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错。”
——
苗锦郁最大的顾虑抹了,便是双方家长见面。没有初见梁妈的紧张,全程顺利,融洽。备婚计划,就顺理成章迈向下一步。但也没那么顺利地订婚,因为苗锦郁说要重新规划职业生涯,先将订婚一事暂且搁置。
十二月三十号,是苗锦郁的生日。很巧的是,那天是集团周年庆。两人都是宴会里不可缺少的存在,尤其是他,所以生日,只能后置。
苗锦郁不以为意,梁司聿耿耿于怀,买了一份又一份礼物,说是过往每一年的生日礼物。苗锦郁嫌他没诚意,网上抄答案。
梁司聿浮浪一笑,又满是自信,“就算抄答案,也是满分答案。”
她没拆,一份份收,堆砌,等着生日当天回家拆。那天宴会,她归心似箭,根本不在宴会上。
她和梁司聿不坐一桌,远远看到他的背影。梁司聿正目不转睛看着舞台表演。
苗锦郁给他发消息,【梁总。】
她的目光里,他垂首,荧幕光映在他的侧脸,【嗯?老婆有什么吩咐?】
【我打算提交辞呈,先通知你。】
梁司聿扭头寻她,再垂头回消息:【?回家说。】
过一会儿,趁着吃吃喝喝看表演的时间,他起身往宴会厅外走,【来二十八楼。】
隔了十来分钟,她才拿着包,和秘书提一嘴去厕所。悄然直奔楼上。
门铃一按,门一开,她没反应过来就被拽进去,直跌他的怀中。梁司聿没开灯,只有窗外高楼林宇的灯火,隐约映在脸上。
“怎么回事?”
苗锦郁的前同事邀她去另一国内酒管公司,规模虽比不上国际顶奢酒管,但薪酬,待遇,各方面都好。市场部总监,晋升空间更大。
他往后退,跌坐床上,顺带把人带坐自己腿上,四目相对,“原因是什么?”
“什么?”
“离职原因。”
太多了,总不能只一条。
不想应对业主,酒管公司的业主复杂,不像其他行业里单指某一人,而是一个资本,几乎是讨好式,很累。哪怕在别人眼里,她游刃有余处理人际关系,和业主们友好和谐。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需要透支精力,几乎虚脱。
窗外的光,落在他眼里,像星星。她轻轻落吻在眼上,“你不用担心,不是牺牲,不是因为你。”
“真的不是?”
她如果觉得两人不适合在同一个集团,他可以撤退,他没那么爱这份工作,并且抢着要他的集团很多,可供挑选。可她在意前途,在意创造自我价值。
梁司聿不希望是她退步,牺牲。
“真的不是。”她又说:“我不是说过很多次不想干嘛,不是假话。之前我的前同事问过我,我也拜托她留意,对方公司确切向我抛出橄榄枝,是机会,我要抓住。”
他的生气点转移,“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和你老公不能商量,是通知?”
“我怕你帮我留意,或者你真辞职。集团刚稳定,你不能走。你刚刚在年会上发言,信誓旦旦承诺今年计划品牌酒店扩展三百家,大华区必定实现荣誉客会会员数量同比增长50%以上。”
“怎么,打算甩摊子让谁来完成?”
他嘁声,“都要离职了,你管集团怎么发展,瞎操心。”
第94章
情侣之间的难舍难分指物理上,情.欲最浓之际,苗锦郁电话响了,秘书打来的,催促她赶紧回来,要颁奖了。优秀员工颁奖完后是表演,表演后再是年度最受欢迎领导,有她。
苗锦郁紧咬下唇,不让嘤咛溢出,怨恨某人在此时发力,克制音色:“好,我就来。”
一旁有同事唤秘书,她没挂,交流声传至电话那段。
“你们有没有看到梁总,联系不到人,走哪儿去了?怎么办!一会颁奖没他怎么开始!”
“再打电话看看,是不是出去抽烟去了——”
苗锦郁用尽最后一丝理智挂断,紧憋许久的情绪从喉间冲破。她的眼神迷离,涣散,趴在他肩膀狠咬:“出去——要工作了。”
梁司聿没听,在耳畔说些下流话,最后发力,她紧绷脚趾,手指紧紧嵌进他的后背,俯冲,过山车缓停在候客区,出走的理智回来找人。
颁奖后延,苗锦郁到时舞台正在表演。秘书总算松口气,她淡淡解释:“来姨妈了,去处理了一下。”
“苗总怎么不叫我?”
“没必要,好好看表演。”
“苗总有看到梁总吗,他们找人找疯了,他不来,这个环节进行不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