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留个余地,倒是很符合谢大人你的做法呢。”
谢云致被珠义神的这一番推论搞得头昏脑涨。
虽说是一派胡言,但他在其中看到了危险的因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有人要他死而已。
谢云梳在这个漆黑的夜空中同样也冷的发抖。
她靠在李如晦身上,心中几是懊悔。
饶是像谢云梳这般不懂得官场之事的人也能看懂,刚刚那一番牵强的说辞,无疑就是为了将他哥哥打入死牢而已。
那可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啊。
没想到自己的过错居然给哥哥的敌人提供了锋利的刀刃。
无论是那个什么狗屁狐狸,还是那些什么狗屁文武百官,全都是哥哥的敌人罢了。
谢云梳冲着前面的珠义官,大吼到:“这件事和我哥哥无关,你们休要再妄加揣测了!”
“你们不信我哥哥的话,要去信那什么狗屁狐狸的话吗?”谢云梳吼到。
她话中余音回荡在空间里、
珠义官见谢云梳情绪激动了起来,便知道现在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按照鹿瑶的指示,在谢云梳情绪激动之时,他将话头转向了李茹芸。
“李茹芸,这件事与你有关系吗?”XX问到。
“与我有什么关系?”李茹芸强硬地反问道。
“我已经与李茹芸断绝了姐弟关系,我与李家也再无任何关系。”李如晦说到。
珠义官:“事实上,我们玉京金阙向来不主张连坐,无论你与李茹芸还有没有关系,我们都不会将你的过错牵连到她的身上。”
李如晦冷笑了一声,话虽如此,但在玉京金阙威严的神权之下,有瓜葛的,有威胁的,即使没有参与进来的人,一个人也跑不了。
珠义:“我听谢云致的师弟舒吟风说,你在玉京金阙内,放走了李如晦,是吧?”
!
这简直是一派胡言。
李如晦吼到:“你们口中的那个狐狸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总是要将无辜的人牵连进来!”
“但除此之外,我也想不明白,如果没有你李茹芸的帮助,李如晦为何会从蕊珠山里逃出去。”
李茹芸沉默了,同谢云致想的一样,她也想到这些年来他们李家依靠着长兄的战功,扶摇直上,必定是惹了不少红眼。
如今她会在这个地方摔上一跤,也完全是在情理之中。
“所以,依本官推测,这件事中,谢大人参与了与魔界联系,布置飞马阵等一系列事宜,而李大人你,放走了重要的逃犯李如晦,可是如此?”
谢云致说到:“魔界的人是我去联系的,这件事情和我哥哥无关,你们不要再想牵连到他身上了!”
“对于我,你们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但请不要再将没有的过错强加再我哥哥身上了!”
“哦?也就是说,这么大一盘大棋,全都是你一个人谋划的?我不信。”珠义摇摇头。
李如晦淡淡说到:“确实,她一个心肠这么软的姑娘,怎么筹划得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我会将所有事情全都和盘托出,但请你们放了他们三个吧。”
“你要将所有事情全都说出来吗?”珠义问到。
当初鹿瑶便让他注意李如晦的,依据鹿瑶的推测,虽说这件事因李如晦而起,但想必这后续大大小小,林林总总的事件,全都是由李如晦主导的吧。
“那我们就单独换个地方聊吧。”珠义起身,示意官兵将李如晦带走。
谢云梳看见李如晦离开,歇斯底里地大喊:
“你们要干什么!这件事情我全程参与到了里面,我将要付全责!”
“你们要带不要光带他一个人,也带我走啊!”
李如晦慢慢走远,还能听见回荡在空中的谢云梳的歇斯底里的声音:
“我才是这件事的主谋!你们要杀就杀我吧!”
“不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不要把我一个人仍然在这里啊!”
李如晦临走时听见她歇斯底里的喊叫,心中只有心疼与不舍。
他觉得她的姑娘还没有完全长大。
她拥有高贵的“识”灵根,但保持冷静的头脑才是使“识”之力最大化的关键。
可是她的境遇造就了她敏感多变、易躁易怒的性格,偏偏这样的性格还搭配了一副柔软的心肠。
现如今他离开了她,还有人为为她筑起一座坚固的城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