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姐们，小男友哭着打电话……”
宋柔打断她：“那很恩爱了。”
“……”
考虑到宋柔在这也没辆车，陈婕便只让她送到出租车。
“等你回来。”她们依依不舍地拥抱过后，陈婕才想起从行李箱拿出国内带来的几包螺蛳粉。
宋柔大喜过望，早把那点小不满抛到九霄云外。
“爱你！路上小心。”
回到家中，宋柔坐到沙发，盯着桌上厚厚一沓钱发呆。
没猜错的话是林青洲留下的。
宋柔笑笑，是啊，他们现在的关系可不就是陌生到只能用钱来划清界限。
宋柔的猜测得到验证，林青洲离开后的半个月，他们确实没有再相遇。
时间眨眼来到二十八号，这一天的校园空前热闹，毕业的氛围浓烈，学生们集中在礼厅，熙熙攘攘，头戴学士帽手握单反。
宋柔穿着学士服在门口找到艾克，他是大三生，比宋柔小了将近三岁。
“Goodbyeisbitch。”
他不正经地说，扶正宋柔头上的学士帽，看起来满不在乎，眼神却有点伤感。
今天的天气似乎也映衬了他的心境，阴天，雾蒙蒙的细雨。
宋柔踮起脚尖拍拍他的肩：“还会再见。”
艾克却直接将她带入自己怀里，他给了她一个很纯洁的拥抱。
宋柔和相熟的朋友们在学校经典雕塑前拍照留念，肤色不同的好友们也许今生都不会再见，她们无比珍惜此刻收获果实的喜悦与离别。
艾克举着相机，让她们喊“cheese”。
咔嚓一声——
宋柔的留学生涯结束了。
“OK，过来看看。”艾克边说边把相机里的照片调出，递到几个女孩面前。
***
洛杉矶北部。
私人飞机里，珍妮凑在陈柏跟前，窃窃私语：“他是不是好了？我以为我们是来度假的，怎么他还顺带谈好一个合作？”
珍妮气来得快，消得也快，她觉得陈柏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要不昨天还专门给她买甜筒干嘛？
陈柏不习惯珍妮说话老是凑这么近，不着痕迹侧开身子。
“新环境，周教授说特定环境对缓解病情也有好处。”他耐心解释。
不过话说回来，林青洲近半个月的状态确实好了很多，他开始过问工作上的事情，甚至在短暂了解这家公司后敏锐而迅速地一夜之间做出决策。
珍妮似懂非懂点头。
飞机落地后，有司机来接，到了目的地，珍妮又有点看不懂了。
怎么又到学校来了？
上次不仅没在学校见到陈柏他妹，还差点把林青洲一个大活人弄丢。
“你们进去还是在这等？”林青洲对着防窥车膜整理仪表，神情淡淡。
他一身黑色休闲装，珍妮注意到林青洲换了只表戴，精密泛着冷光的表身戴在男人劲瘦的腕骨，低调却不容忽视。
看起来想让他们说“不”的。
珍妮刚想说“不了”，就听到陈柏接话：“进去。”
珍妮的视线过于强烈，陈柏错开视线，低声：“忘了上次？”
好吧，珍妮可不想再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满校园里找人。
一行人畅通无阻地进入校园，主要还是得益于林青洲的权力，副校长急匆匆赶过来，说林青洲来了怎么不说一声，他负责带路，以为众人想来挑选毕业季找工作的学生们。
他和林青洲开玩笑：“人才总是要抢的。”
林青洲不置可否。
是要抢的。
雨渐渐地停了，小雨变成了潮湿的雾气，睫毛变得湿漉漉的，林青洲用指腹擦去，抬头。
一抹鲜明的身影陡然闯入视线，她抱着证书明艳地笑着，跑着，从砖红色建筑跳下台阶，她说“雨停了，艾克帮我拍几张照片。”
林青洲安静地瞧着，忍不住也微笑。
“又是她！”珍妮忽地叫起来，“我们上次也看到她了，没想到她要毕业了也。”
陈柏想捂住珍妮的嘴巴，但晚了一步。
林青洲缓慢地看向珍妮，他动动嘴唇，瞳孔有点惊诧的意味。
“你们怎么还在这”
“……我们不是一直在这”珍妮心惊肉跳反问，林青洲的表情又像是回到了G市的那几天。
活得懵懂胡乱。
第133章 答案
林青洲蹙眉张望一圈周围，学生们的欢声笑语萦绕在耳边，凉丝丝的雨汽黏在皮肤上，带有青草味道的空气拂面而过。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他轻轻地，似自言自语又像在问：“你们也能看到她吗？”
珍妮迟疑：“你是说那个拍照的女孩子？”
陈柏却在沉默过后，终于点破：“是她，你没有幻觉。”
林青洲感觉自己踉跄了一下，身形好像也不太稳了，他的太阳穴突突跳，瞳仁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