,她眉眼迷离地呜咽一声,“在…这?”
在马车上?
在树林里?
在距离江府不过八十里的郊外?
“嗯,就在这。”江春漾呼吸沉沉,滚动了下喉结。
溪烟棠推了推他,气息不稳:“回家好不好……”
“不好。”话毕,男人的指尖已然解开她腰间的系带,流连于她的肌肤上,指尖仿若一团渐渐融化的雪,初触是温凉的,随后又变得滚烫非常。
溪烟棠瑟缩了一下身子,却靠得他更近。
登时,江春漾捏了捏她。
少女猝然哑声想叫,却被她憋了回去,只粗粗喘着气。
杏花眸微抬,对上他那双墨色翻涌的桃花眼时,溪烟棠讨好似地撑着身子,亲了亲他的下巴,“不要……”
“回家好不好。“她带着哭腔问他,湿漉的睫羽挂着晶莹的泪珠,“我们回家好不好?”
男人轻笑一声,指尖顺着她起身的动作,向下游荡,故意不回答她,轻声拒绝:“嗯,我也不要。”
指尖拂过腰肢向下,霎时间碰上什么,溪烟棠泪水怜怜,音色糯糯,上气不接下气道:“你欺负我……”
“嗯,我欺负你,回去给你买新衣服。”江春漾应着她,又从善如流地掏出她鸳鸯色的肚兜,借着缎面摩挲她的下巴掰过她的头,吻了吻她的唇角。
溪烟棠用力推他,“我不要!”
“那我给你买簪子。”
他又哄她,掌心依旧在那个位置摩挲,要碰不碰。
骤然,溪烟棠抑制不住地轻吟一声,“呜……”
齿贝咬上唇瓣,她的声音一点一滴地溢出来:“我不要……”
江春漾又道:“那我你要不要?”
溪烟棠抬眸看他,眼里水汽弥漫,“要。”
但是不能在这儿……
可江春漾才不管,语气有些雀跃:“真的么?这可是你答应我的!”
溪烟棠:!?
“你居然玩文字游戏骗我!你重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