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近她,黑棕色的眼眸中燃着火:“这还是你吗?苏家获罪你活下来了,你的枕边人要对你下手,你活下来了,别人利用你,你千辛万苦的踏过万水千山来到异国他乡还是活下来了,为寻真相,你为奴为婢,巧言令色,失了身子也活下来了,怎么?现在就为这点小事,你就不活了?!”
他捧着她的脸,眼神似在看她又似在看另一个人,“你这样,一点都不像她。”
方询话落,推开她拂袖而去,案上的瓷器被他扫落在地,碎了满地。
苏元意眨了眨干涩的眼眶,蹲下身子去捡地上的碎瓷,一片尖利的瓷片划破她的手,刺眼的血涌出滴落在洁白的瓷片上汇成一口小泉,她愣愣看着瓷片上的血,又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她忽而用力紧紧攥住瓷片,血喷涌而出,刺骨钻心的痛从掌心传来。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坚毅。
父亲已死,太子无道。
她要做她认为对的事!
苏元意扔下带血的瓷片起身去吃桌面上已经冷掉的饭菜,她又叫了一道干烧桂鱼。
她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到,她该离开这儿了。
方询见她的气色逐渐恢复,也再没提起过这件事,如同往常般和她相处,只是晚上睡觉时,搂得她格外紧,似是怕她消失一般。
这日,方询清晨外出前,对她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宁国的使臣今天就走了。”
苏元意给他穿衣的手顿了顿,而后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方询一瞬不移地盯着她脸上的神色,随后又说了一句,“萧闲没走。”
苏元意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萧闲被福乐公主看上了,福乐公主是元后之女,也是陛下最宠爱的公主,因而陛下下旨让萧闲在楚国多留一段时日。”
方询说着还心情颇好地笑了笑,“你的前夫说不好马上就要做驸马了。”
苏元意垂下眼帘,神色平静,“他与我已无关系。”
方询走后,苏元意也准备出府,她前几日就给司马安的人传出信说要离开,可那些人却一直说最近戒严不好出境,让她等等,她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果然,人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她刚踏上马车就闻到一股异香,随即一双冰冷的手捂住她的口鼻,那股异香越发浓烈,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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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你就那么想他?
等苏元意再一次苏醒时, 眼前是一片漆黑,黑得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瞎了。
她想要动一动,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捆住, 且浑身酸麻无力, 别说动一动了, 她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将军府的门前绑架了她?
难不成是那位古怪的公孙越?
她不能动弹, 也看不见,就用耳朵静静地听着, 很快, 她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在一辆马车上,他们要带她去哪?
她不知在黑暗中等了多长时间,始终没有人看过她, 她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辆无比精美豪华的马车由四匹马拉着在宽阔的官道上疾驰,车帘被人从内掀开一张明媚招摇的小脸露了出来,一双如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她回眸笑问靠坐在马车里侧的青年:“萧闲, 你口中的宁国真有你说的那么好玩?”
萧闲微微挑眉,“自然,若那些不是真的, 我又如何能说与公主听?”
“哼。”福乐公主冷哼一声, “若发现你骗我,我定饶不了你。”
萧闲举手投降, “尊贵的公主殿下, 臣哪敢骗您啊。”
福乐扬了扬下巴,“谅你也不敢。”
福乐说着放下了车帘, 又坐了回去, 眼睛里满是对未来的好奇与期待。
萧闲:“公主, 您这么一声不响地跟着我走了,若将来追兵追出来定要治我的罪……”
他说到这儿,小心劝道:“您要不回去吧?”
福乐公主一扬眉,怒道:“不是你说要带我去看宁国风光吗?你要反悔?”
萧闲摇摇头,故作为难:“哪是我想反悔,我是怕这一路会被人拦下。”
福乐一拍软枕,信誓旦旦地说:“你放心,有我在,谁敢拦我!”
福乐话音刚落,车外就传来阵阵马蹄急踏的声音,随即是一声断喝:“站住!里面的人出来!”
福乐顿时恼了,她刚夸下海口说无人敢拦,结果就有不长眼的撞到枪口上了,这不是打她的脸,是什么?
她登时就要一甩鞭子教训人却被萧闲按了回去,福乐回眸瞧着按在她肩上的那双手,俏脸红了,别过头去安安静静地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