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养育过我,但我感恩她给我生命,我和她相认,对亲生父亲和爷爷奶奶不公平。而且,我已经被沈家领养,那我们的利益就是捆绑的,我不会做出损害他们利益的事。”陈橙对此有着非常清晰的认知,从不做不切实际的梦。
乔俏雨看着陈橙入了迷:“橙子,你好厉害,能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想清楚、处理好。”
陈橙并不觉得哪厉害,她只是有想要守护的人,想要守护的东西。
不仅是宋霁礼,对她好的每一个宋家人,都值得她真心相待。
“走吧,今晚晚餐我请你。”陈橙拉住乔俏雨的手,“也感谢你帮了我这么多忙。”
乔俏雨不用客气说:“那……可以去古宅吃么?我惦记着大厨做的猪肚鸡。”
“当然可以。”陈橙也想念古宅师傅的手艺了。
因为和汪氏的项目定了下来,乔俏雨心情好,席间叫了酒,不喝洋酒,点名要喝自家庄园酿的果酒。
也不知道封存了多久,陈橙只是闻一口,脑子就开始晕乎了。
乔俏雨喝得酩酊大醉,聂津来接她。
走出院子还好好的,到了会所大门,乔俏雨挣扎从聂津背上下来,抱着他的腰,扯着嗓子嚎啕大哭。
“津哥,我对不起你啊,自作聪明被人骗了钱,你还不怪我,不仅给我擦屁股,还送给我一间画馆。”
聂津被吓了一跳,扶着乔俏雨站好:“好了,这都是陈年旧事。”
“因为我,你被人小瞧,我憋着一口气就想有点出息。”乔俏雨一直挂在聂津身上,怎么也不愿意站好。
幸好在人少的老巷子,深夜没有人路过,但被服务员看着,也很社死。
“对对对,你很棒,我们先回家好不好?”聂津改成抱着乔俏雨,艰难往前挪动。
乔俏雨大喊:“不过没关系!你看我的画馆生意,蒸蒸日上,事业越来越好。”
聂津捧着她:“以后会更好。”
“这都是橙子的功劳。”乔俏雨推开聂津,忽然正经地对站在门口的陈橙鞠躬,“让我们一起说,谢谢橙子!”
自己说还不够,带动身边的聂津和叶经理。
“来啊!一起说,谢谢橙子!”
陈橙本来看呆了,被她最后滑稽的一句话逗笑。
这酒品……有点可爱。
宋霁礼持着手机录了一段视频,使坏地和陈橙说:“给你一份?明天给俏雨发。”
“太损了。”陈橙想了会,“你给我发吧,我可以分享给其他人。”
为了防止聂津看到他们夫妻私下的小动作,宋霁礼搂着陈橙往里走,悄悄地用手机蓝牙分享。
收到宋霁礼发来的文件,陈橙在心中默念——
不能怪她,全是宋霁礼带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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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橙和宋霁礼喝了酒不能开车,两人打算在悠然院住一晚。
洗好澡,陈橙和宋霁礼坐在小轩窗,给他脸上药。
远看不觉得有什么,真的凑近看,这些伤口触目惊心。
“疼吗?”陈橙问。
宋霁礼笑:“特别疼。”
陈橙敛起所有表情,冷着脸:“不准耍嘴皮子。”
“一点刺疼,其他都 还好。”宋霁礼对疼痛的忍耐力比常人强。
他以前在部队,伤了腿也能以第一名的成绩完成三公里越野。
大学没毕业之前喜欢参加各种极限运动,还不怎么戴防护,喜欢肾上腺激素狂飙的感觉。
这些当然都不可能告诉陈橙。
他也已经金盆洗手不干了,现在的他很惜命的,本来就比小姑娘老,得更注意身体的健康。
陈橙将药膏拧好,问他:“身上要擦药吗?”
宋霁礼双手交叉拉住衣角,往上提,露出八块腹肌。
“打住。”陈橙不争气地红了脸,“你自己擦。”
宋霁礼耍赖:“看不到。”
“那我找叶经理给你擦。”陈橙站起身。
宋霁礼胳膊横在她腰前,一收力,带入怀里:“你在,为什么麻烦别人?”
陈橙放下药膏:“不给老不正经的人擦药。”
宋霁礼额头抵在她的肩胛骨上,笑音闷闷的。
“哪不正经了?”他低声问。
陈橙说不上来,更不好意思说出口。
他……看人的目光直勾勾的。
她知道他在看她,低垂着眼睫,不敢对视。
“嗯?”
“宝宝,怎么不说话?”
陈橙后脖侧落下一记吻,她身子往前,放在前面的手,将她摁回去,他们紧贴,没有任何缝隙。
小轩窗垫了软垫,但她还是觉得不够软,磨得膝盖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