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计较这事,愁苦这事的只有她一人,良熹敬只管着自己占便宜。
“你让开,我要回自己府上了。”
苏彻玉不想与他多聊,推开他,急着下床。
“你伤都没好,就急着回去?”良熹敬揽住她,不让她动弹,“而且你还光着脚······所以你是打算就这样跑出去?”
下床时,苏彻玉也没瞧见自己的鞋,索性就先踏了出去,可良熹敬直接就治住她了。
苏彻玉气的没答话,所以良熹敬接着说。
“那我送你回府可好?”
“不好。我只是脑袋上受了点伤,又不是腿废了,我自己可以走。”她示意良熹敬快放手,“而且,我觉得我还是要跟陛下划清界限的······”
这话落到良熹敬耳中他可就不乐意了。
什么叫要跟他划清界限?她不才告诉他,她心悦他吗?
“就因为秦家与段家那事,所以你急着要跟我划清界限?”良熹敬心底堵了堵,但随后他又问道:“那若没有那事,你是不是就答应与我在一起?”
没有那事?
苏彻玉听着心思一动,但随即又反驳道:“你别开玩笑了。”
秦段两家的事,都板上钉钉的了,他还在那问。
“你告诉我,我就放你走。”
“会好了吧,你放手。”苏彻玉被他缠的都没脾气了,只要他先松手,她就一切都好说。
“这可是你说的,不可失言。”落下这一句,良熹敬就松手不抱她了,但他还是没让苏彻玉走。
他蹲身抬起苏彻玉的脚,替她穿好鞋袜,后才彻底放手。
苏彻玉垂头看着良熹敬的所作所为,心跳声重了重,刚刚想说的话,也压在了心底没说出口了。
她本来是想让他快点放手的······
她眨眨眼与良熹敬那双好看的双眸对视上,过了好一会她才慌乱地避开,逃跑似地冲出了殿门。
良熹敬没去追,静静地看着,待不见她的身影了,他才笑出声来。
······
*
苏彻玉在府中休养了好几日,期间宫里的太医早晚都来,补品也是如流水般的送来。
她当然知道这是良熹敬的意思,但她也懒的去管了。
而她自己府上的温姨和顾姨,早中晚都劝着她喝药,事到如今,她在睡梦中都能梦到自己在喝药。
“温姨,我伤好的差不多了,这药就别让我喝了吧。”
将桌上的药碗推远了些,苏彻玉求着温长烟别让她再喝了。
“不成,脑袋接连伤着,再不注意,到时就不是失忆那么轻松的了。”变成呆子也有可能······
“哦。”知道拗不过温长烟,苏彻玉索性就不争了,老老实实地将药给喝了。
而温长烟见状也安心了些,她坐下来问了苏彻玉一句。
“你与陛下打算怎么办?”
外头人可是传疯了,他们要是不给个交代,那可是不好收场的·······
“什么怎么办啊?”
风声苏彻玉不是没听见,当然她也知道是良熹敬故意让百姓们声张的,不然他们哪敢谈论圣上的私事啊?
温长烟是不想管他们之间的事的,但这外头都“闹”成这样了,她也没办法不问。
“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只问苏彻玉,因为她知道陛下那,只要苏彻玉一个点头,封后大典就给安排上了。
“我不知道。”
苏彻玉哪知道该怎么办啊,她心里也乱的很。
而且她也想不通良熹敬为什么要将事情闹大,她不是已经告诉过他,他们之间没有可能吗?
“算了算了,我应
该也问不出来什么,你自己好好考虑吧。”见苏彻玉一副愁恼的模样,温长烟又舍不得继续问下去了。
“这天快黑了,你也早些睡。”温长烟起身,动手将驱蚊的香薰点上,便阖上了门。
现已入夏,蚊虫颇多,而那蝉鸣也歇不下来。
苏彻玉心中烦闷,没有丝毫睡意。
而就在这时,姜叶急匆匆地就来了。
“姑娘,外头有两人来寻你,说是你落在边陲的红颜知己!”
“啊?”
苏彻玉一时没想到是谁,起身随着姜叶出去······
可当她瞧见那二人的面貌后,她便都想起来了。
“祝之棠,陈盼一!”
是她们二位?
“秦将军好久不见,你没把我们忘了吧?”
祝之棠向苏彻玉走近几步后开口问道。
“自然没有。”
她们算的上是一同“出生入死”的关系了,怎么能那么容易忘却。
“那你那日与我们分开后,怎么就再不见你人了?”祝之棠上手给苏彻玉脑袋来了一下,好在不重,苏彻玉也并未感到疼。
“之棠你别打了,彻玉也是没办法啊·······”陈盼一拉着祝之棠不让她再对苏彻玉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