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一动便疼得厉害。
许婉然微微颔首,回答方静宁。
方静宁便心疼道:“稍后阿姐去拜见过,便向石夫人请辞,提早回来休息。”
叶秋也道:“身子不适便不要逞强。”
许婉然点头。
大将军府——
方静宁和许婉然本就是备受瞩目的人物,她们二人又与叶秋一同出席,众人的目光更是灼灼,全都在猜测着她们之间的关系。
方静宁姿容绝色,许婉然脸色不佳,风采却没有逊色分毫,反倒更怜人。
两个新鲜的人,风头完全盖过了后来的费夫人一家。
费夫人母女不喜,费家长子离开去男客处时,一步三回头,痴痴地望着许婉然出神,见她惹人眼,也颇为不满。
而许婉然半分眼神都未给他们,与石夫人寒暄片刻,便以身体不适提出告辞。
石夫人瞧见她的气色,自然放人,得知许家护卫侯在外门,便派了个婢女领她离开。
许婉然提前退离。
男客处,有人附到费家长子耳边说了几句话,他便起身出去。
陈晋安眸色一凝,捏碎了杯子,像是捏断什么人的脖子一般,随后起身,大步跟上。
另一头,许婉然跟着将军府的婢女走,渐渐发现并非原来的路,便心生警惕,询问:“为何不原路返回?”
婢女躬身道:“原路会遇见外男,婢子带您走得是另一条路。”
方向确实是往南,许婉然姑且信了,继续随行。
忽地,许婉然察觉到身后有些异动。
她回头去瞧,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然而再回转过来,却发现带路的婢女不见了,顿时惊慌。
许婉然强自镇定,顾不上身子疼,提着裙摆向前方的更亮处跑去。
然而身后的脚步声也紧随身后,她没跑几步,便被人一把抓住,狠狠压在墙上。
“喊啊,你喊,名声便坏了,只能嫁给我。”费家长子紧紧捂住她的嘴,按住她挣扎的手,压着声音威喝,“你都是个被人用过的了,还小产过,没准儿生不了孩子,我也不算辱没你,以后少抛头露面……”
他早就被淫邪蒙了眼,当许婉然是私有物一般,边说边低头去亲她。
许婉然眼里闪动着惊惧的泪光,却没有放弃抵抗,挣扎躲闪着,提起全部力气,发狠地顶向身前男人的下三路。
与此同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一把抓住费家长子的头,狠狠向后薅去。
“啊——”
下三路的疼痛,费家长子失声尖叫。
陈晋安手上没有任何停滞,抓着他的头,狠狠砸向墙面。
剧烈的碰撞声后,陈晋安松手,高瘦男人瘫软地滑向地面,而墙面上,留下了一道深色的痕迹。
死、死了吗?!
许婉然睁大眼睛,紧紧捂着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费家长子的喊叫声吸引了将军府的人,嘈杂的声音传来。
陈晋安视线在地面上飞快地扫过,确定没有落下东西,一把捞起软在地上的许婉然,闪身躲进一侧的洞门。
这个位置,有些偏僻,明显是有心人专门引过来的,此时也方便了他们避开人。
陈晋安带着一个人,仍然大步流星,直到听不见吵嚷声,方才停下,扶着她站好,便厉声斥道:“你们平南侯府连婢女都没有吗!”
许婉然微微咬唇,理亏,不好解释。
她们护卫带的足够,只是没想到会有人敢在别人府里有大喜事时横生枝节,但无论如何,确实是她们考虑不周。
两人离得近,许婉然身上香气渐渐浓郁清晰。
方才事态紧急,陈晋安没太注意,此时察觉出些许不一样的味道,不自觉地轻嗅。
“啪!”
许婉然惊魂未定,一怒,直接甩了他一巴掌,“登徒子!”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竟然打他的脸!
她还好意思气成这样……
陈晋安虎目圆瞪,眼神凶悍。
许婉然教他的凶气吓得一凛,不由地后退一步。
冲动缓和平复,冷静渐渐回归,手掌上的酥麻胀疼格外明显,可想而知多用力。
他肯定能躲过去的……
竟然真的打到了……
许婉然暗暗瞄看她的手掌,有些懊恼。
她这般,属实有些恩将仇报,理应认错,“少……”
陈晋安死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拳头紧攥,却无其他动作,在她开口前打断,忍耐道:“赶紧走,碰到人便说走散迷路了,旁的一概不知,懂吗?”
许婉然下意识地颔首,明白他的意思,便住了嘴,迅速道了声谢,提着裙摆快步离开。
陈晋安望着她的背影,目光凌厉不减,口中却低语:“京城的娘子,皆这般表里不一吗?还是只有平南侯府的……才如此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