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觉将马鞭恨恨插进腰带里:“二嫂这次忒也过分!”
“这是她亲口说的?”
“是的。若不是她亲口所说,老奴怎么敢擅作主张。不过您也别见怪,我家少爷和傅二小姐的生日就差一天,往年他们都是一起过的。这样的事,也不是头一遭了。”
白元觉道:“那也是以前的事了,今日二哥亲自下厨做了一桌的菜等她回家,无论如何,我们今日是要带人回去的。”
管家道:“您千万别误会,实在是傅二小姐下的令。我们余府上上下下都拿她当亲主子看待。而且她还说……还说……”
荣山南道:“说什么?”
“她姐说,您如今肚子大了,身形难看,她今天过生日,不想让自己不开心。”管家看着荣山南脸色,“这是傅二小姐说的,老奴无意中听见的,万万不敢搬弄是非。”
白元觉道:“那你叫二嫂出来对质。”
荣山南抬手,道:“我们先回去。”
“二哥!”
荣山南对老管家道;“我会再来的。还请管家转告余公子,莫要让事情收不了场。”
“是,您走好。”
白元觉骑马回去的路上仍愤愤不平:“凭什么就这么走了,回去傅淮安和他那娘们儿又要暗地里笑话咱们,大不了进府抢人。”
凭如今余鸿鉴和官府的关系,荣山南还不想闹僵:“先回去。怜儿不会那么说我,我不信那些话是真的。”
第17章 追怜小筑余鸿鉴听得管家耳报,唇角泛……
余鸿鉴听得管家耳报,唇角泛起一丝得意。放下手中把玩的酒杯,又给傅意怜倒了一杯。
傅意怜方才已接了一杯,心中对余鸿鉴把自己强行扣在府中的行为感到不安,见是那日品尝的西域的酒,知晓这酒后劲大,与荣山南痴缠一夜,第二天起来头还是疼。她知道自己喝多了爱发疯,那种窘状让荣山南见了还就罢了,不想让外人看见。
傅意怜担心他在酒里下药,第一杯趁余鸿鉴掩袖举杯时,偷偷倒在了凳子下面。这第二杯,余鸿鉴却要看着她喝下去。傅意怜没办法,只好喝进口中。余鸿鉴露出满意神色,掩袖昂首一饮而尽。傅意怜趁他仰头,悄悄把口中含着的一杯酒吐了出去。回神,状似无意地向他展示见底的空杯。
“哈哈好!我就爱怜妹妹这丝毫不扭捏的性子。”余鸿鉴说着,又要倒第三杯。
傅意怜压住他手腕,“欸?酒也喝了,话也说了,该放我回家了吧。”
余鸿鉴醉意朦胧地望着她:“怜妹妹,你知道吗,这座院子是我特意为你盖的。我给它取名叫“追怜小筑”。是用你的名字来取的。你就在这里住几天,像小时候那样,傅叔叔和淮安出远门的时候,你就住在我家里。”
傅意怜倏地站起身:“很晚了,我要回家。阿南还在等我。”
余鸿鉴也站起来,不屑道:“他等不等有什么关系吗?怜儿,不要自欺欺人了,也别欺骗我。你根本就不爱他,是,他是为你怀了孩子,你感动了,动摇了,可是那只是一种怜悯,不是男女之情,更不是夫妻之情。”
“在我眼里,傅家二小姐是个完美无瑕的女子。宛如高山雪莲般的圣女,不该为他那种泥腿子跌落神坛,他根本就配不上你!”
傅意怜捂住耳朵:“别说了,我要走了。”
余鸿鉴扳下她捂着耳朵的双手:“你为什么不敢听,是因为你怕听见实话。良药苦口,忠言逆耳。重症当下猛药,我不来点醒你,谁还能点醒你。”
“别说了别说了!”
“我就是要说!你出于责任、出于道义,甚至出于那可笑的名声,你也要为了那个孩子跟他在一起。你关心那个孩子,才肯去山上看他。傅意怜,你知道,我有多么嫉妒。可是,那个孩子还呆在他的肚子里面,没生出来之前不需要你钻进去照顾,我只是想你陪我过个生辰,就这么困难吗?”
子夜的钟声响起,一天又过去了。
余鸿鉴猩红着双眼:“瞧,我赢了。已经到我的生辰日了。而且,他都没有来找你,说不定跟他那些兄弟们把酒言欢,根本忘了你。”
“当年我们落难时,从你放开我手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输了。”傅意怜不能接受荣山南被比下去,忍不住拿话刺他。
“我输了?你眼里的‘输’,是因为我没有在你最脆弱无助的时候奇迹般地出现。可我在保着余家和傅家的根基,不然你以为荣山南是怎么能买回傅宅的?见不到你,我也心急如焚、度日如年。”
余鸿鉴猛地吻上她的脖子,缚住她身子的手施了好大力道。傅意怜挣脱出手来,拔下头上的簪子猛地刺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