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在山洞里被玄铁锁着吗,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既然有挣断玄铁的能耐,为什么一直到现在才用处来。
无数个疑问在心头划过,而囚禁了他的男人只是轻生一笑,说着一些意味不明的话:“你果然是失忆了,当初来山洞居然是为了套我的话吗。”
“是我着了师尊的道。”
晏江山直到现在依旧是不太明白,到底是哪里有破绽,不过对方也不需要他知道似的,从窗边开始往这里逼近。
“这个屋子,师尊可还喜欢。”问野接着,“哦对,我忘了,师尊不记得以前的事,这个屋子怕是也跟着一起忘掉。”
他叹了一口气,颇为这些感觉可惜似的。
“那桂花酿是你的手笔?”晏江山现在还感觉有些昏昏沉沉,他直截了当地问了,对方也没有一丝犹豫的回应了。
“师尊最喜欢的酒,不好喝吗。”
是他自己不够谨慎,晏江山现在也没什么好说的,他看着手腕的玄铁,运转灵力试图破开,但不清楚是玄铁压制,还是被动了手脚的桂花酿在压制灵力。
现在他居然感觉不到一点灵力的痕迹,一个元婴修士,就这么成了待宰的羊羔。
晏江山没有关于问野的记忆,不过想也知道,自己关了他这么长时间,又被那么折磨,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现在跟他说这么多,无非是想看他痛苦罢了。
“要杀就杀,要剐就剐。”青年扭过头,一副决绝的模样,是半句话也不想跟问野多说。
不知道是这句话,还是这个动作,眼前的男人欺了上来,一只腿半跪在床上,伸手钳住晏江山的下巴,迫使他睁开眼睛看他。
他们距离很近,近到晏江山能清楚的看到他眼睛里的血丝,跟眼底浓厚的,连他也说不清的情绪。
大抵是恨吧,恨得太深了。
青年是这样想的。
“你想就这么干脆的死了?”问野嗤笑,“会不会把我想得太善良了点,我的好师尊?”
晏江山还是没什么表情:“那你准备怎么样,毁我元婴,断我仙途,要我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这回换成问野不说话了,他看着他,许久之后才吐出一句:“失忆的人就是麻烦。反正我不会放过你就对了。”
青年不懂,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只得这么囚禁来囚禁去的,偏偏他当初囚禁问野的时候,那些伤势看着凶,实则也没什么致命的地方。
现在风水轮流转,他这个便宜徒弟,又该怎么对他呢?
晏江山正思忖着,忽然感觉胸口处多出一只手来,手腕上的伤口因为体质原因还没有结痂,一点点往外渗着血,同时也弄脏了他的衣服。
有力的骨节揭开了衣领,在白皙的皮肤对比下,显得那根手指格外粗糙,他在还有个印子的锁骨处拂过,带起阵阵瘙痒。
“疼吗。”问野问。
“应该是没有你疼的。”
男人被气笑了,原本只是轻轻抚摸着锁骨的手往下按了按,看着人吃痛隐忍皱起来的眉头,这才放过他。
手指又挑起衣领处的衣服,拨开层层叠叠的衣衫,伸进去,点了点晏江山胸口:“你没有心吗。”
“滚。”被这么轻挑的动作对待,实在不是什么好的感受,不管是原本的时空还是现在,哪个敢这么冒犯他。
晏江山眉心拧的更紧了,胸口处的手指更是让他难受,尤其是他还是被禁着四肢,既没灵力,又没武力挣脱的时候。
问野看着他的反应,挑了挑眉,好像得了什么趣味似的,不仅没住手,反而变本加厉,反正现在这位高高在上的仙尊,也奈何他不得。
青年闷哼一声,只想把衣服里那只狗爪子拉出来剁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师尊这不是感受到了吗。”问野声音透着懒散,不说现在带不带着恨,反正是感觉很有意思就对了。
“你不杀了我,我师兄跟徒儿也是迟早会找到我的。”晏江山厌恶道。
“哦,那就等他们先过来吧,到时候看着自己的小师弟,看着自己那么崇敬,奉若神明的师尊,被玩弄成这般可怜模样。”
“你!”
男人观察着晏江山的表情,看着他羞愤欲死的样子,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来,虽然嘴上说的风流,但晏江山记忆恢复之前,他也不可能动他。
“好了师尊,就在这里慢慢等着吧。”问野畅想着之后的日子,“等这两日蓬莱岛主的风头一过,我就带你离开,从此以后自在快活。”
男人说着,凑到晏江山旁边,抚弄着原本已经见好的伤口,又咬上一口。
牙齿再度刺破皮肤,疼痛感传来,与此同时是那人唇齿间的温热,以及鲜血溢出的黏腻,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感觉,但是晏江山不喜欢,非常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