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瓶邪】性狂热与性冷淡瓶邪(3)

可自杭州前往长白山以来,我隐隐感到那些长期被压抑的东西要回来了。

黑瞎子曾说我从来没有学会正确处理自己的情绪,要么太执迷,要么太忽视,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尤其在割除了腺体之后,情绪也随之变得麻木,不知是医理上的损伤还是心境发生了变化。手术后麻醉褪去,我痛得嘶吼出来,那段记忆十分模糊,只好像身体如同油烹,我只能通过野兽般的哀嚎来释放体内的剧痛。事后瞎子说,我神智不清的时候一直在喊小哥。可我不记得自己在想他。割除腺体后,我每天都要给自己注射激素来降低信息素的水平,促使生殖腔萎缩。那时我也还会有发情期,激素的紊乱使我因剧痛而惨叫,但我终于不用在朦胧的情欲里看见他了。

身体的痛终于代替了精神的痛,我感谢这种变化。

可如今要再见到他,我想找回十年前的样子,却已经太过模糊。那颗幼稚而赤诚的心早已经荡然无存,只留下这具躯壳,他还会认识吗?

在二道白河的旅店中,我从生理反应上反推出自己应该处于一个很糟糕的精神状态,因为我的腹腔和后颈又开始疼痛,这两个部位是我曾经作为Omega的标志。

这些年,我的Beta性征已经基本稳定,对黑毛蛇费洛蒙的解读不会再受到人类信息素的干扰,也没有发情期再来干扰我的计划,如果不是偶尔腹腔的疼痛,我都快要忘记自己曾经是一个Omega。

我给自己扎了一针激素,躺在旅店的床上,开始想未来的计划。我们十年来一丝不苟地走到这一步,确保扫清了一切障碍,保证除了青铜门以外不会有其他任何势力阻碍他出门,但对于他会不会出来、出来之后要去哪,我没有多想过。

胖子劝我说人要给自己创造一点积极的暗示,就像篝火狐鸣鱼腹丹书那样,不能总是那么消极。因此我找到了福建的那个村庄,在那里盘下了一间旧屋,好像做了这件事,我就能一睁一闭眼穿越到未来的某个时候,看见闷油瓶在老村的院子里喂鸡。这点捏造的希望使我不至于彻底在计划中失去人性,一些麻木的时刻我会想起它,因而再次感知到痛苦和不甘,像是某种卧薪尝胆。事至如今,我终于来到离约定最近的地方,这些希望反而更加苦涩和危险。患得患失的忧虑和生理痛一样从身体里渗透出来,我蜷缩身体,尝试用深呼吸的方法来克制疼痛和焦虑,却并没有阻止恶劣的生理反应取代我对身体的控制。

头脑的眩晕感越来越强烈,腹腔传来一阵阵针刺般的灼烧感,密密麻麻地在四肢百骸蔓延开,很快整个人都如同在业火中炙烤,我的忍耐力也下降到了一个极不合理的地步,极力控制下还是发出吃痛的闷哼。这种如蠹虫入腹般令人难以忍受的疼痛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仿佛肚腹里的脏器全都在被啃噬撕咬,我把枕巾咬在嘴里,用被子蒙住头,才开始发出呻吟。在这久违的痛感中,我好像回到自己第一次在宝石山的变电站里因蛇毒和术后激素紊乱而痛苦地咆哮、回到割除腺体的手术中被残存的信息素彻底支配的绝望瞬间、回到被抑制剂压抑了太久而猛烈爆发的发情期里、回到更早之前……

在那些痛苦的瞬间,我喊的都是同一个名字。

小哥,小哥,像一个古老的咒语,我已经快忘记它的含义,只有在痛极的时候才会下意识念起。

咒语好像确实在我身上生效,无法忍耐的痛感一点点消退,转化成了另一种感受——痒。心中有什么坚硬之物被敲碎,酸涩和绝望涌出来,刹时将我淹没。

我剧烈地喘息,双眼模糊。恍惚间,房间的门被推开,他走进来,面色阴沉。

“没有抑制剂,我找人送你回去。”

我拼命摇头,身体热得像要烧起来。

“我不走。”我想下床,但双腿发软无力,走了两步就瘫倒下去,被他抓住衣领控制住,堪堪保持站立的姿势。我顺势抱住了他的腰,整个人缠到他身上——这还是我第一次和他有这样的接触。明明隔着衣服,却感到他的身体像炭火一样烫,我立刻就呻吟出来,几乎已经失去了理智,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不能让他走。

他开始扯我,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让我能那么紧地贴在他身上。“我不走……你要是想救我就亲自把我送回去。”

“胡闹!”他的身体那么热,声音却极其冰冷。我的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痛,像要被硬生生掐断,再也抱不住他,被一把扯开,用力推到床上。

“你不送我回去,我肯定会死路上的…!”我喘得像是风箱,全身都在颤抖,出生二十几年,还从未经历过如此激烈的发情,心都要从胸口跳出来。理智融化了,变成赤裸裸一滩浑然未炼的欲望——把他留下的欲望。“我发着情怎么走,你,你能找谁送我?你不上我,别人也会上我,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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