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尘试了几次发现挣脱不掉,很识相地放弃。鼓动着喉咙叫唤着狂点头。
趁那人手上劲道一松,童心尘逮住机会,双腿翻飞,使出一招侧卧剪绞。
后者闷哼一声,被剪倒在地前顺势俯卧,稳住身子。脚下一个蝎子摆尾,直逼童心尘脖颈而去。
童心尘偏头摇闪夺过一击。
没挡住后者一个飞扑,双双滚落在地。
两人你来我来,在花轿上上下颠倒、几番轮回。
终于了结在“小女孩”一个凤冠砸背。
那新娘扭头看人,沉沉咳一声,气都快要喘不上了。一半疼的,一半气的。
“花宝!”
自知痛击队友的“小女孩”抱着凤冠摇头辩解,“师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第2章 逢场作戏又何妨,红粉青蛾闹扫妆。
童心尘一个翻身,脚下一扣一掰,稳稳坐在那人腰上,顿时叫他没了声响。
“你怎么是个男人?你谁呀你?你跟童唯利那个老不死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一连串问话好似连珠炮。
他三师叔都说他,是瓷做的好娃娃,不说话还行,一说话就穿帮。
五师叔说得更直接,口无,无遮拦,白瞎,这,一张脸。
“小女孩”上前试图来救。童心尘给他当头贴一张定身符,叫“她”不得动弹。
这人身处险境倒丝毫不恼。只无奈道:“那是你爹。你怎么……”
“回答我的问题!我和童唯利那老不死怎么样与你无关!”
那人惊了一下。显然被他这一通火气吓到了。轻轻挣了挣,没能动,放弃了。
定了定,一抿唇。
“好吧。反正今日你我演完这成亲的戏码就是互不相见的路人。”
他双唇分开无声,偏在童心尘脑子里啵一声,童心尘个人都昏了,身子软绵绵的,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他。
是他那长期不缺银子养出来的天潢贵胄之气!
是他那圆润丰满的唇!
是他那叫他全身酥麻的钟鼓之声!
他的声音,不只是好听,它自带高山与丘陵。
童心尘心道:完犊子了!这声音!这唇!完全是他的菜!
那一瞬间,他真的想要成这个亲了。
定了定神才听得许安平问他,有没有看见头顶贴了一圈头发那胖子。
见他没有回应,又问了一次。“嗯?”
发现自己又被色相所迷,童心尘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将自己狠狠打醒。
他突如其来的自虐叫二人都愣住了。
总算从他的美貌中苏醒,童心尘冷冷催促他道,“我没事你继续。”
“我问你有没有看见那死胖子!”
思索了一遍围观群众的模样,童心尘点点头。暗暗松了松手上的劲儿。感慨媳妇儿这一身腱子肉壮实,骂人的嗓子也不弱啊。
“看见了。中间光秃秃的能照镜子。我差点一口酒喷上去给他洗洗。”
身下人偏过头。盖头正正好顺着他刚毅的侧脸滑落。
面容端庄、威严,有金刚菩萨之风。
妖冶的绿色瞳仁却分明说着妖僧、危险、勿近。
什么凤冠三金都是俗物。
也好在有这些俗物绊住了他。若是连这点俗物都没有,他就要随晚霞飘走了。
童心尘直勾勾盯着身下人那张好看的脸,眨个眼都怕错过美貌。
完全不知道此番痴容被人看在眼里。
“小女孩”只剩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是左看右看,越看越觉得这俩人有戏。这童心尘的眼儿啊,就没离开过许安平那张脸。
许安平被压着半边脸,见不到人,也不知这二人的小心思。只继续说道,“那个是阿坝州一个山头的黄老板。疑心重。非要老爷子亲自上门交易,我拿着信物都不行。老爷子如今瘫了不能成行。正愁着呢,你醒了。”
据他所说,他本是许九斤养子许安平。
13岁学堂摇头念着之乎者也,突然被窗外路过的童老爷子看中,带在身边做事。如今已过6个年头。
听闻是许九斤养子,童心尘眼前一亮,松了手,拉起人,轻轻揉他手腕。“哎哟哟哟!都青了。可别留疤。留疤就不好看了。”
许安平呆呆看看他的变化,想说没事儿又被狠狠拉过去。
解了禁锢的“小女孩”嘻嘻捂嘴笑看两人。
童心尘看着那条条淤青是越看越自责。“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自己人。不分青红皂白我真该死。这儿怎么还有伤?”
他提着袖子就要往上褪。
怕被他看到自己身上青宣毒虫的痕迹,许安平赶紧一甩手挣开了。
许九斤这人,童心尘是信得过的。他教养的孩子绝对差不到哪里去。
“媳妇儿你脾气倔了一点儿,秉性肯定是很好的。都是那死老爹的错!害我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