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田丽莎被她怼的哑口无言,“……”
金田一三继续说,“所以,这些根本不能判断什么。别忘了,时田崇先生昨天也提过,时田错先生有一个养子在暗处,这件事谁也不知道。”
“那这件事是他的养子……”
“不,我只是想说,无论是黑曜馆,还是时田错先生,对现在的我们而言都是一个谜。”
“他的遗嘱一直在强调二十三年前的往事,或许,我们应该从二十三年前,包括更早的时候,那些时田家的恩恩怨怨来入手调查。”
“时田崇先生已经死掉了。凶手特地砍掉了他的舌头,而黑崎律师也被人一刀割破了咽喉。他们的死,或许并不与遗嘱有关,他们所掌握的东西才是关键,或许在座的大家都觉得自己隐藏的事情会成为最后的底牌,但它也极有可能成为大家的催命符。”
“……”大家都沉默了。
“我知道了。”
过了半晌,时田大介忽然说话了。
“大介!”
时田奏吃惊的看着自己的弟弟,想要拉他坐下。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他甩开了姐姐的手,盯着金田一三说道,“一些事情的隐瞒并不能帮助我获得更好的待遇。崇哥确实是知道以前那些事情知道得最多的人,所以昨天在他说了那么一大堆在我们听来什么都没有的废话之后,他死了。”
“有关时田错和黑曜馆,甚至是时田家的往事,我知道的并没有那么多。但是我害怕我偶然脱口而出的东西在凶手眼里会变成我的罪证,然后像崇哥一样稀里糊涂的死去。”
“但如果它本身就是无关紧要应该公开的东西,就让它公开吧,因为这不会是我的秘密,却很可能是凶手因为害怕而不想让我们知道的秘密。”
一袭话,让暗地里抱有别样心思的人都开始计算得失。
而时田大介嘴里的故事,也才刚刚开始。
“时田崇提到的人名里,我对别府警官最为熟悉。”
“他和我父亲的关系很好,经常会给我和姐姐带礼物。不过祖父并不是那么的喜好他,好几次看见我和他玩在一起都不开心。”
“后来我才从母亲那里得知,六叔第一次进监狱,就是别府警官抓的。祖父想去疏通,但是被警方拒绝了,他犯下的罪行太多,如果不是当时他年纪小,再加上祖父暗地里的运作,他的刑期只会更加严重。”
“因为这个,祖父不喜欢别府警官,五家人里只有我们这一房和他关系密切,六叔则更是恨他入骨。”
“在给我们家打恐吓电话的那段时间里,他也给别府警官寄了传真,传真上,恶毒地诅咒着他家破人亡。”
“……而在二十三年前黑曜馆惨案发生后,除了我们家的六位长辈,别府警官的妻子和孩子也葬身火海,警方只在烧毁的屋子里找到了一大一小两具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
“我们五家人都怀疑六叔用了什么手段害死了爷爷他们,别府警官也认为六叔想办法制造了不在场证明杀害了他的妻儿,所以,他想尽办法想要把他逮捕归案,却因为证据不足和被黑崎律师举报涉嫌私仇,而不得不远远的调离东京。他临走前,并不放心我们一家,让我母亲有事就来找他。”
“母亲因为害怕六叔的报复手段,在三年后,选择带着我们投奔别府警官,之后,我们姐弟俩的母亲去世了,他收养了我们,成为了我们的养父。几年前,因为一起意外事故,我们的养父全身瘫痪,但意识很清醒,目前只能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和姐姐是背着他来的,为了帮他攒做手术需要的巨额医药费。如果他知道的话,一定会千方百计劝阻我们接近六叔,哪怕六叔现在已经死了。”
时田大介最后总结道:“他始终认为六叔是个很危险的人。”
第38章
室内一片静默。
也许是因为这次时田大介的语气很平和, 不像时田崇那般,总带着一股高高在上指点江山的口吻,又或者是和那个意外被爆料的私生子内容有关, 自己以为的顾家男人忽然变成了一个背叛家人的恶人……总之,无论出于什么心态, 时田术都放弃了替自己的父亲说话。
他坐在那,神色呆滞, 毫无表情, 写满了麻木的脸上, 如泥塑般僵硬,只有眼珠偶尔还转转, 证明魂未出窍。
“……我还要说吗?”等时田大介坐下之后,时田奏询问地看向金田一三。
“如果你知道不重复的内容, 可以一说。”
“那好吧。”
有些事情,时田奏原本并不打算在这里讲出来, 因为经不起其他人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追问, 但大介已经把他们姐弟和别府警官的关系说出来了, 这些顾虑一下就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