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东西的安排很特殊,甚至讨厌一切突兀的东西,远远观察就好。”
“好。”雪云烟点头,“多谢夫人相告。”
……
随后,在摘月亭耽搁些时日,两人便回了溪府。
书禾听见两人回来的消息开心地迎上门来,而柳如荫进来休息不错今日也有些许好转,便想着给溪烟棠做一碗鸡蛋羹。
这溪烟棠自然不会同意,人本就病着,怎能再劳累?
两人在屋内谈了一会心,答应留下来一晚。
江春漾没想打扰溪烟棠与柳如荫说话,自知江府没了掌舵人,便让书禾带着去查溪府下铺子的账本。
母女两人这一谈,就聊到了深夜,而江春漾也将几本账本看过后,都交给柳如荫手上。
几人团团圆圆地吃了一顿饭,书禾在这几日也将溪府打理得井井有条,江春漾也将事先准备好的梨花酥送给书禾。
其实他原本是想着给柳如荫的,但柳如荫一直推脱,书禾这几日也的确用功,就推到了书禾手上。
书禾抱着手中的梨花酥开心地转了几圈,却在得知三人不久后离去的消息有些惋惜。
她自然知晓执行公务自己不能跟着,便自荐请职一定会搭理好溪府。
溪烟棠相信她的摸了摸她手心,然后又去看了看祖母。
透过莹莹月光,祖母一人在吉祥阁的模样很是凄惨,可溪烟棠没那么善心,她要的祖母就是这个结局。
是祖母非要将路走这么绝,不出嫁,就留在溪家,招了个上门女婿,就是许楚音的父亲,许卿。
谁料人家后来攀上了江城商人,直接抛弃了祖母,娶了许续弦,现在在江城也是风光无限。
只有祖母,没娘家撑腰,周边亲戚势利眼,又不好好对子女,最后得了个老无所依的结果。
夜里,清风徐徐吹过来,将曾经的阴霾吹散了,留下一阵光亮。
溪烟棠叹了口气地离去,到了自己闺房,江春漾已经煎好一副安神药递了过来,也贴心地准备了蜜饯,旁边还堆了三块梨花酥。
见状,溪烟棠喝下药,拿起一块梨花酥解去苦涩,不由得问:“你和书禾抢的啊?”
“什么话!”江春漾撇她一眼,“这是小丫头见你今日受惊了,特地送来的,我和她抢什么?”
溪烟棠笑了笑,“谁知道呢,毕竟以你的名声也不怪你做不出这事来。”
江春漾耸耸肩,温暖的烛光打在他的面颊上,他低低一笑,“那没办法了,嫁给我这个臭名昭著的世子,你可没得跑了。”
溪烟棠故作不愿,“世子不要过来啊!我们可有约法三章!”
紧接着,是房间内一阵打闹。
如同儿时两人照着话本游戏。
……
次日,送去京城的信件终于有了回信。
溪烟棠收拾好两人的物件,准备两日后启程,而书禾也将柳如荫需要带的东西递了过来,剩下的就等着走时一早跟着离去便是。
江遇放不下两人带着柳如荫,特地将江青指派了过来,也说:多个人就多个办法。
溪烟棠是没什么意见,只是她总觉得江青看自己与江春漾的眼神很是……
无奈,又或是气愤。
可能是与那晚江春漾拒绝了他的宏图大志,但溪烟棠也头一次发现江青这人这么倔,但愿以后别有太大摩擦。
正在书房背书时,高德突兀地进来又递过来另外一封信件,是尚老夫人的。
溪烟棠放下手中的医书,看着这封信面色复杂,老夫人给自己递信做什么?
莫不是自己当时在宴会上打了尚佳怡?可那不本身就是尚佳怡的错么?
溪烟棠拎不清楚。
江春漾见她这般模样便道:“不想去就不去,我们不日便启程,你便称你病了。”
溪烟棠却摇摇头,“要去,毕竟是长辈,若是称病不去,老夫人保不准会以探望的名义叫尚佳怡来,临近启程,我们还是一切如常好,莫生是非,
正好我也看看,尚老夫人心里到底存的什么想法,若是与尚佳怡的事,那我直接说清失陪就是。”
第49章
自从祝寿宴的事以后。
尚佳怡回到尚府被老夫人好一通责罚,整整跪在佛堂抄了一夜的佛经,美名其曰,将她脑子里那些污秽的东西净化。
到底是被老夫人疼爱,没敢下多重的手,只是断了月钱罚了手腕,可流言蜚语依旧是个难题。
其实这封信一开始时,是老夫人特地要去寻溪烟棠的,毕竟家门蒙尘,她也想尽力挽留。
溪烟棠又与尚佳怡儿时交好,总归有手帕交的情谊。
只要她给小辈上压力,要孙女嫁入江家为
妾,一切解决,谣言也不攻自破,最后得了坏名的,依旧是溪烟棠,与尚家没有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