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被标记。
心跳、体温、神经传导速度……数据流自动刷新，清晰得像是贴着他皮肤读出来的。
“再动一次。”他低声道，“我带你找感觉。”
我猛地甩手挣开，后退半步。
“不用。”
“拒绝老师指导？”他笑，“那我只能记过啦。”
“你再碰我一次，我就把今天的记录发给夜蛾校长。”
“好啊。”他不慌不忙，“那你顺便告诉他，是你主动申请加练三小时，还非要穿这身战斗服？”
“我没有！”
“监控可都开着。”他指了指天花板角落的红点，“要不要现在调出来看看？”
我咬牙。
这人根本不在乎体面，也不怕被发现。他就是知道，我不会真的闹大。
“继续。”我冷着脸，“别废话。”
***
第五次纠正姿势时，他又从背后贴上来。
这次手搭在我肩膀上，另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腕，带着我完成一次标准挥拳。
“看，这样才流畅。”他声音懒洋洋的，“老师的身体条件其实很好，就是太防着我了。”
我没吭声，只在心里默默标记他手腕的神经节点。
再碰我，就让他三天打不了响指。
可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咔哒”一声。
门开了。
虎杖悠仁抱着一叠文件站在门口，眼睛瞪得像看见鬼。
他视线在我和五条悟之间来回扫，嘴巴微微张开，手一松——“啪！”
那叠文件连同里面一个小型咒骸玩偶摔在地上。
机械傀儡落地瞬间启动，四肢抽搐着爬起来，发出“咯咯”的笑声，朝我脚边爬来。
我下意识抬脚一踢，咒力震出，那玩意儿直接撞上墙，炸成一堆零件。
空气安静了。
虎杖站在原地，脸色发白。
五条悟却笑出声，拍拍手：“看来今天补习到此为止。”
他转向虎杖，眨了眨眼：“别告诉别人，这是老师和我的秘密课程。”
虎杖猛地抱起残骸，转身就跑，连门都没关。
***
我抓起战斗服，大步往门口走。
五条悟没拦我，只在背后说：“下周同一时间，别迟到。”
我没回头。
走廊灯光白得刺眼，脚步声在空荡的回廊里回响。我攥着那件战斗服，布料被手心的汗浸出一片深色。
走到办公室门口，我停下。
后颈那块皮肤还在发烫。
不是因为伤，也不是因为标记。
是因为刚才——五条悟带着我挥拳时，我竟然没立刻挣开。
甚至，有那么半秒，我跟着他的节奏，动了。
第13章 猫系老师的午间偷袭
我锁上柜子的时候，手指还在抖。
那件战斗服被塞进最底层，我用咒力封了三层结界，像是在埋藏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办公室安静得能听见笔筒里钢笔的影子落在桌面上的声音。我坐下来，把脸埋进臂弯里，脑子空了一半，另一半还在回放五条悟带着我挥拳时的节奏——他的手贴着我的手腕，声音懒洋洋地响在耳边，像夏午晒透的猫毛，暖得让人不想挣扎。
我甩了甩头，指尖在桌角画了个小型警戒阵。咒力流过木纹，泛起一圈几乎看不见的光晕。只要有人带着敌意靠近三步内，标记系统就会震一下。这已经是我今天第三次设防了。
眼皮越来越沉。
训练耗掉了太多力气，连标记系统的运行都调到了最低档。我本不该睡的，可身体先于意识投降了。呼吸慢慢变得均匀，警戒阵的光晕也淡了下去，像被风吹散的灰烬。
直到一道轻巧的跳动震了震桌面。
我没醒。
一只通体雪白的猫悄无声息地蹲在桌角，蓝眼睛盯着我看了几秒，尾巴尖轻轻一勾，跳到了我手边的教案上。它步子极轻，连纸页都没翻动。咒力探测没反应——它身上没有敌意波动，甚至连咒力都没有，就像一只普通的猫。
但它绕着我的手转了一圈，忽然抬起尾巴，慢悠悠地蹭向我领口的第一颗纽扣。
布料被勾得一松，扣子滑脱，露出一小片锁骨。
“……”
我猛地睁眼。
那只猫正歪头看我，耳朵微微抖动，像在等我反应。我还没来得及出声，它身形一晃，化作人影，单手撑在我椅背两侧，俯身下来。
“老师这里，”五条悟的指尖轻轻点在我刚露出来的锁骨上，声音低得像是自言自语，“有颗很可爱的痣呢。”
我整个人僵住。
心跳像是被谁按了暂停，又猛地撞了一下肋骨。标记系统这才反应过来，数据流刷地跳出来——五条悟，距离0.3米，体温36.8，心跳72，神经传导速度正常，情绪……无法识别。
“你——”“嘘。”他忽然笑了，收回手，退开半步，“我只是来看看你有没有累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