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希望带走长公主,鸿胪寺几乎掀桌,怒骂对方无耻。
西凉言明长公主随了太子,理当是太子妃,西凉迎回太子妃,理所当然。
言论一出,旁听的秦思安险些拔刀砍人,两国谈判中止。
秦思安冲着荣安发脾气,言行无状,不顾自己的威仪,怒骂道:“那是你的母亲,就算她没有养育你,怀胎十月,你容许他们如此侮辱她。荣安啊荣安,你连畜生都不如。”
赶来的谢蕴拉回秦思安,荣安面色如旧,并没有觉得不对,说道:“她嫁给我父亲,是西凉太子妃。西凉还没有立太子,她就还是太子妃。”
一句话让秦思安冷静下来,推开谢蕴,冷笑道:“你想做西凉国主,对吗?”
西凉国主至今未曾立太子,荣安是太子唯一骨肉,她迎回太子妃,她就是明正言顺的西凉子嗣。
谢蕴面无表情,上前拦住秦思安,“秦大人、秦大人,冷静些,此事交给鸿胪寺处理,莫要跌了自己的身份。”
秦思安长长吸了一口气,谢蕴拉着她不肯放,“走,我们回去再说。”
谢蕴拉拉扯扯,将人拉出鸿胪寺。
两人站在门口,秦思安被风吹得清醒过来,脸上红晕消散,依旧骂道:“养出个什么东西,气得我头疼。”
谢蕴说道:“她们替死去的太子迎娶太子妃,这叫什么?”
“冥婚?”秦思安琢磨出两个字,又是暴怒,转头又要回去:“谢蕴,你别拦我,这是个什么无父无母的东西!”
“你确定她就是长公主的女儿吗?”谢蕴费力的拦住秦思安,“你骂不醒她,何必浪费自己的力气。”
秦思安要气疯了。
谢蕴说道:“她是不是真的,唯有巴邑王知晓,你去一趟巴邑封地,问一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思安明白过来,不解道:“为何是我去,你不去?”
“我要成亲,有家室,无法脱身,只能你去。”谢蕴万般无奈。
秦思安:“……”
“你别在这里阴阳怪气,成亲了不起,我也要成亲,我上街上拖一个人回府就拜堂,我也是有家室的。”
谢蕴无动于衷,当真阴阳怪气道:“你是要强抢民女还是强抢民男?”
“我还要抢吗?”秦思安怒道。
谢蕴点头:“不抢的话,谁愿意娶你,你瞧,清月长公主死了丈夫后,谁愿意娶她?”
秦思安一噎,“我与清月不同,我、我是……”
谢蕴问:“你是什么?”
秦思安说不出来了,反瞪她一眼,抬脚就登上马车。谢蕴随后跟上,悄悄说道:“你去最合适,你代表的是先帝,他会与你说清楚的。”
“我不去!”秦思安警惕,不会被谢蕴三言两语就哄骗了。
一去巴邑,路途危险,一路上是什么情况,都是未解之谜。谁知去了,巴邑王敢不敢动手杀她,最好哪里都不去。
谢蕴还要再劝,秦思安怼她:“你为何不去,成亲后再去。”
谢蕴不肯:“来不及了。”
秦思安冷笑:“那就回来再成亲。”
谢蕴担忧:“万一回来了,她变卦,我该如何是好。”
秦思安不信她的鬼话:“她还敢变卦,可见对你不是真心,趁早分手为好。”
谢蕴:叹气:“不瞒你说,她失忆了,被我骗回来的。”
秦思安:“……”
她彻底说不出话了。
“你这和强抢民女有何区别?”
谢蕴睨她:“她是愿意跟我来,不算抢。”
秦思安想起什么东西:“你的意思她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以什么身份骗她的?”
“成过亲的妻子!”
“那是该及早成亲。”
秦思安莫名觉得她成亲是对的,好奇道:“如果她恢复记忆,你该如何是好?”
谢蕴紧靠着车壁,闻言后淡淡道一句:“你吃了点心,吐得出来吗?”
“你、好主意,我道她怎么傻,她十八,你二十八,她竟然会答应娶你。”秦思安心里平衡了,玩笑道:“我改日去药铺里捡一个失忆的带回来。”
谢蕴却说:“相貌好,还要失忆的,你去哪里找。”
天底下都找不出第二个!
谢昭宁还会赚钱,掉馅饼都不如掉个她好。
秦思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谢蕴挑剔,这些年来往她府上送的美人也不少,偏偏一个都没能入她的眼睛里,由此可见谢昭宁的优秀。
两人相处多年,她深知谢蕴的脾性,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事情,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骗回来。
她只好说道:“下回,再有这等好事,记得告诉我。”
谢蕴轻笑,眼眸半敛,道一句:“你有娘家吗?你大嫂给你从外面掳回来一个和你没有血缘关系的侄儿吗?你侄儿好看吗?你侄儿会做生意赚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