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愣了一下,笑道:“当然可以,我就是做这生意的。”
“那就成了,我这位姐姐要给煦陵府送信,你何时能送到?”苗氏见朱大娘动作迟缓,忍不住插嘴道。
书生见苗氏语气急切,便回答道:“如果有急事,我现在写了就交给信使,快马加鞭的话大约四天左右。”
朱大娘一听,觉得这时间有点长,转头问苗氏:“你说这四天内,我们不会离开此地吧?再说金澜收到信赶来,恐怕来不及。”
“你担心什么呢,先给她写信,你家姑爷要是个细心的,自然能找到办法。你看她也是个小官,应该有办法。”苗氏见朱大娘犹豫,着急地说,“再不快些,我们越走越远,以后再追怕是追不上了。”
朱大娘也知道苗氏说得有道理,想了想,便对书生说:“那好吧,写吧。”
“好的,老太太。”书生合上书,取出纸墨笔,提笔看着朱大娘,问道:“不知老太太要写些什么内容?”
朱大娘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书生写了一张又一页,才算完成。
拿着厚厚的一叠信纸,书生有些哭笑不得:“老太太,这信件太长了。”
“啊?不能寄吗?”朱大娘闻言立刻紧张地问道。
书生笑了笑,解释道:“能寄,只是听老太太所言,除了一件大事外,其余都是小事,不如将大事单独写一张。”
“都听你的,都听你的,我这老婆子不懂这些,你说行就行。”朱大娘点点头,觉得这话有理,于是准备从荷包里掏银子。
书生点头,提笔写道:“速来炎州寻妻,过时不候。”
朱大娘见那书生落笔数语即止,心中疑惑,乃问曰:“这般,这就成了?”
书生含笑,望向朱大娘言道:“然也,闻老太太言婿为官者,此数语彼自明之。”
“哦哦,既如此便好,谢过小哥,需多少银两?”朱大娘将荷包置于桌上,面带笑意问道。
书生稍作沉吟,答曰:“五十文。”
“何故如此贵?区区数语索价五十文?”苗氏闻言,心中不平,觉其费过高。
书生为苗氏尖锐之声所惊,愣神片刻,苦笑道:“老太太,小生实为此厚叠纸张,且递信亦需费用。”
朱大娘点头赞同,“正是*,这小哥颇不易,五十文便五十文罢。”
说毕,自荷包取出五十文钱置于桌案上,言道:“你且点算。”
书生微笑,未细数钱币,悉收囊中,言道:“些许之数,不必细算了。”遂整折信笺,对朱大娘言:“老太太,此信小生即刻去寄。”
“好好好,劳烦小哥了。”朱大娘点头称谢,起身携苗氏欲归。
二人行于途,朱大娘思量,谓苗氏曰:“若小茉等问起,我等应如何答?”
“随口一说便是,只言外出走动,岂能事事追问清楚?”苗氏一时未虑及此,略显愕然。
朱大娘摇头不以为然,“不可,小茉心思缜密,如是说必被其察觉异样。”
苗氏无奈摊手,“那如何是好?去买些炎州特产如何?”
“甚好,此计可行。”朱大娘点头赞同。
于是二人再打听炎州特产为何物。
一番游逛,收获颇丰,满载而归至客栈。
谷茉、韩灵善与芸香各携一娃,听韩灵善述说趣事,归安竟至于昏昏欲睡,方得歇息。
“韩夫子,今居何处?”芸香念及将来同行之事,询问韩灵善打算。
韩灵善笑着回答:“今日你们去的地方,就是我住的所在。”
谷茉听罢,甚是惊讶,不明白为何韩灵善会住在楚馆里,问道:“先生怎会住在那儿?”
韩灵善见她面色有疑,知道她误会了,便笑着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晚上在此歇息。”
“韩先生,那地方肯定要花不少钱吧。”芸香想起午时的费用,心里觉得心疼。
韩灵善想了想,说:“不用花钱,我是在卿钰房中过夜。”
话音刚落,谷茉露出神秘的笑容,好像明白了什么,说道:“原来如此。”
韩灵善听到这话,看着谷茉的眼神,心中感到郁闷。
谷茉轻笑,说:“我明白,不用多解释,卿钰姑娘的确倾人城。”
“你误会了,我没有这样的偏好。”韩灵善无奈打断谷茉,幸好两人之前有过交情,否则真会生气。
谷茉见韩灵善认真反驳,心想玩笑可能开得太大了,吐舌表示歉意,说:“不是有意的,请不要生气。”
芸香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见韩灵善一脸无奈,又看谷茉的表情,好奇地问的想,难道韩夫子也是个磨镜?
芸香见状,只好点头,说:“归安已经困了,我带他去休息,你们继续聊,我和孩子一起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