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知道。”
“你知道什么,快说呀!”
“就是,就是,别卖关子了!”
“你们难道忘了吗?再过几天就是巫马尚书和夫人的忌日了。”
……
这话一出,四下皆是漠然。
巫马葛凭着自已的真才实学,从一个穷书生走到了尚书之位。
知道真正的民生疾苦,从来都是为百姓做实事的好官。
而且他与吴若彤少年夫妻,即使后来功成名就,也未曾抛弃糟糠。
后院更是一个小妾通房也无,独宠自已的结发妻子。
哪怕家中只有一子,十七年来也从未想过开枝散叶。
直到吴若彤再次怀上巫马清,这才有了第二个孩子。
实绩加上美名,巫马葛一直颇为百姓推崇。
那年巫马葛救灾遇难,多少人为其焚香哀悼。
如今再提起已逝斯人,百姓也还是会有所触动。
知道了巫马暝回都城的真正原因,流言也就此散了。
巫马清从边疆坐马车到都城,舟车劳顿又大哭了一场,没多久便睡下了。
海金念着三人赶路劳苦,时刻备着膳食。
“老爷、夫人,可要用膳?”
可能是路途颠簸马车气闷,曲旷豕也没什么食欲。
“海叔,我想先睡一觉。”
巫马暝拒了摆膳的提议,抱着曲旷豕回房歇息去了。
“海叔,把饭菜都温着,我和夫人起来便吃。”
海金看着两人的背影,笑着应下。
“是,老爷!”
‘老爷和夫人的感情真是越来越好了啊!’
第60章 情深与共
巫马暝三人回房时已是日落,夜间转醒又才用膳。
安稳休息了一夜,精气神便回来了。
卫日元、匡旌奂二人听闻巫马暝回都城,特亲自登门邀他到好食居一叙。
“暝弟啊暝弟!我们等你等的好苦!”
“是啊暝弟,你此次回来可不许再用书信搪塞了,我们兄弟三人好好喝一杯!”
去年七月十五尘埃落定,巫马暝忙着照顾曲旷豕。
后来又着急整顿家产行李,没能和卫日元、匡旌奂当面说清来龙去脉。
只在临走时留了一封书信,后来刚到边疆就收到了两人激愤的信件。
巫马暝自知理亏,回信赔礼道歉。
如今回来都城,卫日元与匡旌奂亲自来邀,他自然要走这一趟。
“夫人,你在家中歇息,我去去便回!”
曲旷豕看着巫马暝,又从卫日元、匡旌奂脸上一一看过。
巫马暝的朋友他都认识,都是小时候便玩在一处的玩伴。
当年巫马清失踪,他们帮着巫马暝找了好久。
后来巫马暝为保全二人,没有把卫日元、匡旌奂拉入党派之争中。
他们都是重情重义之人,去年巫马暝随三皇子起兵造反。
两人便领着护卫在皇宫外守着,以求保下巫马暝性命。
当时卫日元、匡旌奂虽不耻巫马暝做派,却依旧希望他性命无忧。
后来得知真相,原是巫马暝连着他们一道耍了。
也只是大松了一口气,只道巫马暝无事便好。
全无被欺骗的恼怒愤恨,因为他们懂得巫马暝的良苦用心。
巫马暝与卫日元、匡旌奂三人,称以兄弟更是知已。
如此风波之后,两人一直想和巫马暝再叙。
却没等到他空闲下来,只得了一封轻飘飘的书信。
卫日元和匡旌奂相聚笑骂巫马暝,又忧心他在边疆生活,寄了许多东西。
今日见他们来,曲旷豕便知道为何。
收了视线,曲旷豕牵着巫马清说。
“暝儿去吧,好好叙叙,我与小清儿便不等你用膳了。”
曲旷豕笑了一声,带着巫马清同卫日元、匡旌奂见礼过后便退出了前厅。
卫日元与匡旌奂对视一眼,看着巫马暝盯着曲旷豕背影,恋恋不舍的样子笑了起来。
“哈哈哈!暝弟,你怎么还如以前一般!”
“是啊,这小朱都成你夫人了,怎的还是这般粘腻!”
巫马暝收回黏在曲旷豕身上的眼珠子,喝了一口茶鄙视二人。
“小朱乃是我的救命恩人,与我青梅竹马一同长大,自小我便爱慕于他。”
“后又经历失散一年,说是生离死别也不为过。”
“幸而天公作美,令我失而复得,我自欣喜不能自已。”
“再又结成夫妻,我与他之情意愈加深浓,胜过盘石蒲苇。”
“你二人遵从父母之命娶妻生子,又未遭坎坷,自不能懂我念郎之心!”
卫日元和匡旌奂听完沉默良久,只觉巫马暝这话说得臊人。
从前巫马暝有这伶牙俐齿?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巧舌如簧了?
不过事实也如巫马暝所说,这可能就是百姓常言的好事多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