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杰和从森淮:“........”
来到卧室,时现坐在床头抱着近一米的大白鲨毛绒绒,静静发呆,貌美绝伦的他此刻看上去更像一个可爱的白瓷娃娃。
“现哥,”洪杰还没有当面这么称呼过,一时尴的抓后脑勺,“我看看输液瓶啊。”
两个大活人走进来,时现眼神涣散,仿佛不认识他俩,或者说,视若无睹置若罔闻。
从森淮放下水果,走到床边,关切地问:“时少,你还好吧?”
就在从森淮问出口后,两个人都看到时现撇脸看过来。
礼貌而从容的淡然一笑:“是他派你们来的?”
从森淮与洪杰对视一眼,从森淮又上前一步,“时少,那个——”
话没说完就戛然止住,因为咽喉瞬息间被一把刀锋抵住,与此同时,时现手里的大白鲨毛绒绒有力的砸在洪杰脸上,他眼前一黑,等抱住手感柔软的大白鲨毛绒绒,从森淮的命脉就已经被时现半跪在床上拿刀抵住。
先前美貌绝伦的白瓷娃娃,顷刻间,眼底幽深凛冽,敏锐的警惕和强悍的手段,令洪杰抱着大白鲨毛绒绒当场看傻眼。
第46章 老师
从森淮备受煎熬的心脏被无情地刺痛,洪杰也看到他脸上掩饰不住的痛心疾首。
房间里的气氛也因此沉重到凝滞。
他沙哑地问:“时少,你的世界没有我吗?”
此刻的时现,眼底只有杀伐,紧握刀柄,双腿缓慢移下床。
朝洪杰扬了扬下巴,“不想他死你就出去,出去最好让傅安认为你们是串错了门。”
如梦初醒的洪杰抱着大白鲨毛绒绒一步步退向房门口。
“好好,他可是你最得力的助理,你工作室的一切大小事务还都得靠他,你给自己留个活口啊,他会回去好好反省,绝不再来打扰你们二位和谐美满的夫夫生活。”
“你们是高估了自己还是小看了我?”时现走一步手上针管扯动了输液架,反手拔掉针头,用力将从森淮推向房门口。
他拔掉针头的利落让洪杰看着都疼,心生佩服:“不敢不敢。”
“回来!”时现声色俱厉叫住他,“手里的东西放下。”
洪杰垂眸看到怀里的大白鲨,连忙像卸掉炸药一般轻了又轻将其安放在地。
平复下来的从森淮很配合时现,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出了房门时现将刀转移到他的腰侧,这个位置很不利挟持,他是绝对有力反挟持的。
从森淮不忘提醒时现:“时少,你那样拔针头会回血,你需要按压一会。”
时现对此不屑的唇角一弯:“你的重点应该放在如何安全走出去。”
的确,在痛感传来之时,皮肤上也感受到温热的粘稠,这种湿热直达心脏,从森淮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心痛的滋味。
以至于经过客厅时,他忽略了在做饭的傅安是什么反应。
洪杰悄无声息走到门口,拉开门走出去,时现贴在从森淮身侧像送朋友一般将他们送到门口,低声警告:“回去告诉他,有我在别妄想动傅安。”
两人还想挣扎一下,时现嘴里的他究竟是谁,一道门合上,隔绝了所有想法。
从森淮愣在原地,站在时现的立场,洪杰和他都是伪装者,真实目的是对傅安不利,时现不想让傅安看到有凶徒闯入家门,换个意思就是不想让傅安得知身处危险。
这里面有一个他(她),时现隐藏了什么秘密?
洪杰反应迅速,立马躬身从猫眼看去,苍白的手指流淌着鲜血,仿佛看透洪杰的心思由远处缓慢伸来,惊惧之下突然一片黑暗,猫眼被堵了。
“现哥这、这病的不轻啊。”洪杰还在心惊肉跳,连忙掏手机给傅安打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洪杰迫不及待的快速分享:“傅队,你还做什么鲍鱼大闸蟹,现哥刚才拿着刀横在小闷梨脖子上差点就挂.......”
寂静的电流声中突然传来时现清冷的声音:“允许你再说一次。”
洪杰梗着脖子缓慢看向从森淮,眼底惊惧,挂电话的手微微发颤,下一秒飞快跑去按电梯。
口里喋喋念叨并配以动作:“现哥这病太可怕了,与他病弱美人的人设完全颠覆,傅队真是难为你了,你好好加油,我为你们祈祷,不要早生贵子只要百年好合,少一分钟这世上都绝不会再有纯爱这种美好且纯洁的爱情。”
从森淮眯眼,胸口沉闷,发出一声深沉的叹息。
昨夜听洪杰描述时现用剔骨刀将侮辱他的人眼珠活活拿出,当时从森淮无论怎么也想象不出那个画面,就在刚才时现出手果断刚烈,就连眼神都带着锐利的锋芒。
这不是他相处过的时少,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