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解堰这个大杀神在,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即便有那个色心贼胆,吃了几次暗亏之后,也不敢再来找死,罗家也清净了好几个月。
没想到,今天除夕过年,居然有人敢在解堰的眼皮子底下溜进罗家院子,偷听解堰跟乔希瑶的对话,以解堰的身手,这人被抓住,不死也
要脱层皮。
这么想着,罗秀兰心里放松许多,她站在院子门口,长声吆喝着喜儿跟黑娃两个孩子的名字,叫他们回家。
俩孩子听见她的呼声,远远哎了一声,没过多久,小脸红扑扑地跑了回来。
黑娃冻得鼻尖都红了,还意犹未尽地说:“妈,额还没玩够呢,让额再玩一会儿。”
罗秀兰直接弹他一个脑瓜崩,“玩啥玩,你瞅瞅你新穿的衣服,都被你的炮炸出两个洞,再玩,你这衣服还要不要了!”
黑娃身上的衣服是之前乔希瑶买得,他平时都舍不得穿,就穿着他妈给做得补丁旧衣,等到过年了,才十分珍惜的穿上。
他低头一看,新棉衣前面果然被炮竹的碎屑炸出两个小洞,顿时心疼的哎呀一声,捂住衣服,不想再去放炮了,央着罗秀兰帮他把衣服补好。
喜儿看见乔希瑶站在门口,免不了关心两句,“乔姐姐,你站在院子里做什么?解叔叔呢?”
“唔,他有事出去了,我在这里等他。”乔希瑶敷衍两句话,从兜里掏出两块钱儿,递到她手里:“这是给你你跟你弟弟的压岁钱,你拿去屋里,分给你弟弟一块。”
一块钱能在这年头买好几斤粗粮了,乡下人家给小孩子零用钱,大多是一分两分,最多一毛钱。
要给一块钱,在孩子的眼里,无疑是笔巨款。
之前解堰给喜儿两姐弟一人一块钱,俩孩子都高兴的不行,这会儿乔希瑶又一人给一块钱,喜儿拿着钱高兴的都快疯了,一连声地对乔希瑶说谢谢,跑回罗秀兰的屋里,跟罗秀兰说了这件事,把另一块钱分给黑娃,罗秀兰免不了一阵嘀咕。
解堰一走就是一个多小时,乔希瑶就一直在院子里等。
期间罗秀兰来劝她回屋里歇着等,她也不听,就在寒风瑟瑟中,一直等到解堰回来。
解堰一身冷气回来,看她还站在原地,衣服头上都积了不少雪花,心疼地拉着她冰凉的小手走进屋里,大掌捧着她的小手,哈着气给她暖着手道:“怎么不在屋里等我,外面多冷啊。”
“我担心你嘛,怕你出事,哪能心安理得的在屋里等。”乔希瑶从头到脚地打量他,“你没受伤吧?追到那个人没有?”
她说话的声音娇娇滴滴滴,带着一股不自知的撒娇,听着就让解堰心软软的。
他将她冰冷的双手焐了一会儿后,解开外套大衣,把她的双手放在他大衣内侧的左胸口捂着,拉着她一同坐在热乎乎的炕床边道:“我没受伤,以我的格斗技术,村里没有一个人是我的对手。我追得那个人不是男人,是个女的,你也认识,是杨会计的女儿,杨小琴。”
乔希瑶在院子里站了一个多小时,身上冻得不轻,她心安理得将双手捂在解堰左胸口,感受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她那颗彷徨不安的心也跟着安定下来。
她皱着眉头问:“杨小琴?大过年的她不在家陪家人团年,跑我屋子外面的窗户底下偷听什么?”
解堰想起杨小琴在黑夜中慌不择路四处逃窜,最终被他一脚踹飞到沟里,害怕他对付她,像对付村里那些对罗寡妇和乔希瑶不怀好意的男人一样往死里整,她也顾不上要面子和逃跑,不停地向他哭嚎认错。
用杨小琴的话来说,她喜欢他很多年了,没想到他转头跟乔希瑶好上了,她由此因爱生恨,本来想趁解堰在家里团年的时候,来罗家给乔希瑶一个教训的,没想到她刚偷偷摸摸来到罗家乔希瑶住得房间窗户下,就被他发现了。
杨小琴哭嚎着,向解堰各种认错,再三保证自己以后不会再干这种事情了,求他高抬贵手。
解堰冷眼看着她,内心毫无波动,从小他就知道自己母亲和吴月珍之间的矛盾,不过那时候两个人并没有闹出什么大的矛盾,解嫣又跟杨小琴交好,杨小琴小时候的性子看起来还挺不错,他母亲没阻止两个小姑娘的交往,他这个做哥哥的就更没必要阻拦。
他从始至终只把杨小琴当成一个,稍微熟悉一点的邻家小姑娘来看,连当成妹妹的想法都没有,更不知道她发哪根神经会喜欢上自己,又鬼鬼祟祟地来罗家,想对乔希瑶不利。
他厉声呵斥了杨小琴一番,告知她,他永远不可能喜欢她,让她死了那份心,以后再敢来罗家对乔希瑶不利,别怪他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