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护卫也坐下,为难,“可底细都查过了,查的底朝天也是农门出身,她父亲给人家做西席,她顶多粗识几个大字,同薛家有瓜葛之前,从未离开过家乡,怎么可能是什么奇人异事。”
沈莜璃眯眼,“可我的伤那么重,怎么会用药一下就好了,如果不是这件事,主子爷那边也不会在意到她。”
筹护卫,“咱们也让大夫看过,小姐的身子愈合太快,都看不出来药的成分,按常理小姐的伤,哪怕最快也得好上个把月。”
“而且,前几日咱们见她和那个女的,还没易容,一下子就易容了,还一点痕迹不见,的确奇怪的很。”
“难不成她身上真有什么神仙?”一边荀护卫想什么想的入神,忽然喃喃自语。
被筹护卫瞪了一眼,“你说什么呢?神神叨叨的什么神鬼。”
荀护卫越想越觉得自己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很有可能,招呼外头丫头叫了一杯热茶,盘在手中,神神秘秘,“调查不是说,她进薛家之后本是给薛二做妾顶债,后来忽然成了薛家的养女,这可不是一般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何况她只是个女子,那种出身。”
沈莜璃迟疑,“我去信给舅母,她问过薛二妻……”也才得知禾珍珠为什么会忽然成了薛家养女,是有了什么梦神之说……
这禾珍珠病一场后家里父亲赌死,拿禾珍珠的妹妹抵债,家里娘偏疼禾珍珠的妹妹,让禾珍珠去抵。
后来禾珍珠到了薛家,就和薛二妻说,梦到神仙,说她是薛二前世的妹妹,今生还做兄妹,如此一来薛家必定昌盛,后薛家的生意出了问题,恰好她舅母舅父去了云县,见到禾珍珠像过世的表姐,加上舅母同薛二妻相熟,就帮了薛家一二。
筹护卫思索,“那薛二妻名声狼狈,她或许想求得一线生机,做养女总好过做妾。”
荀护卫立马,“就算那是她那次是撒谎,这次救小姐怎么解释?还有易容……”
筹护卫,“她那日说找客栈老板借的药,可是我私下叫人查过,根本没这回事,说明她在撒谎。”
“那日附近都是越王的死士,她不可能买到那样神的药。”
沈莜璃问,“附近的医馆都查了?”
筹护卫点头,“方圆十里都查过了,那天没有任何人见过她。”
荀护卫,“还说我神神叨叨,实在解释不通,那就有问题,那就不是人的问题了。”
筹护卫,“你难道要和主子爷说,她是神人?”
荀护卫皱眉,“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这不是商量呢,我说的是一种可能!”
“好了,都别吵了。”
沈莜璃头疼无奈,转移话题,“越王那边那个活口怎么样了?”
筹护卫这才拱手,“死活不开口。”
沈莜璃点点头,“夜长梦多,送京吧。”
沈莜璃上床躺着了,筹荀二人这才出来。
荀护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这越王真是个蠢货,谋反还弄的那么大阵仗,咱们收集证据还敢派死士出来阻拦,还敢伤小姐,不要命,看来他想早死。”
筹护卫,“他不是要伤小姐,是下了决心要杀人。”
荀护卫,“他疯了,杀了小姐杀了我们,宫里主子会不知情?”
“真当暗影司是什么软柿子了。”
筹护卫看他抱怨,不耐,“行了,做好咱们的本分,不要发牢骚有什么用。”
“现在咱们的主要任务是那个禾珍珠,把她得调查清楚了,好给主子爷复命。”
荀护卫,“倘若他真是个奇人异士呢。”
筹护卫往台阶下走去,自然而然“那自然是送进宫,供万岁主子爷差遣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怎么也跑不掉的。”
“我先去给她办户籍去,你那边派人盯紧不要让她发现。”说着大步往外走去。
……
这夜禾珍珠是心里安稳了,可是冯怜奴翻来覆去睡不着,因为冬日返潮,墙壁都是湿的水珠。
外头还时不时有人和小二吵起来了,小二端着炭盆跑来跑去,也给禾珍珠这里端来一个。
不过烟味很重,得开窗子透气。
一开窗子,又冷的很,禾珍珠和冯怜奴都被折腾的够呛。
后半夜外头不下雪结冰了,更是冷的不得了,炭火也歇了。
冯怜奴睡着了,可是冷的一抖一抖的,禾珍珠看不下去,打开系统页面,从商城里搜了暖风机,自带电池打开就可以用,几秒钟的功夫房间就干干的。
禾珍珠把东西收到背囊,发现里面还有之前给沈莜璃买的药水各种空盒子瓶子,顺便清空,一扭头冯怜奴不抖了,禾珍珠这才安然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