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拿在手里,坐下来后,将那块芒果小蛋糕,一点点的吃完,一口不剩。
他对着坟头道:“很好吃。”
这次,他陪着聂无欲,将小蛋糕,吃了个干净。
从南山禁区出来,寂温迩找了几个平台,多处营销号,将之前南山禁区的危险,又夸大其词了几分。
希望南山禁区,永远没人涉足,能留一片宁静。
在一周以后
寂温迩接到了一通电话,是医院打来的,电话中称,霍明宴要见自己。
这几天里,寂温迩也想了很多事。
他从那天晚上谢商商和霍明宴的谈话中,也隐约,拼凑出了一个极具戏剧性的东西。
该解决的,总得解决。
寂温迩去了趟医院。
医院里
一进去,路过护士台的时候,就听旁边的几个患者,闲来无事,在叽叽喳喳的聊八卦。
“听说了吗,霍家起火,烧死了霍家那个老的。”
“当然听说了,事情闹的多大啊。”
“这霍家真是倒霉,要我说,霍家那个老的,死了也算好,要不然像他那三个儿子,活着还不如死了呢。”
寂温迩脚步有些放缓。
声音仍旧在继续:“我听说,霍家老大,在大火中,什么东西砸下来,砸断了腿,好像都截肢了。
老二听说还是个混血,长得跟个大明星似的,一张脸,全给烧毁容了,听人说,难看的要死。”
“那老三呢?”有人问。
寂温迩也在听。
那天晚上,看霍明宴的状态,是挺好的,好像没什么问题。
“老三也挺惨的,听说在里面,浓烟太呛,还是啥的,好像是声带还是呼吸道毁了,这辈子成哑巴了。”
寂温迩瞳孔一缩。
一种眩晕感,从脑海中袭来。
十四年前,霍镇东用一把锁,斩断了聂家三兄妹的生路。
十四年后,聂无欲也用同样的方法,分毫不差的报复了回去。
他也落锁,也看着霍家的三兄弟,在大火中自生自灭。
聂无欲曾说过,当年自己的妹妹,在大火中,被浓烟呛的窒息而亡,而霍明宴,也被浓烟侵害,聂无欲自己的身上,烧伤遍布,唐怀慎的皮肉,同样被烧毁,至于聂无欲的哥哥,霍凛寒的断腿,足以说明问题。
原来冥冥之中,都是因果报应。
只是,当年聂家的三兄妹,太小了,没能扛过那场大火。
而今天的霍家三兄弟,虽然逃过了大火,侥幸生还,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那群人,又开始了。
“我还听说了一件事,那天晚上,从救护车上,抬下来一个在霍家受了伤的年轻的小男孩,长得那叫一个好看,只可惜,听说那孩子醒了后,不记得事了。”
寂温迩一愣。
长得好看的年轻男孩,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谢商商。
不记得事了?
是……失忆的意思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寂温迩眸色闪了闪,也算是好事一桩,谢商商这样的人,远离为妙。
很快
护工过来,将寂温迩带了过去。
病房里,霍明宴坐在床边,呆呆的望着楼下。
自己这辈子,都要失声了。
他霍明宴,往后的几十年,都要当一个哑巴了。
当病房门被推开,霍明宴看到寂温迩时,躲闪了一下,但转瞬,他就回过神来,人是自己主动要见的,如今又躲,算怎么回事呢?
霍明宴望着寂温迩,拿出手机,打下三个字。
“对不起。”
“叫我来,就是说这些的?”寂温迩开口。
霍明宴点了点头,继续打字。
“对不起,以前,给你造成了很多伤害。”
霍明宴心里,尽是后悔。
为什么自己那么傻逼,谢商商明明自己那么割裂了,可自己硬是一根筋儿,拐不过来弯呢。
“无所谓。”寂温迩耸了耸肩。
反正自己也没吃亏。
霍明宴沉默,良久的沉默,半晌,他再次望向寂温迩,眼神中,有些期待,手指飞快,打下一行字。
“寂温迩,以后,我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吗?”
看着霍明宴那双眸子,寂温迩笑了笑,随即摇头。
“不行。”
霍明宴的那双眸子,亮晶晶的,明显藏着一些别的不应该发生的东西。
寂温迩直接拒绝。
霍明宴的眼眸,瞬间就黯淡了下来。
“好好养伤。”
寂温迩留下一句后,就直接出去了病房。
身后,霍明宴紧咬着嘴唇,他觉得自己嗓子疼的厉害,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认错了,错过了,将时间硬生生浪费掉了,等到知道真相的时候,已经迟了呢?
寂温迩出了门,在经过隔壁房间时,却听到虚掩的门内,传来了一声明显的浪荡调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