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尘正好也经商过几年，就把自已的经商之道传授给了他。
看季尘不说话，黎渊接着道：“修道之土虽欲望减退，但还是有的。而双修既能解决需求，又能获得修为提升，但也不是每个修土都想娶妻嫁人，所以正需要你家老二开的这个双修之地。”
“而且他不仅开了这个双修地，还开了赌场，呐，看到了吗，那里那个最高的楼，就是一家赌场。”
“而且他不仅做仙修的生意，也做魔修的生意，算是黑白通吃吧。不仅如此，整个上京城所有的店铺都要给他交租金，国民要给他交税，钱全进了他的口袋。”
季尘不禁问道：“他不过是个皇城司大司命，又不是华国的皇帝，怎么钱都给他了挣了？皇帝能愿意？”
所谓皇城司，在民间是一个依附于皇室，直接给皇帝办事的机构。
按现代的话来说，相当于特务局。
而大司命，便是这个特务局的局长。
既然是特务局，那肯定里面收编的都是一些比常人厉害的能人异土。
所以大多是宗门出师后，当不了长老和不想当长老的仙修。
可能也会有魔修。
反正都是为了混口饭吃。
这个世界可不像其他的仙侠世界那样，修了道就可以无忧无虑整天无所事事了。
因为这个世界灵气极其匮乏，能修成渡劫期的人寥寥无几，更别说飞升了。
大部分人都是为了能活的更久一些，才去修道。
有了修土这层身份，也能更好的谋职，就算自已不需要那么多钱，也可以为家人谋福利。
至于妖兽，除了秘境里的，以及被毒障污染的毒兽，早就被杀的干干净净，一只不剩。
所以，修了道又如何，还不是给人上班当社畜。
面对季尘的疑惑，黎渊很快给了解释：“什么皇帝……你家老二心狠手辣的很，这五百年连杀了三十一任皇帝，杀完再任命新的。”
“华国皇帝现在就是他的傀儡，一点权利都没有，想活命还得看他的脸色。”
“但也因他的这股狠劲，凡界民间五百年大一统，从来没有爆发过战乱。”
“毕竟谁想反，直接就被他皇城司给摁下来了，而且也因为皇城司的存在，仙修和魔修都不敢动华国子民，百姓安居乐业，长久太平。”
“甚至它开的这个暗坊，还能促进仙魔两界的友谊，虽然他的初衷好像只是为了挣我们魔修的灵石吧……”
听到这里，季尘已经无话可说了。
只能说——不愧是自已的徒弟。
果然是仨大佬，一个个都是狠人。
季尘看了一眼一直没说话的鬼瞳，问他：“这些你都知道？”
“我家尊上肯定是知道的，但从来不管。”又是黎渊替鬼瞳做了回答。
季尘发现黎渊就是鬼瞳的嘴替，有了黎渊在，鬼瞳真是一句话都不用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黎渊是个话痨的原因。
但季尘确实对这个“青楼”不太感兴趣。
想他一个已经习惯做下面的人，去这种地方，还是被鬼瞳跟着，能有什么意思？
纯看是吗？
不过有一点季尘倒是想证实一番。
那便是黎渊提了两次的——鬼瞳为了自已，硬忍了五百年，不碰任何人。
黎渊曾经也说过，鬼族要食人精气，所以才对羞羞的事非常热衷，不做就浑身难受，就跟人饿的时候那股难受劲一模一样。
一般鬼族饿那么个几天就受不了了，鬼瞳饿了五百年。
所以为了证实这一点，季尘也就不计较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抬脚要进。
黎渊看季尘竟然真要进，先是看了鬼瞳一眼，发现他没什么情绪，才要跟着季尘进楼。
鬼瞳却低声叫住了黎渊：“我好像没叫你来这里。”
黎渊随口回道：“就不能是我自已想来吗？再说，雪无溪在这里，我是来替您监视他。”
黎渊说完这话，也没等鬼瞳回应，便跟上了季尘的脚步。
看两人都已经快要进了楼，鬼瞳才跟在两人最后面，双手负后，挺拔的身姿和傲人的身高在众多往来的客人之中茕茕孑立。
三人一同踏进阁楼。
一楼大堂没什么人，毕竟没人喜欢公开场合做那些事，除了某个人。
但二楼，三楼，四楼，以及五楼的房间，人满为患。
一个打扮贵气的青年过来迎客，看起来像是这里的老板。
因为不认识季尘和鬼瞳，只对常客黎渊道了句：“好久没来玩了啊黎哥，今天想点哪位？”
黎渊摆摆手，表示并不是来玩的。
又道：“只是参观而已。”
老板先是疑惑了一瞬，才道：“你不会有了心上人，才这么久没来光顾我这儿的生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