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好恶心。”
“我们快走吧别管她了。”
“死了怎么办？”
“好像郡主来了……”
……
冯怜奴感觉到来人目光定在自己身上，有所察觉费力睁开眼，面前正是燕凌穗。
燕凌穗气色十分好，笑着和她说话，“姐姐，好久不见，都怪我最近管了家，真的是忙的抽不开身。”
冯怜奴终于意识到不对，她想掐住燕凌穗，可是哪里有力气，她现在呼吸都痛。
她咬牙颤抖着身子，“都是你对不对……是你指示下人虐待我？还有我的丫头俏荷呢！你把她弄哪里了！你有什么冲我开！别伤害无辜的！”
“俏荷啊，太吵了所以我把她送去一个地方了。”
燕凌穗彻底不装了。
“什么意思？”
“姐姐是青楼出身这不是事实，俏荷非不让人家说，我向来看不惯她这种吵闹的丫头，所以啊我就送她自去反省了。”
“她在哪里？”
冯怜奴抱着最后的希望。
“自然是姐姐曾经呆过的地方。”
冯怜奴彻底绝望，再次吐出黑血。
有血落在燕凌穗的裙子边，燕凌穗嫌弃的躲开了，立马站了起来，“哎呀，好脏啊。”
冯怜奴不停喘息，要抓燕凌穗，可是燕凌穗躲开了，得意的笑着说，“姐姐热了吧。”
很快对着外头叫人，“来人，把姐姐送到外头凉快。”
冯怜奴被拖了出去。
“你这样不怕父王知道吗？”
冯怜奴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燕凌穗冷笑，“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我还怕什么。”
冯怜奴，“是郡主的身份？我可以不要。”
“那个女人呢。”
“也可以不要？”
“我听说你梦里都在叫她。”
“怎么，她就让你那么快活吗？梦里都在叫啊。”燕凌穗不断的羞辱。
冯怜奴听出来不对劲，“你……你是什么时候……”
燕凌穗没等她说完，按住她肩膀，“第一眼，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我就喜欢她。”
冯怜奴沉默了，燕凌穗又说，“怎么姐姐，不说话了，是不是又太冷了？”
招呼人拿来了热水，对着冯怜奴倒下去。
不知道过去几日，再次见到燕凌穗的时候，冯怜奴已经动弹不得话也说不出来了，她安静的蜷缩在地上。
冯怜奴知道自己快死了，可是并不难过，她这一生除了娘亲，其他人没有一个对她真心，燕王爷或许算一个……
她对这世间再没有留恋。
恍惚中听到了鞭炮，一双绣鞋出现，是燕凌穗的声音，“姐姐，你最大的错不是回来，是信了我的话。”
“长公主昨夜宫变了，皇帝死了，她成了女帝。”
冯怜奴知道燕凌穗说的同自己无关，还是不由得想到那个人。
长公主成了女帝，那个人的身份也会更高。
她会高兴吧。
已经不重要了。
“姐姐，那个让你心心念念的人已经不是长公主的夫人了，据说她是长公主的谋士呢……”
“她应该很快会来找你，可是你好像等不到了呢……”
冯怜奴似乎明白什么，动动手指。
好痛好痛。
她才发现不是手指疼，是心里。
是心痛啊。
珍娘，珍娘……
我好想再看看你……
让我再看看你……
燕凌穗离开后，只有冯怜奴一个人，冯怜奴怎么也寻不到熟悉的人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