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瓶邪】性狂热与性冷淡瓶邪(2)

“你做不了换别人来。”

他乐了:“换人?换个人你早死你家那后山上了,隔天新闻就报道杭州一Omega发情期饮毒自杀,收尸都赶不上趟的。”

他说的是半年前的事。我在读取信息的时候遇上了发情期,尽管立刻注射了强效抑制剂,费洛蒙还是进入了我的腺体,立刻麻痹了我的神经系统,使我进入一种精神兴奋、身体麻痹的幻觉中。

在中毒的幻觉里,我又看到他。不是费洛蒙的信息,而是我的记忆。我像一条没有七窍的蛇,被本能的性欲和绝望的情感支配着,匍匐在他脚下,缠绕在他身上。欲望和情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莫说留下他,连体面地告别都做不到。他看我的眼神很悲哀。

事后在诊所醒来,我才知道中毒导致的休克和感染差点要了我的命。犁鼻器和腺体不能共存。想要读取费洛蒙而不死,我必须割掉腺体。

况且情欲之无用我早已明白,革之有利而无弊。

“我只是想让自己活得最久的徒弟再多活几天嘛。”瞎子应该是笑了,只是隔着口罩看不真切。空气里的硝烟味久久不散,让我更确信Alpha是沉不住气的东西。当年张起灵那样冷漠地看着我,信息素也控制不住往外泄,像暴风雪。最后他咬在我的脖子上时,我已经双眼模糊,后颈涨热却又湿润,仿佛他的信息素融化成了雪水。

我不崇拜Alpha,他们和我一样是欲望的动物,连神明一样的他都因为激素的支配而无法免俗。我需要绝对理性的头脑,不能受任何信息素和情感欲望的影响。割掉腺体和注射激素可以让我变成后天的Beta,这是最适合入局的性别。

“这个世界要那么多石头人没好处的。”瞎子叹了一口气,“这回没有回头路咯。”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用目光告诉他我心意已决。

某种冰凉的液体注入了我的手臂,不到三秒,世界就像被强制关机了那样。最后时刻,我嗅到自己信息素的香气。我没有发情,因此大概只是幻觉,但我明白那是我最后一次闻到它了。

再醒来的时候,我坐在皮卡车后座,过于冷的车载空调吹得我头痛。因为颠簸,挂在车内后视镜上的求财坠一晃一晃,颇有催眠效果,刚刚大概就是这样睡过去的。我抹了把脸坐起来,车窗外天色低沉,雾霭笼罩住了远方雪山的山顶,使人觉得十分压抑。

我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梦见手术的事情,在这个时间点像是特意来提醒我“你对这件事还在意”似的,这种暗示让我很烦躁。

“哎,说好了不唉声叹气的。”旁边胖子揉了一把我的头发,我把他拍开:“别搞。做了造型的。”

胖子大笑,用他从华强北淘来的iPhone5前置镜头来照我的脸,我看见自己满眼的红血丝,打了发胶的头发也乱了,一缕一缕地翘着,像个发了狠的非主流。

“跟你说了别捯饬这些,把你十年前的样子找回来,干干净净开开心心地把人接了。”胖子帮我拍了拍乱飞的头发,“你这眼神,像是要去抓奸,哀怨!咱小哥不是那种人,不会始乱终弃跟山神搞上的。你放轻松点。”

我啧了一声。近些年我终于培养起了自己的威势,做到一个抬眼就能让手下噤若寒蝉的地步。但在胖子身边,好像什么都没变,他不吃这套,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辛苦了这么多年,该到头了。”

是的。我深深呼吸了一口,压抑住心里越靠近长白山就越强烈的焦躁。事情总要有个了结,不管是好是坏,都到头了。

阔别十年,再来到这里,阵仗和心态都完全不同。我和小花的伙计散落在二道白河镇上歇脚,晚餐的时候点了不少烤物,桌席都摆到了外面,烟熏火燎地把镇子上的旅店弄得很热闹。我从吃吃喝喝的伙计堆里走过时,产生了几秒钟的恍惚。十年前我和闷油瓶共住的那所山间旅店也这样吵吵嚷嚷,多是一些驴友,我谁也不认识,就这样拿着现金凑到人家的酒席上,问他们能不能卖我一点多余的装备。当时有个东北口音的大叔把烟灰弹到我胳膊上,骂我连装备都不齐还想在这个点进山,小孩子家家真是一点不惜命。但最终他还是卖给我一双手套。

如今依然是这样的热闹,但热闹中都是我的人。因为我的一个约定,他们千里迢迢地集结在一起,为了那一天,为了那一个人。家族间的疯狂变成我的疯狂,我的疯狂又牵连了这么多人,已经很久没有人说过我不惜命。

和胖子小花商讨好进山的计划之后,他们都建议我先在镇子上休整几天,反正离约定的日期还有的是时间。我应下来,二道白河镇上十分宁静,空气也清新,其实不失为一个避暑的胜地。但我无法静心享受。从出发起,隐隐的失控感就如影随形地缠绕着我。期待和渴望都是不切实际的情绪,会带来忧虑紧张乃至恐惧,本质上都是对效率和秩序的破坏。我避免一切对未来和结局感性的预想,终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达到了理想中那种机械而麻木的状态,可以完全依靠计算来推演下一步的行动,身体的感官和情绪都彻底被排除在外,像一个机器那样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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