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瓶邪】性狂热与性冷淡瓶邪(11)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意识到,虽然汪家倒了,还有个张家,这个更要命。他不用守青铜门,又要去守张家的大宅门,这算是什么事?

我皱起眉毛质问:“你要回张家生孩子了?张家就这么好?”

想到这里,我越发心里难受,觉得不公平。狗日的,我做了这么多,还不如张家那几个茹毛饮血的野蛮人。我让你标记的时候你不要,现在又赖我割了腺体没法发情生不出孩子,凭什么?

“混蛋……”我咬牙切齿地骂。闷油瓶在驾驶座上俯瞰着我,眼神特深情似的,还有点委屈。看他这样,我又不舍得骂了。他爸妈走得早,张家从小把他当血包吸,又没人教过他自由恋爱那一套,有什么好怪他的?

而且,他那样的眼神我十分受用,好像我真是他和世界唯一的联系。要是他能一直这样看着我就好了。

“我不走。我和你在一起。”闷油瓶说。这话让我又欢喜起来,一时间都有点得意忘形,想着什么长白山,什么青铜门,通通去他丫的,我们不奉陪了,去到雨村里躲起来,从此不问江湖事。

“你不去长白山了?也不跟那帮混蛋张家人走了?”我连珠炮似的问他,“你跟我回家?”

他点了点头,摸着我的脸说:“回家。”

我好开心,想要扑上去抱住他,眼前却突然模糊了一下,再看哪还有闷油瓶的影子,身边司机还是东北的司机,边开车边嘟囔:“小伙子也真是的,追什么人这么急,你看看,天都要亮了。”

我的心渐渐冷下来,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只紧了紧衣服,探身看窗外,问:“还有多久到二道白河啊?师傅辛苦,麻烦开快点吧。”

迷迷糊糊又不知睡了多久,我再醒来时车没有开到二道白河,却是返回了北京。

是梦中梦啊。我叹了口气,有种窥视到自己内心深处渴望的无奈。在梦里,我总还是那个一腔热血的愣头青,有一点回应就心花怒放,可以再追上十年。

年轻就是有干劲。我现在只觉得疲惫,这一觉终于唤醒了身体对昨夜激烈运动的生理反应,整个人疲软得像被强酸融化成一滩,屁股粘在座椅上,被什么极重的物体拖拽着似的,四肢都动弹不得。这种疲惫感自外向内渗透进我的胸膛里,使心跳频率都减缓,思绪也变得迟钝。

这是一个危险的状态,平日里我绝不会允许自己这样昏昏噩噩,习惯用抽烟刺激神经保持清醒。在尼古丁也失效的时候则有刺激性的药物替代,再不行,就放点血。

我摇下车窗点了一支烟,深深吸进肺里,混沌的头脑也没有太多改善。激素在后排座椅上,想拿到得越过闷油瓶,我稍稍扭头,就和他目光对视,不知是巧合,还是他真的这样一直看着我。

打药和放血看来都使不得了,我扭回头去,感受到后颈被咬过的地方胀痛得更加厉害,和额头上暴起的青筋保持着同样的频率跳动。闷油瓶坚持不懈地通过后视镜看我,目光似乎欲言又止。我闭上眼睛,第一次不想知道他要说什么。

车队在京外散了,我让他们自行解决,该回杭州的回杭州,该回长沙的回长沙,这次的事情圆满地完成,这些愿意跟着我、也被我利用和折磨了数年的人终于也可以得到一个答案,往后他们要去要留,有什么样的打算,我都会给予最大程度的支持,也算是对这些年的一点补偿。这个随时可能丧命的疯狗东家,也终于能退下来了。

我们的队伍一下子缩减,几辆车往三环内小花的地盘开。他在庆功宴之前就回了北京,按我的嘱托去帮闷油瓶准备一个临时的身份,倘若我们要坐飞机回杭州或者福建都更方便些。此外,还安排了一套完整的身体检查,自闷油瓶出门以来我一直在关注他的身体状况,并没有见他出现营养不良或病痛症状,十年前他折断的手也已经恢复,可见青铜门对他的身体确实没有损耗,甚至还有治愈伤痛的功效。昨天夜里,他也依旧证明他仍是一个生理上正当壮年的Alpha。

即便如此,我还是把闷油瓶塞进检查室,他被医生领走的时候还在回头看我,不知为何使我幻视了依恋父母的孩子。我知道这样的想法在他身上是无稽之谈,但闷油瓶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却没有大人在他伤病痛苦时站在他身后。

想到这里,我又开始本能地憎恶起张家,不仅是为了他们曾在闷油瓶身上造的孽,更恨他们之间剪不断的血脉,我从他那里强求来的缘分比不过他和张家人与生俱来的联系。

愤怒和不甘在我身体里烧得噼啪作响,骨头都发痛,我在医院的大厅里坐下来,摁住发胀的腺体,摸到牙印的瞬间,脑海中又闪过他发红的双眼,那句话伴随着耳鸣,像子弹一样贯穿我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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