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子怜瞧向钟涣秧,虽讨厌,但也将话说全道:“后生,你的一滴可顶凡人千罐,留与不留,你自可算定!”
说完,恶子怜摇袖离去。
数年后,钟山迎寒峰。
钟涣秧坐于床榻之上,身上衣衫被褪去半开,洁白之肤上,一人正趴在那肩膀。
钟涣秧面无表情,将头侧向一边问道:“好了?”
梅无咎在吸了一阵后,点头擦嘴“好了。”
说完,梅无咎抽回身来。
钟涣秧没有过多的反应,低着头,将那滑下肩膀的衣衫给复原位置。
“过会,你要跟我去一趟钟山会坛。”
梅无咎一边擦嘴一边挑眉询问:“钟山会坛,这是要我去干什么?”
钟涣秧冷声道:“钟山会坛将要举行青年同建,钟山弟子皆要出场,到时候还会有其他门派的杰出弟子出席……记得注意言辞动作。”
说完,钟涣秧站起身来。
梅无咎则是在一边瘫坐着:“不去,不去,无聊的很,一听就感觉是一堆老头炫耀自己后辈的。我才不去看!”
钟涣秧听到此处,也是无奈的上前,一手拎起梅无咎,此时的梅无咎就像是一个小鸡仔一样被钟涣秧单手拉起。
钟涣秧沉声道:“你以为我希望你抛头露面丢我的脸吗?!”
梅无咎听到此处,坏笑起来:“对啊!钟涣秧,你可得给我好处,不然的话……”
钟涣秧在见到梅无咎的坏笑后,也是无奈叹气道:“好说。”
钟家会坛,在巨大的圆形石坛上,早已站满了不同的队列。
钟卫阳在那队列之中,不住的打着哈欠,毕竟从开始到现在,就是一群老头在吹嘘着自己弟子的厉害,钟家长老也是耐得住气,要是自己的话,早就掀摊子离开了。
“还要多久?!”
钟卫阳无奈的心中呢喃着。
就当钟卫阳的眼睛将要完全被那哈欠的眼泪水洇湿时,不远处的天空之中,一道熟悉的白蓝身影顿时吸引住了钟卫阳的视线。
钟涣秧迟到了?!
还有那钟涣秧身后的,难不成,那是钟涣秧之前所说在街边招收的弟子!?
钟峋和钟常危也都是面色铁青的听着那一个个仙门长老拉着自己的得意门生不断吹嘘着。
先是那藏剑山庄的管家,徐多问。
徐多问身穿墨绿长袍,很是恣意的拂袖道:“我藏剑山庄公子,徐青长,可是藏剑山庄百年无一的奇才,现在可以一御百剑。”
就当徐多问说完,岳家长老顿时站起身来:“法不在多,应当在精,我川山岳家,岳峰山,一柄长戟挥舞,便可断山开路!”
说完,许多问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脸鄙夷的看向岳家长老,岳家长老也是横眼瞪了回去。
钟峋讪笑着道:“各门特色,各门特色。”
钟常危则是冷面看向那钟涣秧来到的方向。
当钟涣秧落到圆坛上时,他顿时成了在场所有人的焦点。
“这就是钟家涣秧!?”
“仙家青年翘首?!”
“长相出众,实力第一,要是我的话……”
“别做白日梦了。”
“那他身后的是谁?”
“听闻钟涣秧年纪轻轻就开始招收弟子了,看样子,此人应该是钟涣秧的弟子。”
“噫——年纪相仿,就拜人为师,也不知耻!”
“哎!这可别乱说,要是让我有这机会的话,我保准第一个下跪!”
“也对,青年翘首,连那仙家长老都得顾虑的人,要是能拜为师尊的话,我也愿意。”
……
就在那外门弟子的你一言我一语中,梅无咎能够明显的感觉到那些人言语之中的酸味,还有眼神之中的嫉妒。
但是这些并没有让梅无咎感觉到不爽,相反,他梅无咎准备来玩个大的!
还没等那群人从嫉妒之中回过神来,就见到梅无咎直接上前挽住了钟涣秧的手臂,一脸纯真的笑着道:“师尊!”声音甜腻无比,势必是要所有在场的人都得恶心一顿!
钟涣秧愣住,钟峋和钟涣秧还有徐多问等人也都瞪大了眼。
而那些外门弟子也都瞪大了眼,张大了嘴。
在这些人的瞪眼之中,梅无咎扯了两下钟涣秧的衣袖,钟涣秧也才先回过神来,虽说没有应允下梅无咎的话来,但是没有推开,并且向前走着的动作,相当于某种程度的默认。
在那些人的眼神之中,不乏惊讶,看戏,生气,欢喜,但是最多,最多的,还得是意外。
试问一下,一个向来不染于尘的人,能够忍受泥土附面,那是否是一种天大的变化。
钟峋冷面想要上前拉开钟涣秧和梅无咎,但是一侧的钟常危则是没有任何犹豫的拉住了钟峋的手臂道:“外客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