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里的零食都赔给你。”
淡蓝色的珍珠掉个不停,每一颗都记录着温许时的‘罪状’。
温许时急道:“你别光顾着哭啊。”
珍珠掉的更厉害了。
“真的很痛啊?”温许时犹豫着放出安抚信息素,跟鱼打着商量:“要不你也压回来?”
“哪条腿都行。”他补充道。
郁迟不领情,头靠在沙发背上,眉眼皱起,“哥哥对别人也是这样的嘛,还是只对我一条鱼有商量。”
“你一条鱼,可以嘛。”温许时没发现自己对一条鱼的底线一降再降。
他只知道得先把鱼的眼泪哄回去。
“哥哥这是在哄我吗?”
温许时闭了闭眼,点头。
郁迟抓着他的腿往里拉,轻声道:“点头是哄还是别的意思,哥哥不说我怎么知道。”
“……你有完没完!”温许时恼羞成怒。
郁迟轻按着他的腰,“哥哥都对我不耐烦了,肯定不是哄的意思,我知道的,哥哥要去哄那个omega。”
一条鱼的解能力怎么能差成这样!
温许时掐着他的脸,斩钉截铁,一字一句道:“是哄!”
郁迟垂下眼,把笑意藏在湿润的眼睫之下。
“哥哥哄我只是嘴上说说嘛,哥哥待会就要走,留我一条鱼待在房间里,宴会厅在十七层,我只能在二十一层,隔着这么远,我都看不到哥哥。”
温许时说:“那你想怎么样,给你个机会,说。”
“不然我把十九层的人清空,你去十九层玩。”
郁迟说:“哥哥留点东西给我吧。”
第55章 会耽误哥哥嘛
他的指向性并不明显。
温许时垂眼直视他的双眸, 郁迟眼睫上挂着细碎的淡蓝色珍珠,像晨露又像星光。
明明看着摇摇欲坠,但却怎么都眨不下来, 温许时看得心痒, 想伸手替他摘下, 抬手的瞬间又止住了念头。
按这条鱼的性子,可能还得哭一会儿。
“你想要什么?”温许时轻声道。
郁迟抬手拂过他的脖颈, 指腹微勾, 挑起他颈侧的红绳, “想要这个,哥哥给吗?”
红绳的末端坠着一块类似于戒圈的玩意,看不出什么材质,表面光滑圆润, 依稀还能看出上面的纹路……
温许时的视线紧跟着郁迟落在那枚戒圈上, 继承的记忆里没有这枚戒圈的存在。
怎么来的, 为什么会一直戴在脖子上,这些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可这并不妨碍温许时抵触打它注意的人。
“换一个。”他拒绝道。
郁迟圈着红绳打转, 动作很轻:“哥哥的意思不是什么都可以吗, 我喜欢这个, 想要这个。”
温许时再次拒绝。
“除了这个。”
郁迟说:“谁给哥哥的?这个戒圈边角都有磨蹭痕迹,哥哥很喜欢它。”
“不记得了。”温许时一把夺过郁迟手里的红绳, 戒圈离开胸前不过半分钟,沾上的体温却迅速冷却,温许时把它塞回衣领,透着寒的戒圈让他冷的一哆嗦。
郁迟手一顿,转而去挑另一根黑绳,这是温许时一直没来得及取下的, 属于皇储的玉佩。
两条粗细不一,材质不一的绳子交织在温许时的脖颈上,衬得那块皮肤白的晃眼:“这块也行,这块玉佩有裂纹不适合哥哥,鲛人族里常说有裂痕的东西会招来灾祸,我帮哥哥消灾。”
听着他一本正经的说辞,温许时深以为意,玉佩的主人是个将死之人,确实不吉利。
况且今晚出席晚宴的清一色都是帝国的贵族,除了温华章应该也有不少人能认出这块玉佩。
“消灾就不用了,一块玉佩而已,你想要就戴着玩。”温许时说:“但先说好,在游轮上不能拿出来。”
一条连家都忘记了,还被人追着打的倒霉人鱼再替他消个灾,鳞片都不一定能剩下。
温许时取下玉佩想递给郁迟,没成想两条绳子搅在一起,打了个结。
“……”
“你等会。”
温许时一手拽一根,想用蛮力拉开,郁迟先一步按住他的手:“我来。”
也不知道一条鱼怎么会解绳子的,两条缠在一起的绳子到了他手上听话一般自己就捋顺了。
“哥哥这么轻易就给我了,玉佩的主人会生气吗?”郁迟捏着编织精美的黑绳顺手戴在自己胸前,顺手的仿佛这块玉佩天生就该是他的。
温许时不管死人的想法,郁迟就算生气也得死后再生,“不会,他脾气好。”
在他世界观里,死人是没有脾气的。
“哥哥见过玉佩的主人吗?”郁迟这句话很多余,正常人不会在已知玉佩的主人脾气好的情况下还会问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