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是我误会了。”怀里的人抬起眸子,露出一个释怀的浅笑,眼尾带着微红,“让妻主看笑话了。”
这就信了?
姜眠还有解释的话没出,怀里的人就已经安心的低头埋在她的肩颈,动作又乖又轻,只能听见布料的摩擦声。
“喜欢阿眠。”他小声地说着。
喷薄的热气洒在姜眠敏感的脖颈一侧,她被许知久过度的信任弄得有些茫然,但还是全盘接受了下来。
温柔系人格太容易轻信他人,下次一定要好好让他注意这一点。
怀里的人很乖,有时候会故意隐瞒自己身体上的某种不适,就因为姜眠说过现在不会对他做过度的亲近。
他觉得妻主的话一定有妻主的道理,所以不管有多难受,都打算一个人默默忍下来。
“听见了哦。”姜眠回应他,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褪去的耳根又一点点泛红,就好像找到了某种开关一般。
为了维持对方这样的表现,姜眠从他腰间探进去手,瞬间那耳垂也顾不上变红,整个人身子都变得无比僵硬。
毫无征兆,以至于许知久有些猝不及防,他下意识按住对方乱动的手,隔着衣衫压住了对方的指尖。
姜眠大义凛然:“我摸摸看伤口好了没有。”
这句话说得漂漂亮亮,可任谁看了她现在的动作也难相信她的一言半字。
可许知久信了。
他松开了控制住的指尖,往对方颈窝里埋了埋,试图挡住自己脸上所有的表情,“嗯,但是不好看,妻主碰一下是可以的。”
疤痕遍体的身躯难以在对方皎洁的视线下撑过去一秒。许知久一旦想起来这种画面是会当场为难到想藏起来的。
如果只是碰一下,或许就不会让人生出厌弃他的想法。
姜眠觉得温柔系人格简直太好说话,就连一触即破的泡沫谎言也会当真。
视觉被剥夺,其余的感官就会被无限放大,压在少女颈窝的唇瓣无助地微张,在发出声响的一瞬间就被咽下去,随着对方指尖的起伏而不断紊乱。
明明只是简单的触碰。
领口衣裳被蹭得散乱,姜眠垂眸,按了按他的眉骨,哄着人,“没关系,很好听。”
许知久咬着唇,露出潋滟的眼尾,水色浸润在眼眶之中,他的呼吸难耐,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他轻摇下头,有些推拒。
如同望进了薄光微漾的月色之中,他的呼吸止不住的带着难以忍受,心口跳动频繁,嗓音有些破碎,“妻主……再碰下去,可能会坚持不了。”
“哪怕坚持不了?你之前都可以的,没关系的,大不了我帮你解决。”
话音刚落姜眠的唇就被捂住。
但许知久拿她没办法,只能任由她揉捏,于是眼眸里的光亮更加波光荡漾,唇瓣不受控制地夹杂着喘息。
姜眠不打算做太过,见他又忍不住地扯着她的衣角,就停了下来,“好了,不闹你,那你下次遇到什么事情直接问我就好,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好不好?”
“听妻主的。”他道。
宛如被摆弄过一般,他带着冬日的凉意,一点一点侵蚀掉平静的嗓音,从而让人带着微哑的音调。
被砂纸磨过后的声音不成调子,不急不慢地垂眸歇息,姜眠不好再逗弄人,只能安抚地揉了揉他,“早些休息。”
就好像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通通忽视了一遍似的。
眼眸里尽是隐忍的脆弱,他尽可能地转移注意力只单纯地拥抱着人,不做出任何逾矩的行为。
他一直很听话。
但白切黑就完全是另外一个性格了,突然发生的事情让温柔系的人格来不及记在纸条里。
所以白切黑再看过妆奁里的纸张后毫无察觉,他记下来这些发生的事情,微抿了下唇。
大概是不太想姜眠接触太多其他人。
但因为约法三章,许知久不想对着人露出难看的脸色,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听到姜眠要出门一趟,也只能点头答应留在府里。
却听闻桓雨要与她一同出去,瞬间眸色就变暗了,隐约察觉到其中的问题。许知久眉头微蹙,像是被什么困扰著一般,难以疏解心头的想法。
姜眠想着白切黑又不知道与桓公子的关系,她提前把人带出去说清楚也好,不至于让白切黑闹起来。
但她完全忽略了白切黑的聪明程度。
人直接从府里的姜侧夫听到最为准确且难以接受的消息。
姜侧夫承认了姜眠和恒公子的关系,还奇怪于已经提过一遍为何改日又追问的问题。
不管是不是以前,许知久也都觉得不可以,毕竟他从始至终都潜意识觉得妻主就应该和他一样,尤其是不可以喜欢上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