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渡港(138)

唇齿相接,彼此的味道融为一体。晏宁闭上眼,沉浸在他的吻里,手下意识攀上他的背。

感觉沈濯的动作微微一顿,在这片刻中她仰了下头,深吸一口氧气。下一秒沈濯就更凶地吻上来,吮着她的唇瓣,咽下她丰盈甜美的汁水。

晏宁闭不上唇喘不开气,多余的涎水流到下巴上,她想抬手擦一擦,又被沈濯捉住手心按在墙上,十指紧紧交握在一起。

阳光照进来,院落中的树木在温润的米色木质地板上投下斑驳摇曳的影子。

晏宁其实有轻微的渴肤症,肌肤相贴,亲密的接触令她感到舒适和安全。沈濯一直知道这一点,才敢一直这么肆无忌惮。

他扣着晏宁的后脑勺,细细地吻她唇,品尝她唇齿间残存的的一丝中药味,好一会儿才彻底放开她。

两人呼吸声都乱了套。晏宁把脸贴在他胸膛,听见里面砰砰的心跳声,闷声问:“干什么?”

话音刚落,她觉得这话有些呆。亲都亲完了,还需要问吗……

沈濯摸着她的唇,略微用力按了按,指腹沾上莹莹的水渍:“检查一下某人有没有好好吃药。”

晏宁小声抱怨:“苦死了,你尝到了吗?”

“没注意。”沈濯手指向下,捏着她下巴促使她抬起头,“可能需要再来一次。”

晏宁简直被他的不要脸程度震惊到了,瞪了他一眼就要往外走,刚迈出半步,又被他拉回怀里。

他稳住呼吸:“抱一会。”

晏宁笑着说:“我看你想再去冲一遍澡。”

沈濯附在晏宁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方闻洲没听清,只见晏宁嗔笑着去打他。

他觉得自己此刻像偷窥的变态。

方闻洲敲了下墙面,晏宁吓了一跳,急匆匆地推开沈濯,闻声望去,对他挤出一个笑。

“于年要去洗水果,问你要不要吃。”

“吃,马上来。”

晏宁十分尴尬,悄悄伸出手掐沈濯胳膊上的软肉,沈濯浑然不觉,自然地搂住她的腰,扯了下唇,脸上浮现出一个要笑不笑明显敷衍人的表情。

这是一个宣誓主权的姿势。

方闻洲的视线扫过他搭在晏宁腰畔的手,没有停留半秒,似乎毫不在乎。反着雪白冷光的镜片下,眼中是一贯的温文尔雅:“好,那我让她多洗点冬枣。”

晏宁喜欢吃冬枣,她嘴挑,不吃的很多,爱吃的很少,身边人几乎都知道。

除夕的安排无非就是打牌、吃饭、包饺子、看春晚。大家吃了点水果休息,时间还早,又坐会麻将桌前。晏宁看的手痒,哄了萧知许半天,把方闻洲换下来了。

沈濯拎着把椅子坐在她旁边,时不时喂她口水,或者往她嘴里塞橘子巧克力一类的零嘴,看得萧知许和楚浔把白眼翻上天。

“还没吃饭呢,不知道为什么好像饱了。”

“狗粮好吃吗?”

“没办法,谁叫咱们一桌三个单身狗。”

楚浔立刻反驳:“我不是。”

萧知许呛他:“你是不是有区别吗?人家承认你的地位吗?”

楚浔脸色更臭了,于年捂着嘴偷笑。

他们几个一唱一和,晏宁那双细细弯弯的远山眉轻蹙,挥了下手:“你们别吵,我都不知道怎么打了。”

萧知许感慨:“情场或者牌桌,总有一个要失意。”

晏宁没理她,咬着指甲纠结打哪张牌,沈濯指了一张:“打这个。”

“不要。”晏宁推开他的手,“我自己打,你别管我。”

她丢出另一张牌,萧知许立刻大喊:“胡了!”

“哎呀哎呀!”晏宁不讲理起来,抱着沈濯胳膊问,“你怎么不拦着我!”

萧知许又翻了个白眼,说自己狗粮吃吐了,要晏宁赔她精神损失费。她大笑着转过头,望见方闻洲的视线定定地落在晏宁身上,神色恍惚,在心底叹了口气。

她叫方闻洲来,就是想让他亲眼看看,晏宁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此刻见他这副样子,又难免于心不忍。

到底是亲戚。

“我出去抽根烟。”

萧知许指了下自己的位置,示意沈濯来顶她,走到方闻洲身侧,拍了拍他肩膀。

“跟我出来。”

第64章 第64章

冬天的太阳并不暖和。

萧知许在院里的摇椅上躺下,拢着火点烟,腿一蹬,老式藤椅摇摇晃晃,一簇火苗也跟着摇晃起来,费了点劲才点燃。

她一偏头,在升起的白雾里仰视方闻洲没什么表情的脸,把打火机和烟盒一股脑塞进他手里。

“来一支吧。”

“我不抽烟。”方闻洲把手里的东西撂在玻璃圆桌上,冷声道,“你也少抽点吧。”

萧知许挺久没抽了,最近才拾起来。这行里没几个不抽烟的,剧组里拍戏经常全员熬大夜,一到休息时间全靠着这个提神,凑在一起吞云吐雾,连晏宁这种看上去漂亮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人,都会偶尔抽一支解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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