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掌柜一听询问,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看向那门外道。
“你观那门外之人是为老妇,但实际上,她的年岁不过二十。”
“不到二十?”钟卫衍有些疑惑的看向那门外的妇人,从那皱纹再到皮肤的松快,还有身躯的佝偻,手部的颤抖。这怎么看都是六十老妪的存在,怎么会!?
那依旧单脚踏坐在长凳上的钟荡山则是细眯着眼,嘴里嘀咕着:“那木头怎么看上去又些不对劲?”
梅天笑吧吃的干干净净的饭碗放到了桌子上,瞪大了眼睛,十分惊讶的开口道:“你别骗我,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二十岁啊!”
女掌柜听到梅天笑的惊讶之语也没有过多的反驳,而是寻得一处位置坐下道:“此女子,原是张家一富户的女儿,后和不知名的书生私通,老爷一气之下,将其逐出家门,被逐出的女子便寻着曲折河去到了无回山里生活。后来一伙山贼入村,那富户人家被烧杀的干干净净。此女子复回,怀里就抱着一根木头,低头呵护,像是怀里抱着孩童一般,此后就是在那张家富户的废宅里生活。一夜村里混混张蛋,强取了那女子的身子,还将那木头丢进了曲折河中。那女子便也在一夜之间,容貌憔悴,犹如老妪一般,而那混混也算是报应,不久之后便是终日疾病缠身,浑浑噩噩。”
说到这,女掌柜便又是一阵叹气。
钟卫衍在听到此处后,不禁手中捏紧了拳头,而那一边的梅天笑也是有些气愤的站起身来:“你们张家村就没有人主持公道吗?!”
那女掌柜一听抬起头来,苦笑着道:“公平?!山贼入村,村里的精壮汉子死了不少,剩下的也都是些老弱妇孺,那张蛋又学过几年的拳脚,谁敢去找不痛快。”
梅天笑在听到这的时候,也不知说些什么,钟卫衍也只是空握紧了拳头。
在一边踏坐的钟荡山拍了拍裤腿,随后站起身来走到了那门外。
钟卫衍见到钟荡山走到门外,有些迟疑的上前询问道:“荡山师兄,你这是准备回去了?”
钟荡山摇头道:“我想去瞅瞅那个叫张蛋的王八蛋现在情况如何。”
梅天笑在听到钟荡山的话后,也是应和着点头道:“对!咱去看看!”
钟荡山在说完话后便转过身来问向女掌柜:“那人所在何处?”
女掌柜若有所思道:“自生病之时,就居住在了村子西南的土地庙里。”
钟荡山在得道信息之后,直接踏步而出。
梅天笑见状便也跟着钟荡山去。
钟卫衍看着两人风风火火的远走,再看着那在门口若痴若疯的女子,便也是叹了口气转头看向那女掌柜问道:“店家可否给给这女子换身衣服,再给些吃食。钱我出。”
听到钱,那女掌柜眼里便也露出了光亮。
没有多少功夫,女掌柜便把那在门口空地上跪坐的疯女子给请进了屋内,换洗之事自是去了隐蔽之所。
钟卫衍背靠客栈门框,仔细的观察着,从入了这村子起,就感觉到一股不对,但是具体的不对在何处,却也是难以清晰。
一个来客不多的客栈,掌柜却很是仔细的擦拭打扫,可能是喜爱干净,也可能是着急除去某些痕迹。
门外行人寥寥。
这不感觉像是经过山贼侵袭造成的,更像是,像是鬼妖之物袭扰的一般。
想到这,钟卫衍眉头紧皱,此番远游还没走出太远,就感觉到不对劲。
那日后,远游,可谓是行途凶险了。
就在钟卫衍踌躇之时,无意间的一撇,钟卫衍瞧见那门轴之中,一抹不起眼的暗红,这勾起了钟卫衍的警觉。
而此时,在张家村西南破庙前,两位青年站立在院门外,望向那破庙。
钟荡山没有手指翻转,而是一手抽出了腰间刀,此刀光滑冰冷毫无装饰,上无刻字,这也是和钟荡山给此刀的起名有着致密的联系,那就是无名。
长刀刀锋摩擦刀鞘发出丝丝摩擦声,一边的梅天笑在听到后很紧张的缩紧了脖子。
第八章 破庙烂衫
钟荡山提着刀:“你且在庙外等候,要是见到情况不对,就跑回去报信。”
此时的钟荡山全然没有了之前喝酒之时微醺洒脱不靠谱的感觉,反而是十分严谨起来。
钟荡山的严谨不是全无理由的,这女子为何疯的,没人知道,这张蛋为何病的没人知道。
可能是邪祟,可能是妖毒,还有可能是诅咒。
邪祟有邪祟的疗法,妖毒有妖毒的解药,诅咒有诅咒的消除。
既然有这样的风险,为何钟荡山还是选择前去呢?
因为这近,距离钟山近,就算真出了问题,还可以直接退回钟山,所以这样的问题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