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算是个要强的人,但相比起当一个舞者, 她更喜欢当一名可以传授知识的舞蹈老师, 所以她选择了留校任教,一年过去,她也逐渐上手教师工作, 变得游刃有余。
过年回陆家,长辈们聊天,再次提起生孩子的事。
前几年长辈们也偶尔提起, 但都被陆与颂用她还在上学, 要跳舞的借口搪塞过去, 今年得知许甜雾参加工作, 长辈们都来了精神,七嘴八舌开始催生。
今年的年夜饭,许甜雾吃得如坐针毡, 一结束就迫不及待和陆与颂回玺园,没有在陆家留宿。
因为长辈的话, 许甜雾回到家都是蔫蔫的,原本准备好的烟花都没心情放了。
但陆与颂显然察觉到了她的低落, 只是失笑地将她揽入怀中,低头亲了亲她,安抚许甜雾的情绪:“不用把长辈的话放在心上, 孩子这件事看你的意见,如果你觉得会影响到你跳舞,那我们就不要。”
许甜雾犹豫:“万一他们问起原因,那怎么办?”
陆与颂神色自若:“如果问起原因, 就说在我身上。”
他慢悠悠补充:“就说我不能生。”
许甜雾愣住,显然被陆与颂的话吓到:“啊?”
不是,这么野的吗?
许甜雾小声嘟囔:“其实我也不是不喜欢小孩子……”
她伸手环住陆与颂的腰,声音闷闷,仰起脸问他:“那你喜欢小孩子吗?”
陆与颂垂眼看她:“还好,不喜欢也不讨厌。”
许甜雾试探道:“那……我们俩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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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决定就这样轻飘飘定下,他们之间的生活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因为陆与颂本人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对于备孕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
要说变化,可能是在某些事上,两人更肆无忌惮些。
兴致来了,他们之间有过几次,没有任何措施,但什么也没发生。
许甜雾每次事后,都会提心吊胆一会,但生理期每一次都按时到访,次次落空,无事发生,渐渐的,许甜雾也没有太在意这件事,只是一切随缘。
这天,陆与颂在书房办公,但许甜雾却故意过来撩拨他。
一切顺理成章,但书房自然没有准备这些,他也没有去拿的打算,飘窗铺着柔软的毛绒毯子,落地窗被淅沥春雨模糊,许甜雾的背脊紧紧贴着冰凉的落地窗,她的眼底含着浓浓水雾,如同春水旖旎,让人不由沉溺其中。
他的眼镜被摘下,她倾身吻上他眼角的那颗小痣。
春雨润物无声,连廊的紫藤花开得正盛,软蔓纤细攀延满架,一簇簇垂下,风拂过,紫藤花,宛如檐下一场热烈的紫藤花雨,雨滴濡湿花蕊,缓缓滴下,荡起一层层涟漪。
细汗涔涔,唇瓣嫣红水润,月退心的潮湿感很明显,黏腻无比。
结束后,陆与颂想要抱她去清理,但她已经脱力,只是轻声嘤咛:“好困……一会儿再洗。”
两人都不知道,这时已经埋下一颗小小的种子。
寒假还没过,陆与颂这段时间常驻江城,许甜雾陪着过去小住。
正好季若的舞团在江城这边有工作,她上午去剧院看了她的演出,中午和她一起约了饭,但吃饭的时候,许甜雾显然胃口不佳,季若以为她不喜欢这家店的味道:“你怎么吃得这么少,是觉得不好吃吗?要不我们换一家?”
许甜雾摆摆手:“不是,就是最近都不是很想吃东西而已,只想睡觉。”
季若“啊”了声:“你身体不舒服吗?”
“应该只是春天的原因。”
许甜雾没觉得自己身体有什么问题,和季若吃过饭后,就回了小洋房休息。
她原本只是想午后小憩一会,但没想到这一觉直接从中午睡到傍晚。
将近傍晚,晚霞如火,燃烧了半边天际,陆与颂回了家,却发现餐桌前没有许甜雾的身影。
他顿了顿,问正在准备饭菜的佣人:“雾雾呢?”
女佣道:“太太还在睡。”
陆与颂上楼走到主卧,他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床上微微拢起的一团人影,许甜雾的珠白色真丝睡裙勾勒出姣好窈窕的身形,墨色长发松散,裸露在外的肩胛肌肤如玉色雪白莹润,半隐在薄被里,美好得引人无限遐想。
他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抚上许甜雾的背脊,轻声说:“怎么这样困?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许甜雾这时才悠悠转醒,睁开惺忪睡眼,看向陆与颂,她小声嘟囔:“春困夏乏。”
他的手法轻柔,许甜雾被他摸得很舒服,像小动物般慵懒地眯起眼,往他怀里凑,迷迷糊糊地环住他的腰身,嗅到他身上干净熟悉的木质香,她很安心,又想这样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