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带你来的?”梅年雪疑惑道。
祝琼枝点了点头,“姐姐突然把我拽到这里, 我也不知道姐姐怎么了?”
祝琼枝说得无比认真诚恳, 梅年雪定定地看了她半晌, 放开了她, 转身回屋。
祝琼枝却抓住她的手腕, 不让她走,梅年雪双脚顿住, 回头望向祝琼枝。
祝琼枝轻声道:“姐姐。”你的心里终究是有我的是也不是?否则好感度怎么会突然提升那么多。
不过祝琼枝没有问出口,她看着梅年雪漂亮的双眸, 意味深长一笑,“姐姐, 你是一个骗子。
梅年雪微微一愣,还没等问个明白, 祝琼枝已然关上门回到屋中。
骗子?梅年雪咀嚼着这两个字, 表情冷厉又玩味, 忽然, 梅年雪感觉到嘴里有一股酒味,是谁给她喂的酒?
梅年雪望向祝琼枝的房间,眸色暗了暗。
翌日, 梅年雪好衣衫,走出房间,她看了一眼祝琼枝紧闭的房门,朝春桃问:“你家小姐还没起吗?今日是万寿节,千万不能迟了。”
春桃错愕地看向梅年雪, “表小姐,今日并非是万寿节,万寿节在昨日,已经过了。”
梅年雪心中一震,“你说什么?”
“表小姐不记得了吗?昨日您跟小姐一同去的皇宫。”春桃道。
她的记忆消失了,而且只有这一日消失了,梅年雪双目一凝,向春桃询问:“昨晚发生了什么?”
春桃脸上一红,“昨日院中进了刺客,然后我就见到您跟小姐站在一起......”春桃说不下去了。
梅年雪心里清楚她为什么如此难以启齿,她思索片刻道:“昨日院中进了刺客,但是只有表妹身上有轻微擦伤,那些刺客肯定是冲着我们而来,为何没有伤害我们就离去?”
春桃完全没有想到这回事,她愣了愣,附和道:“表小姐说得对,为何刺客会什么也没干就离开?”
祝琼枝才刚刚醒,大脑还昏沉着,就听到门外梅年雪说的话,她浑身一个激灵,也顾不得穿戴整齐,当即打开门道:“姐姐,你有什么事问我便好?”说着就把梅年雪拉进屋内。
梅年雪好整以暇地看着祝琼枝,似乎是想知道她又要编什么瞎话。
祝琼枝把万寿节上发生的事情草草说了一遍后,眼珠子一转,把梅年雪拉到床边,双手扯着衣袖,神色羞赧,欲言又止道:“姐姐,你的情蛊是不是又要发作了?”
祝琼枝的想法是,反正也骗不了梅年雪,不如让她不要钻研这件事,去钻研别的,譬如如何缓解情蛊。
梅年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的确是发作了。”
祝琼枝瞬间松了口气,她自然地脱了衣衫躺在床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梅年雪突然想到什么,俯下身凑近祝琼枝,“若中情蛊的不是我,而是季芙蓉,或者是连竹漪,妹妹也会这般吗?”
祝琼枝还真没想过这件事,若这俩人真的得了情蛊,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俩受折磨,祝琼枝苦思良久,道:“我应当不会袖手旁观。”她肯定要去帮两人找医师。
梅年tຊ雪的神色顿时冷了下来,她冷笑一声,不再跟祝琼枝言语,反而俯身吻了上去。
这一次比以往更痛,祝琼枝只觉得自己像一扁被暴雨拍打的小舟,船体都被雨水洞穿了,却无法往下沉,只能任由暴雨将自己蹂躏得不成样子。
祝琼枝脑子里有一闪而过的屈辱感,可是这份屈辱感很快就被愧疚感淹没了,本就是她欠梅年雪的。
梅年雪想做什么都可以,祝琼枝反复告诉自己。
到了结束的时候,祝琼枝痛得无法起身,只能看着梅年雪给她涂药膏。
还没有涂好,祝琼枝听到春桃在外面唤,“小姐,七公主的丫鬟说,公主府的马车已经停在了侯府外,要接您和表小姐入宫。”
梅年雪朝门外喊:“我去,表妹就不必去了。”
祝琼枝强撑道:“我要去,反正表姐对我做的,外人也看不出来。”这句话多少带些阴阳怪气,梅年雪性格谨慎,不会在露肤的地方给她留下让人遐想的红痕。
梅年雪扫了她一眼,没有阻拦她,两人一同乘上公主府的马车,前往皇宫。
马车停在了东华门,两人一下马车,就看见六公主仪态万千地站在那里,等着她们。
“今日让你们来皇宫,是因为母妃想见你俩。”六公主看向梅年雪,“你给我出的作画的主意甚好,父皇已经开始看重我,还把工部的一些事情交给我处。”
怡妃自从知道是梅年雪给六公主出的主意,就对女儿的这个聪明绝顶的谋士充满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