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副模样,好像也不是什么很聪明的男人。倒是有一副好皮相。
“我是程家的人,我叫卢南平。”她抬脚走了过去,裙摆在她□□摇曳,晃起一阵涟漪。
钟白鹤注意到,眼底眸色有一瞬的晦暗,涌动着不分明的情绪,只是很快就归于漠然,让人轻易察觉不得。
“卢小姐。”他点头。
“我们这也算认识了,那么你介意交换一下联系方式么?”她皮笑肉不笑地嘴角弯了一下。在极具欺骗性的容色下,根本看不出她的真实情绪。
不过钟白鹤却清楚的知道,她这只是在随意地应付他而已。怕是谁吩咐给她了一项任务,她照例在完成。
不过,他并“不介意。”
很快,两人便颇为顺利的交换了联系方式。
南平这才对他扬唇一笑,“那么,我们下次有缘再见。”说着,就想转身离开。
钟白鹤却眼疾手快地先一步拽住了她的胳膊,待她疑惑回头,他便向前指了指,“刚刚那位先生,似乎返回来了。”
南平神情一僵,立马转头看过,果然,瞿蕤琛的身影又重新出现在名廊道口,身旁似乎还有华栩骞的身影。
她突然有些不想同时应付这两人,便立马转身往后方跑去,“谢谢你,别跟他们说你见过我。”
“诶——等等,我有一个好地方,或许适合你躲着。”钟白鹤抬脚几步跟了上去。
南平听闻停了下来,莫名地看他几秒,发现实在探究不出什么,身后那两人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她果断决定,“那你先带我去。”
钟白鹤点头,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她的手。把人带去了名廊尽头拐角处的安全通道,这里有一间不显眼的小库房,隐没在墙缝。里面空间很小,还有很大的机械运作声。
他不知按了什么地方,拨开了库门。两人一并躲了进去。
待库门一关,黑暗便淹没了二人脸上的情绪。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南平纳罕,待眼睛适应了黑暗,朝四周狭小的空间望了望,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轰隆隆的机械声搅动,很好地掩盖住了二人说话声音。
“我自己无意间看到的,放心,这里很隐蔽。”
南平看着他,黑暗中见他似有些不适地偏过头,这才放松了一瞬。她虽然也不害怕这人会做些什么,只是突然以这种方式熟悉起来,未免太过戏剧性。
这又不是什么狗血小说。
无人说话,狭小空间便只剩下‘轰隆隆’的搅动声,在不停歇的运作。
两人贴着身子,靠得很近。呼吸自然也早已不分彼此地融合在一起。这里面似乎不能长久待着,氧气很稀薄。
可南平也不敢冒然出去,她得先躲过那两人,后面再做打算。至少得一个一个来,撞到一起,算个什么事?
想到这,她的大脑便逐渐有些昏沉沉的。
果然是有点缺氧了。
南平能清晰地察觉到自己的状况,她不由地离门缝近了一些,试图吸入一些稀薄的空气,来保持头脑清醒。
钟白鹤自然也能察觉到,他伸手把她拉了回来,提醒道,“别靠门缝太近,察觉到有人要出去,这门会自动开的。”
“……”
南平推了推他胸膛,“我头晕,你别晃我胳膊了。”说着,她的腿便有些软了下来。
钟白鹤及时搂住她的腰,把她的身体往上带了带,以防她摔倒磕着脑袋。
“你怎么样了?很不舒服么?”他低声询问。
南平无力地摇摇头,“别晃我…好晕啊…”说完,她在意识朦胧间仿佛听到了一声若有似无地叹息声。
紧接着,柔软冰凉的唇瓣便贴近了她,含住了她的唇珠。舌尖顺利无阻的撬开了她的齿缝,源源不断的气息便带了进去。
她潜意识里似乎察觉到了可以治疗她头晕的方法,有些回应性地攀住了他的脖颈。
钟白鹤身体一怔,随后眸色又沉入黑暗,愈发肆意浓烈地横行在她的舌间唇齿之中。
两人吻得天昏地暗,如疾风暴雨。
他紧拥她入怀中,似要把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成为一部分。两人嘴角间溢出根根波光流转的银丝。粘又腻,旖旎在整个机械躁动的空间。
被诺大声响掩盖住了“滋滋”沫津声。
这时,瞿蕤琛和华栩骞已离拐角处的通道愈发靠近,两人细碎的交谈声穿过门缝涌进了二人耳里,听不分明,可却能让人清醒一瞬。
二人唇瓣分离,轻微低喘着,待平复一阵,钟白鹤忽然又吻了上去,温热湿润的触感传来,仿佛还夹杂着一丝清冽的雪松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