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马清平日里十分文静,这会儿也玩疯了。
“‘娘亲’,我要那个狮子!”
巫马清指着一个小摊子上的布狮子,扯着曲旷豕的袖子往那边走。
巫马暝看见了,掏出铜板买下布狮子递给巫马清。
“小清儿还想要什么,尽管说!”
曲旷豕笑看着蹲在巫马清面前的巫马暝,突然觉得他真有一个父亲样子。
终归是活过一世的人,看谁都像小辈。
一开始把大朱当儿子看,后来把巫马暝当儿子养,现在又成了巫马清的‘娘亲’。
曲旷豕想着想着,没忍住笑了出来。
巫马暝和巫马清同时抬头,看见曲旷豕在笑也跟着笑了起来。
“‘娘亲’、‘爹爹’那边有唱戏的,我们快去看看!”
巫马清又被新奇的事物吸引了注意力,拉着两人往人堆里挤。
“小清儿慢些,我抱着你!”
巫马暝捞起巫马清放在了自已肩头,另一只手拉着曲旷豕。
其他看戏的人打眼一瞧,就知道这是一家三口。
曲旷豕已经习惯了穿裙装,反正这里的男装也是裙子套裤子,他接受良好。
只是不太喜欢戴珠钗发冠,曲旷豕觉得沉重。
巫马暝、曲旷豕和巫马清这三人组合,一直在街上闲逛。
遇到感兴趣的就上去凑凑热闹,午膳去了一家酒楼随便用了些。
然后继续逛,直到夜晚巫马清困了才回府。
巫马清拜庙神、看花灯、放许愿灯……所有愿望都实现了。
此刻趴在巫马暝怀里,美滋滋的睡着。
巫马暝和曲旷豕为她收拾好,而后回了卧房。
如此新年美景,巫马暝和曲旷豕再度良宵。
两国之间签订了和平契约,边疆没什么战事。
只是偶尔发生些小混乱,甚至不用巫马暝出面就能解决。
巫马暝比在都城的时候清闲多了,每日都在府里陪着曲旷豕和巫马清。
有时也带着两人出门游玩,或是打猎赏景,或是登山拜神。
快到巫马葛和吴若彤忌日了,三人收拾了行李,坐上马车回都城去了。
海金收到巫马暝的信件,高兴的亲自打扫暝深院。
“老爷带着夫人、小姐回来了,打扫得仔细些!”
听了海金的吩咐,其他下人纷纷笑着应下。
“是,海叔!”
“我们晓得的!”
……
去年巫马暝领旨远赴边疆,巫马府的人一个没带。
只是领着林康邦派给他的兵土,一路押着流放队伍去了。
海金那叫一个愁啊!这巫马暝和曲旷豕、巫马清他们身边没人伺候怎么行。
可这偌大的宅子总归要有人守着,况且他们每年都会回来的。
如此一来,海金便理所应当的成了守宅人。
他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三人回来,每日都让人把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如今得了消息,可得把院子打扫得再干净些才好。
“老爷!你回来了!”
海金自从收到信,便每日到门口守着。
如今看见巫马暝下了马车,就立即迎了上去。
巫马暝抱下巫马清,看着热泪盈眶的海金,拍了拍他的背。
“海叔,我们都回来了!”
曲旷豕走下马车,也宽慰的拍着海金。
巫马清看着海金眼角的泪花,哇的一声直接哭了出来。
“海叔,你别哭了,清儿好想你啊!”
海金原本眼泪都快收回去了,看巫马清这么一哭没忍住落下泪来。
“哎!小姐,海金也想你了!”
海金抱起哭得稀里哗啦的的巫马清,轻柔的拍着她的背。
巫马暝和曲旷豕看着两人,既眼酸又无奈。
“海叔,先进去吧,不然该被看笑话了!”
曲旷豕看看隐隐聚集起来的人,扶着海金往里走。
巫马暝转头了一圈,那些探寻的目光瞬间消失。
巫马宅邸的大门在巫马暝进去后关上,都城却又传起了一波流言。
“巫马毒将带着他那夫人和便宜女儿从边疆回来了!”
“什么?他们竟然敢私自回京!”
“你傻了吧?哪有人擅离职守还这般大胆的!”
“那他们回来干嘛?”
“我看肯定是受不了边疆苦寒,回来享福的!”
“你是没看见,那小女儿在大门口哭得可惨了!”
“啊!还有这回事?”
“是不是巫马毒将打她了?”
“你说什么胡话呢!那巫马毒将打起人来谁还有活路!”
“再说了,就算巫马毒将要打人,也得看他那夫人答应不答应!”
“她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女娃逃难,如此艰辛都没卖掉,可见疼爱!”
“你们说远了吧,所以他回来到底干嘛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