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人傻钱多的那种。
他缓缓走到窗前,打开窗,残阳似血,照入舱内,几只乌鸦在空旷的枝桠上“啊啊”地叫。
热风滚进来,盖在谢桥温和的唇线上。
他长得不错,面色白皙,嘴唇温润,鬓边刘海微碎,头戴玉冠,黑发竖起。
船驶入湖泊,谢桥睁大了眼,随即走出船舱,徐徐蹲下身,吹了声口哨。
湖面上一只湿哒哒的黑狗听到这声音,就扑哧扑哧地朝他游过去,四条短腿在水里蹬着。
谢桥将它从水里捞出来,放到甲板上,回头问属下还有没有吃的。
属下说有,很快就把东西拿过来了。
黑狗低头嗅了一下,接着懒懒舔了一口,勉强吃下去一块,就缩到旁边了。
“这狗够精明。”属下说,“给了吃的还不要。”
“人养的。”谢桥接话,“不然早就饿死了。”
“过桥喽——!”船夫在最前面喊着。
“京城就是缺你……”一道声音从入江的桥头传来,鹅毛雪般抹入谢桥的耳朵,“缺你这样的——红人。”
正要回舱寻思的谢桥一听见这声音,如雷轰顶,浑身一震!
是他?!
就是他!
黑狗变得异常兴奋,“汪汪”吼起来。
属下早他些过去查看,一看清来人,登时色变。
“大人,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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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先写这本,而不写《鹊翎》呢,主要是因为《鹊翎》工程量太大,我不进山苦修是写不好的,所以在进山苦修之前,先写一本沙雕文,也就是这本《我受明人不说暗话》。
不同于上一本,这一本在语言风格上会有所创新,读起来可能会有点乏味,因为我也知道,像我这种小白中的小白,只会拙劣地模仿……
所以我努力写,大家凑合看,有不好的欢迎提出,我是一个心态很好的人嘿嘿。[菜狗]
第2章 杀心
谢桥的目光好像有这么一秒钟的停滞,但也仅是一秒钟,还来不及属下仔细观察就已经不见了。
就好像冰山一角被击碎,但也只是一角而已,若是不认真看,是不会有任何发现的。
谢桥突然想到了什么:就那天,他走错地了,翠云楼,这声音,极像……
“温怀?”谢桥再次明知故问,心情浮乱,“温丞相?”
属下额角冒汗,说话还算沉稳:“是!温相!”
“这么紧张做什么。”谢桥故作镇静。
“我都等累了。”温怀站在桥上,眯眯笑着朝下看,一双狐狸眼极具攻击性,风情万种。
谢桥走出舱门,迎着羞涩的残阳朝上看去。
温怀施施然笑着,半明半暗的阳光照在他脸上。
没反应?谢桥愣了一愣。
温怀没认出他不成?
谢桥现在只想逃,虽说那天翠云楼他易了容,但神情举止确实没太在意。不应该认不出来。
要不,谢桥想,再试他一试?
可万一他只是在装呢?
他会杀了自己么?
“你的狗?”谢桥低下头,心情浮躁,避免与温怀对视。
“怎么,看不出来?”温怀有点漫不经心,“家狗性子顽劣,擅自跑到你船里,谢御史莫介意。”
谢桥看向兴奋的黑狗,似乎在自言自语:“好狗。”
温怀:“……”
“温丞相怎么来这儿了?”谢桥随后问。
这人出现的突然,极有可能就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得逃!
“我还能来干什么?不就是来讨好一下皇上身边的新红人,给自己谋点好处。”温怀嘴角一勾,扇子一下一下摆着,吹起他几缕发丝。
“哦,还有顺便的,”温怀不怀好意地一笑,“给谢御史讲个故事。”
“唔。”谢桥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朝黑狗吹了声口哨,瞧着它有哼哧哼哧地跑过来,说:“好狗。”
温怀:“……”
温怀:“谢御史不想知道什么故事?”
温怀笑道:“有关——艳遇……”
一来二去,卯时过半。
太阳逐渐沉入远山之中,月亮涌起来。
就他这一句话,就足以证明温怀果然在怀疑他。
谢桥听他口气,感觉还没完全认出自己,于是临时抱拂脚,只当听不懂:“风月事也不该来找我说,你说是吧,温相。”
野草地的几顶帐篷里亮起烛光。
湖畔星火点点。
温怀骄傲的一仰头,一跃而下,恰好落在谢桥船上。
站稳,随后很不正经地说:“这等事吗?自然要和美人说,谢桥大人,不就是响当当的美人么……”
他语气轻佻,眼却紧紧盯着淡如水的谢桥,藏刀的心是遮不住的。
谢桥何尝不知。
他要杀自己。
温怀却没继续说,只是观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