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她是有了推拒之意,薄毯内的手掌倏然一顿,但很快便继续起来。
有些事尝过一次,便想要第二次,且那日书房中的舒意是晏翊从未体会过的,饶是宋知蕙那伺候人的工夫会的再多,也比不得真正行事时的包裹与温湿让人沉沦。
一想起那日,身后的呼吸声愈渐粗重,那掌心的温度也愈发炙热,宋知蕙细眉拧起,在他即将探入的瞬间,拉住了他的手。
“王爷……”宋知蕙轻咳道,“妾这身子近日实在难以承受……不如、不如妾来帮王爷舒缓一二?”
看她在他怀中这副病恹恹的模样,哪里还有力气帮他?再者,已经试过了那一处,别处的美妙回味起来都似是少了些滋味。
晏翊长出一口气,将那手从薄毯中拿出。
宋知蕙也暗松口气,可等了片刻,身前那臂弯还是迟迟没有松开。
“王爷?”宋知蕙低唤一声,晏翊那刚压下的意动,却因这一声被击溃。
他索性直接将她从身前抱起,让她彻底坐在了他的腿上。
仲春的正午衣衫皆薄,尤其是宋知蕙一直缩在薄毯中,那身上衣裙便更加轻薄,几乎瞬间就能感觉到来自晏翊的炙热。
“王爷。”宋知蕙连忙出声提醒,“这软榻恐是经不住的……”
她不说还好,一说这样的话,那日书案上那一次又一次激烈的碰撞便再一次涌入晏翊脑中。
马车还在不住前行,即便晏翊一直未动,那马车自身带来的摇晃已是足以让那舒意愈发浓重。
“若不想……”晏翊似当真被染了病气一般,嗓音也沉哑得可怕,“便闭上嘴。”
车内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
晏翊那极度强忍下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缓缓睁眼,入眼却是轻薄衣衫与那丝滑微凉的墨发,在马车的摇晃中,墨发内白皙脖颈也若隐若现。
恍然中,他又想起那书册中的画面,最开始几页里那男人便如同现在这般,环抱着怀中之人,从后吃着那脖颈与耳珠……
“嗤。”
晏翊忽然冷嗤一声,让自己将目光从宋知蕙身后移开,可便是移开,那些画面却未曾一道消失,脑中还是会浮现出之后那男人低三下四趴在女子身上,两人吃来吃去的模样。
尊严全无,与狗无异。
晏翊瞧不上那般行径,可那身上的炙热愈发滚烫,仿若要将两人烫伤一般,还在不住朝上跳动。
宋知蕙喉中又开始发痒,她早在片刻前就已经在忍了,可忍到现在愈发难受,最后还是控制不住地开始急咳,随着她急咳时不住颤动,再加上马车行驶在山间的摇晃与颠簸,似是怕她跌倒下去,那坚实的手臂便收得更紧,将那团温软挤得有些变了形状……
许久后,晏翊终是松开了手臂。
宋知蕙像是被抽了魂魄般,整个身子朝着软榻倒去,晏翊眼疾手快,又是一把将她拉住,慢慢扶着让她重新躺下。
宋知蕙眼尾染着薄红,脸颊也添了抹绯色,至于那耳珠,已是红得似火。
晏翊眸光一点一点从她面前扫过,最终落在耳珠上,望了许久,他忽然问道:“可喜欢吃那樱桃?”
宋知蕙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哑声回道:“不喜。”
晏翊淡淡收回目光,“孤喜欢。”
从洛阳回去这一路未行水路,用了半月时间才抵达兖州。
宋知蕙身子其实早已康复,但她不想受累,便一直装作有气无力的模样,晏翊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怕那马车经不住,当真是一直忍而不发,直到最后这两日,似是有些将忍不住,看宋知蕙的眼神愈发摄人,宋知蕙也不敢再装,索性就起身帮了他几次,饶是再卖力,那晏翊似还是意犹未尽。
这几次结束之后,晏翊总是会盯着她看,有时候看她耳珠,有时候看她身前,有时候会拿那冷眸扫那下处,却只是扫上一眼,那眸光便会迅速移开,似染了寒霜般让人不敢多看。
回府这日,刘福早早就在城外相迎,看到这两人的时候,刘福莫名有股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这二人哪里有了变化,却又无法细说。
直到看见晏翊将宋知蕙从马车上拉下来,刘福那双满是褶子的眼睛倏然瞪大,他先是一惊,待反应过来后便是满心欢喜。
晏翊没有回安泰轩,而是先召集府中幕僚,去了前厅议事。
宋知蕙被刘福亲自送回了西苑,赵嬷嬷也一早就在西苑外候着她,在看到她时,赵嬷嬷脸上虽笑,神情却有几分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