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宦+番外(135)

所以姚越还不能死。

“有恩?”

裴玄忌竟轻笑一声,“年儿,你觉不觉得,你这借口实在太过拙劣。”

云知年的脊背抖得更凶。

裴玄忌的手缓缓上行,顺着他的脖颈,攀上了他的唇,不期然地,摸到了一丝鲜血。

又咬唇了。

是怕被马车里的江寒祁和姚越听见吗?听见他正在同自己相好。

一种说不出的颓然和挫败感瞬至袭来,裴玄忌用指尖一点一点揉去那些血丝,“年儿,把脸转过来。”

他近乎强势地说道。

他想看到云知年的脸,想看到云知年的眼,想看看,那里头是否藏着什么秘密,更想看看,他对他,是否有情。

可云知年毫无动静。

他既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应,只是麻木地捉紧手心里的缰绳,连裴玄忌握来的手也没有去牵。

“年儿,我叫你把脸转过来,我想看你。”

裴玄忌头一次,面对云知年,带上了一丝怒意,“很难做到?”

“阿忌。”

终于,云知年开了口,他喉头微哽,声调也格外艰涩,像是从嗓子眼儿中硬挤出来般。

“你不要逼我。”

第65章

云知年的倔然, 让裴玄忌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而这种无力感,自他两年前,在皇宫中想要带他走时, 便已经存在了。

他那时年少轻狂,以为自己是在拯救云知年, 可细想下来, 云知年好像从未对他的拯救表达过欢喜。

便是如今, 他二人再亲密的事都已做过,也已知晓彼此的秘密和过往,可却好像总还是隔着一层东西。

而正是这些东西, 让两颗心,始终无法靠得更近。

裴玄忌的动作越发强势起来, 他罔顾云知年的拒绝,抱住这人, 足尖一点便已腾身而起。

云知年惊呼一声, 再落回马背之时, 才发现自己居然是换了个方向, 同裴玄忌面对面坐在马背上。

“你,你要做什么?”

骏马仍在驰行。

而云知年正对着一双寒峻的黑目。

从他所在的这个角度,能将将好看见江寒祁等人所乘坐的马车,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晃眼中,那车帘仿佛动了一下, 云知年的一颗心便也坠坠然地悬了起来。

他的指节紧攀住裴玄忌的双肩,有些哀求似的道,“阿忌,你先放我下去好不好?”

裴玄忌用行动拒绝了云知年。

他扣住云知年的腰, 将人往自己怀间送了送,对他道,“年儿,你现在亲亲我。”

云知年没有任何动作。

他甚至将唇抿得更紧了些。

眼角的余光却自始至终定在了那辆马车之上。

云知年自然是担心若江寒祁看到自己同裴玄忌亲热,一怒之下会揭穿他身有蛊毒之事,可这动作落在裴玄忌眼里,却分明是变了一种意味。

裴玄忌薄唇轻勾,强掩住内心的苦痛与妒恨,“怎么了?是不敢,还是不想?”

“不想让他看见你亲我,不想让他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不想…”

“够了!”

云知年被这一连串的逼问激得眼尾发红,连声音都抖着,“裴玄忌,你不要,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我无理取闹?”

裴玄忌想,自己大抵是真疯魔了,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忍受江寒祁始终横亘在他和云知年之间。

不,或许还不止江寒祁。

姚越也好。

那个柳廷则也罢。

云知年待他们都不一般。

而自己,也始终未被云知年真正承认过。

裴玄忌自嘲般,扯动嘴角。

他一手拽缰,一手抚上云知年因为紧张而略显冰凉的脸,“好啊,那今日,我就让你知晓,为夫无理取闹时,究竟是什么样的!”

他手上的力度骤然加重,下一刻,却以猝不及防的速度抬起云知年的下颌,强行吻了上去。

“唔…”

裴玄忌这回吻得极凶,他见云知年始终紧闭牙关不肯张口,索性重重咬在了下唇,待云知年失神张嘴之际,便旋长驱直入,用力地口口着对方的,鲜血蔓延在两人交缠的齿舌之间,云知年想要反抗,舌却被狠狠堵了回去,裴玄忌粗暴地加深了这个吻,甚至丝毫不肯给他喘息的机会。

云知年被动承受着裴玄忌这充斥怒意的吻,恍惚间,他好似听到不远处同行齐驱的车厢中传来了什么重物被砸落的声响。

但好在…车帘自始至终都未曾被打开过…

…云知年拼命摇头,他的手,因着用力,在裴玄忌的后背抓出道道血痕。

*

江寒祁因为头疾发作,在阳义下榻郡王府休养治疗,耽搁了一些时日。

这段时间,裴玄忌索性也住在郡王府,同江寒祁的卧房不过一墙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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