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石砚初实话实说,低头吻住了她。
“天天都能见啊。”
“不一样。而且我下周还得回趟伦敦。”
“不就去一周?”
“一周也很久。”
“肉麻。”
此起彼伏的音节很快被吞噬,闷在喉咙里,让人躁动难忍。
时愿惦记着播客文案,微喘着推开他,“我还有两段内容没写好,很快。”
“好。”石砚初在这件事上向来尊重她的意思,轻啄一下,“我去投简历。”
刚搂抱在一起卿卿我我的两个人,转眼又搞起了事业。
时愿穿着浅紫色冬季家居服,盘腿而坐,看上去像个毛茸茸的玩偶。她思考问题时习惯性转动老板椅,闹出的动静不小,视线则虚落在地上,没有定焦点。到一刻,她奋笔疾书,边写边划,反复几次后才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相较之下,石砚初工作时如一只千年乌龟,死气沉沉。他右手使不上力,单靠左手滑动鼠标,停顿、双击、单手操作一通,效率极慢。他丝毫不受时愿的干扰,全身心沉浸其中,没留意到有人悄然走近。
“我写完了。”
“马上。”石砚初纹丝不动,口头敷衍两个字,目光仍紧盯着招聘信息。
时愿伸出光洁的胳膊,指尖跳跃,一路舞到他面前,嗲着音调:“我写完了……”
石砚初乍然抬头,不自觉被她黑色的吊带蕾丝裙吸引,眸色一晃。他忙拽着人坐到大腿上,随手调高了空调温度,掌心感受着冰丝滑润的触感,“你不冷?”
时愿岔开腿,改面对着他,不怀好意地摘下了他的电脑镜。她故意前倾身子漏出旖旎风光,轻车熟路地解开他衣扣,往人怀里拱了拱,“这样就不冷了。”
“要不要去床上?”石砚初抚到她后背起的一层鸡皮疙瘩,“别冻着。”
时愿咬住他嘴唇:“废话真多。”
窗帘掩得严严实实,独留书桌上一盏复古台灯。
余光沿着二人曲线晕开,洒漏了些到地板,又映了些在电脑屏幕上。朦胧暧昧,给整个夜晚都蒙上了一层缱绻。
石砚初今晚格外痴迷那片颤悠香蜜的柔软,不着急下一步动作。他单手箍着时愿的腰,埋首于她心尖,吮吸、轻咬,忍不住狠嘬一下,留下浅淡的粉色印记。
酥麻浅浅深深,看不见摸不着的悸动,似有若无的痒。
时愿昂起脖颈,身子不安分得扭来扭去。她故意磨蹭着他的炙热和坚硬,手难耐地向下游离,不禁想加速进程,又被他牢牢按住。
石砚初啃咬着她耳廓,咕隆命令道:“去床上。”
“为什么?”
时愿最近惯用这个新姿势,既不会伤到石砚初的手,也不会影响他发挥。最重要的是能自行把控节奏和力度。
石砚初没做回应,一心勾着人躺倒在软乎乎的床上。他体贴周到地替人盖好被子,唇贴合她上半身的弧线,或咬或吮,整个人温吞下移。
被窝闷热,捂出了无穷无尽的欲望。鼻尖所到之处转眼只剩了时愿的气味,浓度极高。石砚初脑门一热,做了件从未做过、淫靡又疯狂的事。
时愿猝不及防地娇喘出声,下意识并紧双腿。她羞臊难挡,不敢乱动,担心撞到他伤口。她脑补出此时此刻的景象,心中柔情化成涓涓细流,肆意流淌。她被别样的柔软和湿濡禁锢在一处,无力动弹,不得不揪住他耳朵,作势要提起他,“别闹。”
石砚初纹丝不动,说不清究竟被什么蛊惑至此,是她体内的幽幽暗香,还是澎湃如浪涌的甘泉。他尽数吞咽,每一声都给夜色添了几分情色。
时愿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感受着高潮迭起的刺激,急促喘息后又添了丝绵软,“我不要了……”
“这就不要了?”石砚初重新俯到她颈窝,舔舐她的耳垂,吐出的气息里混着两个人的味道,“喜欢么?”
“嗯。”
他听到褒奖,凭手感找到那条专属小路,缓慢占有。他在这条路上愈发如鱼得水,闭上眼都知道哪里溪水潺潺,哪里更百转千回。
自和好以来,他全然忘记了那些规律性生活、适当减少频率的屁话,沉醉在严丝合缝,不着寸缕的战栗和刺激中。
肤浅就肤浅吧,身体的契合也非常重要。
“你这样不累吗?”时愿被人完完全全笼罩在身下,无处可逃,“手疼不疼?”
石砚初靠左手支撑起身,另一只手自然垂着,每次挺送都格外费力。他额头满是汗,“当锻炼身体。”
“要么换个姿势?”
“不好。”他由着她接连主宰了好几天,想夺回主动权。
这场性事不如往常猛烈,却重新磋磨调节了两个人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