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漾:?
他有些不可置信,“你答应我了?”
溪烟棠点头,“嗯。”
“哇!”江春漾蓦然震惊,“你果然馋我身子!”
溪烟棠不屑地哼哼两声,“你爱亲不亲。”
“反正又不是没亲过,我不羞了,这次倒是你羞了,真是奇怪,也不知道是谁上次还问我能不能亲,结果这次问的人倒是不敢亲了。”
看着她周身无恙,江春漾实在想不出溪烟棠的转变。
他一直觉得她是内敛的,对这种情情爱爱也是害羞的,是说不出口的。
所以他一次次挑逗她,看她羞愧难当,欲拒还迎的模样,都是进一步确认自己在她心底的地位。
毕竟两个人,总有一个人要说出来,既然溪烟棠不想,那他可以,既然她不会,他可以一步一步引导她。
但溪烟棠这次的反应着实出乎他的意料,她何时变得这么直接?
江春漾不由得怀疑,突然问:“白枝枝可有给你下毒?”
听见这话,溪烟棠蓦然蹙眉,有些生气,“当然没有!
你居然怀疑我要毒害你?”
内心刚升起的勇气被一盆冷水浇灭了,溪烟棠本来觉得,他一次次关心自己,或许自己也该主动些,不就是亲一下吗?
又不是没亲过,可这人……
他怎么想的?
怎么能想到她会……
溪烟棠快气死了,扬手就要打他,却还是在见到他带着笑意的眉眼时,卸去力气。
人本就带着伤,又哄自己半天,再打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到底怎么了?”江春漾问她,她本就想着学医,因为自己耽搁了这么久,江春漾也实属不解。
溪烟棠道:“因为你,我连师都没拜成!”
指尖一扬,在他胸口戳了戳,语气嗔怪,“你到底诓骗了人家什么?搞得你不放话,她都不敢行动了,你是不是捏了人家什么把柄?”
江春漾有些好笑,“我能捏她什么把柄?她救过我,应该是捏着我的把柄才对?”
“这个倒是。”听着他的后半句溪烟棠说得不置可否,眼里也藏着一丝试探。
可江春漾在听到这句话后,登时眉心一跳,语速有些快,急忙否定,说得也自相矛盾:“是什么?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你还真信了?她就是在之前救过我一次而已,她救我怎么能捏我的把柄?
顶多就是有小爷几次丑闻而已,这个小爷不怕你知道哈?反正儿时你也知道不少,也没什么好惊讶的,这怎么算把柄?”
溪烟棠眨了眨眼,微微一笑,“你急什么?我也没说是什么啊?”
话语没有逻辑似地从嘴里吐出来,江春漾这会才反应过来,轻微咬唇,讪讪一笑,“那小爷也没说什么吧?”
朦胧的光影投射在两人之间,像是一条无形的分割线,只在空中绕成一条影。
溪烟棠就这么平静地盯着他,什么也没说,那双眉眼,像海面上经历风浪而永不掀翻的小船,狡黠又理智。
她真的有些怀疑了。
这件事溪烟棠绝对不能知道!
放松的手掌霎时间收紧,江春漾下床又去抱她,强硬地将她人禁锢在怀里,在她耳边吹气,又亲了亲她的耳垂,音色低低的,
“你别想这么多了,今天下午我还要你陪我,我等会和白枝枝说清楚好不好?我好不容易回来,我不想我们因为这件事打扰我们……”
他的话语调平缓,却还是夹杂着一些异样。
溪烟棠对他这些讨好的动作依旧受用,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全身,也让心尖发痒,引起一阵战栗。
她音调有些稳不住地轻嗯一声,“好,我下午陪你休息……”
得了回答,江春漾终于放下心来,乘胜追击又蹭了蹭她的颈窝,在她怀里摩挲,说得又甜又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那你也抱抱我。”
闻言,溪烟棠听话地拍了拍他的后背,两人又抱了好一会,才道:“那现在可以出去用膳了么?我们耽搁好久了,估计娘要等急了。”
男人这才闷闷应一声。
……
膳食摆在院子中,日光被树影打得七零八碎,在桌上点成一片片繁星。
哗啦啦的流水声,书禾正在洗着手,白枝枝与柳如荫坐在桌旁闲聊。
两人的脚步声打破了话语,三道目光登时聚集过来,白枝枝先冷了脸,对溪烟棠道:“还以为要住在里面了,你可还记得那是我的针灸室?”
溪烟棠抿着唇点头,“抱歉,我一会去收拾……”
“我陪你。”江春漾拉了拉她的手,溪烟棠点点头。
对这突如其来的腻歪,白枝枝嫌弃地撇了撇嘴,而柳如荫笑着用指尖落在桌上敲了敲,“棠棠,霖霖,快来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