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无任何经验,但这种事向来也能无师自通,且自他意识到对宋知蕙有了免疫之后,便已是探寻过无数次,几乎眨眼的工夫他便寻到了地方。
“所以王爷……”宋知蕙疼得又是阵阵吸气,她已经许久未曾如此过,便是从前与赵凌一起时,除了那头一次,之后三年赵凌皆遵了那承诺,凡行此事,待她皆是温和,不似此刻晏翊这般横冲直撞。
“王爷……并不是真的嫌恶……”宋知蕙在眩晕与疼痛,还有那不容她来控制的反应中,要将那层纱戳破,“若嫌恶……怎会如此待我?你分明是……分明是怕……”
“闭嘴!”晏翊怒斥出声,那大掌直接按在她唇瓣上,将她后话全部压回口中,“杨心仪……你该庆幸,若有一日孤嫌恶了你,便是你的死期。”
宋知蕙想要问他一个问题,但此刻她呜呜咽咽开不了口,只能先将那问题按下,随着许久后一声沉闷喟叹,晏翊缓缓将她松开,她才用那沉哑的声音问出了口。
“王爷不愿杀我,到底是因为只能用我,还是因为……”
“别逼孤真的抽了你那舌头。”
晏翊抬手将她从书案捞起,她半坐在案边,那酸软的身子顷刻便要倒下,又被他臂弯揽在怀中。
“杨心仪,孤最后一次警告你,往后你这张嘴,若是不会说话,便不必再开口了,毕竟那旁的地方,也不是不能舒意。”
宋知蕙没有说话,但那看他时的眼神里,却好似什么都说了,最后合眼前,她又朝他忽然弯起唇角。
当时的晏翊以为,这是她因突然高热的缘故,才会莫名其妙与他笑,许久后那日,晏翊回想起这个笑容时,才猛然间意识到这代表何意。
第四十四章 尊严全无,与狗无异
宋知蕙是一头栽进了晏翊身前的, 晏翊当场便白了脸色,他一面将人抱回床榻,一面差人去请郑太医, 待听到只是身子太过困乏,才起了高热的缘故, 晏翊面上无异, 却是在她迷迷糊糊起身喝药时, 附在她耳旁低道:“孤还未倦之前, 你死不得。”
宋知蕙昏昏沉沉似没听见,面上看不出半分畏惧,只蹙眉一副病中难忍的模样。
因宋知蕙忽然起了高热的缘故,晏翊在洛阳多留了两日,待两日后她高热退去, 晏翊才离了洛阳。
回去的马车极其宽大,虽未挂旌旗, 但一看便知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宋知蕙躺在车内软榻上, 身上盖着层薄毯,虽已经退热,但她整个人还是有气无力,嗓子也是刺痛难忍, 时不时便是一阵急咳。
水囊就搁在她枕边, 每次咳嗽完,她便撑坐起身用些水,待喝完水后, 又赶忙躺下去拉上薄毯合上眼。
晏翊就坐在榻边,看她这两日借着生病的缘由,一路上不言不语, 仿佛故意避他的模样,便忍不住嘲讽道:“若不是太医说你只需多休息,孤还以为你是染了什么不治之症。”
宋知蕙轻咳两声,眼睛都未睁开,只哑着声道:“妾是怕过了病气给王爷。”
“孤与你不同,不是那纸糊的。”晏翊继续嘲讽。
宋知蕙终是睁开了眼,朝身侧看去,缓缓道:“是妾之过,妾日后定会多注意,不让自己再如此,既耽误了王爷行程,也扰了王爷兴致。”
比起那日书房的表现,眼前的宋知蕙仿佛又恢复了以往的恭敬与乖顺,但晏翊还是听出了她这话中隐含的怨气,“你是将你的病怨在了孤的头上。”
“妾不敢,妾只是怪自己不争气,哪里敢怨王爷……咳咳……”话还未说完,宋知蕙便又开始咳嗽起来。
晏翊脸色微沉,将那水囊朝她递去,宋知蕙赶忙起身去接水囊,许是太过着急,再加上马车行驶过程中一直在摇晃,她微凉的手拿了两下都未将水囊拿稳,晏翊索性朝她身前挪去,直接将她环在身前,拔开那水囊盖子,递去她唇边。
水里有止咳的药,宋知蕙喝了几口,便觉嗓子有所缓和,她匀了几个呼吸,这才朝晏翊道谢。
又是那般小心翼翼,恭敬乖顺的语气。
“怎么不顶撞孤了?”
耳旁传来晏翊冷笑的声音,宋知蕙眉心微蹙了一下,便是不看晏翊神情,她也能感觉到身后男人的情绪有了微妙的变化。
她想与他拉开距离,重新躺下,他那结实的臂弯却纹丝未动,甚至好似觉出她意图,又添了几分力道,将她环得更紧。
“妾那日是因身体不适的缘故,才稀里糊涂惹了王爷不悦,嗯……”宋知蕙陡然吸了口气,薄毯里的身子也微缩了一下,但缓了片刻,又哑着声道,“王爷不与妾计较,是王爷宽厚仁慈,妾日后身子调养好了,定要好生服侍王爷,已报赏识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