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与颂没让她继续睡着的机会:“起来吃饭了。”
她撒娇:“不想吃饭……”
陆与颂无奈:“饭还是要吃的。”
他拿过外衣给许甜雾披上,让人端了半碗饭上来,亲自喂了她几口,但许甜雾蹙着眉吃了几口,胃里就开始泛起酸水,她起身快步冲进卫生间,伏在洗手池干呕。
陆与颂跟了过来,往日平稳的声音染上紧张:“怎么了?”
许甜雾摆摆手:“就是突然反胃,现在好多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反胃,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电光火石间,许甜雾像是想到了什么,倏然抬眼和陆与颂对视:“书房那次,你没做措施。”
许甜雾缓缓说出她的猜测:“所以,我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医院的血液检查再次证实了许甜雾的猜想,护士拿着报告单出来:“陆太太,初步诊断,您应该是怀孕了。”
得知这个消息,许甜雾和陆与颂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许甜雾小心翼翼地覆上平坦的小腹,得知这里被种下一颗小小的种子,正在孕育他们两人的血肉,她有种奇妙的感觉。
直到回到家,陆与颂好像才缓过神来,他语气认真郑重:“雾雾,我会照顾好你和宝宝的。”
陆与颂说到做到,怀孕后的每个细节都严格把控,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都研究得明明白白,天天忙前忙后,相比起陆与颂的严阵以待,许甜雾对此更为松弛,她该吃吃该喝喝,显然更淡定,但陆与颂却时刻担心她会磕着碰着,对此,许甜雾还没少做陆与颂的心理工作。
“我身体健健康康的,哪里有这么脆弱?”
但陆与颂还是事事小心,甚至在生产前,他独身前往寺庙,亲自为许甜雾祈福。
许甜雾劝不动他,如果这样能稍微缓解他的焦虑情绪,那就随他去吧。
孕中期,胎动开始明显,许甜雾吃不好睡不好,出现失眠的症状。
陆与颂也跟着忧心,等到许甜雾好不容易睡着,他总会轻轻摸了摸她微隆起的腹部:“宝贝,我是爸爸,我们要乖乖的,不要折腾妈妈,妈妈真的很辛苦。”
但这一次,明明已经沉睡的许甜雾却“噗嗤”笑了,她睁开眼,对上陆与颂难得有些错愕的表情。
“老陆,你怎么这么可爱?”
好像从她怀孕开始,陆与颂就变得格外多愁善感,比她这个孕妇还严重。
在陆与颂的悉心照顾下,许甜雾平平安安度过孕中期,等到许甜雾开始休产假时,也差不多进入孕晚期,陆与颂也开始减少去公司的次数,直接在家办公,开始专心陪产。
多亏陆与颂的细心照料,生产很顺利,一个小时左右,他们的女儿呱呱坠地。
陆与颂亲手帮忙剪断脐带,接过小小的女儿。
女儿出生在一个雪天,当女儿响亮的第一声啼哭响彻产房时,雪后放晴的阳光也投入屋内。
所以许甜雾给她取名叫陆霁暖。
面对她孕育的小生命,许甜雾只觉得很新奇,在月子期间,她也恨不得天天抱着女儿,许甜雾在心里感叹自己和陆与颂的基因太完美,她的女儿香香软软的,简直太可爱了!
某天,许甜雾开玩笑般问陆与颂,还要不要生多一个给暖暖作伴时,陆与颂却拒绝了。
他抱着女儿,认真道:“有暖暖一个就够了,我不想让你再继续受罪。”
女儿出生后,陆与颂也没有闲下来,不仅照顾许甜雾,还要照顾女儿。
等陆霁暖长到四岁时,她就意识到自己的父母组成完全就是靠谱的慈爱父亲,和一个不怎么靠谱的漂亮妈妈。
爸爸对她无微不至,无所不能,会给她扎小辫子,帮她洗脸刷牙喂饭,在她摔倒时,会给她上药,细致认真地处理生活中点点滴滴的小事。
而妈妈最喜欢给她换装扎小辫子。
但更多时候,是爸爸给妈妈扎头发,给妈妈扎完头发后,再给她扎小辫子。
陆霁暖觉得妈妈的头发又长又多,可以挽起鼓鼓的丸子头,她也想要,她仰起头问陆与颂:“爸爸,我也要扎妈妈一样的发型。”
许甜雾幸灾乐祸:“小朋友只能扎小辫子,这是大朋友的发型。”
陆与颂弯身,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神情柔和:“宝宝,你头发太短了,以后多吃饭饭,努力长大,就可以扎妈妈一样的头发了。”
陆霁暖有点失落:“那好吧。”
但晚上,许甜雾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顶小假发,直接戴在陆霁暖脑袋上,给她扎了个丸子头,满足了她的小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