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以后有机会,凌九霄嘲讽道:“二公子大忙人,不像我,全心全意对一个人都忙不过来。”
云涟讪笑:“……”
他倒真希望没机会教给凌九霄。
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微妙,云涟没话找话,“一场秋雨一场寒,少主记得加衣,只穿一件外袍怪冷的。”
凌九霄觑了眼云涟拉紧衣衫的手,冷的是体弱之人,他方才出来练剑就是因为心中燥热,如今泡在雨里,云涟却仅凭三言两语,就让他刚刚降下去的温度重新燃上来。
“你先回去吧,我再练一会儿。”
“不回,屋里闷,”云涟收了伞,凭栏独坐。
凌九霄仿照云涟所说,将几套剑法中的招式改良,一人练剑一人亭中候。
月下影成双。
竹枝摇曳,女儿墙上竹影自成水墨,月出东山,徘徊于斗牛之间。
凌九霄练完了剑,云涟递上酒盏。刚才侍女送来一坛酒,又怕冷酒伤身,搬来个红泥小火炉,桌上摆着青白釉温酒注子,烫好的酒便放在里面暖着,“少主少喝几杯,驱驱寒气。”
凌九霄低头就着云涟的手,饮完了剩余半杯酒,“杨梅酒?果酿?”
云涟取了另外一个酒杯,替凌九霄斟满一杯,“喝着酸酸甜甜的,不腻也不醉人,就是后劲大,喝完正好睡一觉。”
青绿酒盏殷红果酿,恰似凌九霄初见云涟时。
那天,云涟身着红配绿高高在上,战场上刀光剑影、灵流翻飞,似都与这位传闻中的二公子无关,云涟依靠着毛发白洁的雪狼,神情寡淡,衣不染尘。
他呢?
凌九霄仔细回想了一下,那日他带领门下弟子拼死杀出重围,剑上沾染无数的鲜血,大概是满身血污、狼狈至极吧。
云涟伸手擦了擦凌九霄脸上的水,“在想什么?”
“没什么。”
世间事果真是反复无常,曾经的凌九霄哪里能想到今日,两人会在此对饮,云涟身上还披着他的外袍。
凌九霄闲聊道:“你喜欢那种衣服?红配绿,有些像民间嫁娶的衣样,又同时有男冠女饰,你穿的到底是……”男衣还是女裙?
“繁琐些而已,哪里像婚服了?”云涟摩挲着杯沿,酒盏中有波光粼粼,许是氛围好,他顺嘴接道:“若是婚服,少主愿意娶我吗?”
凌九霄一笑,露出两颗精巧的虎牙,喝酒壮胆,他再一次暗示道:“若我敢昭告修真界娶你过门,你愿意嫁吗?”
不同的话一样的心意。
竹枝哗哗响。
云涟默然,“少主喝醉了。”
凌九霄自嘲一笑,提起酒壶仰头一口喝干,牵着云涟的手,道:“外面雨越下越大了,我撑伞,咱们回去吧。”
云涟从后面看着小少主,他愿意,他只是不敢,不敢把凌九霄拖进去。
坑里水倒映着月亮,“地上水坑多,少主抱我回去好不好?”
就这样吧,死前绮梦贪欢一晌。
他张开胳膊,等着被人抱进怀里。
后背猛地撞上蟾柱,杨梅酒酒香弥漫在口齿间。凌九霄突然按着他亲上来,虎牙时不时磕到他,云涟难得没有咬凌九霄,大敞牙关,任凭他长驱直入,上下扫过,攻城掠地。
手腕被凌九霄单手掴住,压上头顶,刚挣了下,腰间一紧。凌九霄另一只手拦腰把他搂进怀里,“别,别动……”
还别动,搂这么紧,怎么动?
嘴又吸.又啃.又舔,亲得比谁都凶,压住他腕的手却抖若筛糠,云涟半仰上身,方便凌九霄亲的更深。
唇.舌.纠缠,刚开始凌九霄还有几分生涩,舌尖犹豫地划过云涟上颚,云涟张着嘴任对方施为,等口中舌尖巡视领地一般,将他.舔了个遍后,就开始勾着他的舌.又吸又含。
云涟被对方缠缠绵绵的吻法亲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在他没发现的时候,里衣前襟已经被扯的松散凌乱了。
凌九霄一点点吮.到喉结,那凸起的一点被吸到泛红,云涟难.耐的哼声,“咬、亲就好,别咬啊!”
他说不能咬,当即就被凌九霄拿虎牙咬了下,酥麻感立刻从咬.痕处遍布全身,云涟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凌九霄松开了手,脸埋进云涟颈窝,鼻间喷出热气.烫的云涟乱.扭,“我想亲你,很想。”
一句话化去了云涟的怒气,云涟只是嘴上快,其实风月之事上他跟凌九霄一样都是白纸,想做什么全凭本能,凌九霄方才直白一问,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云涟自暴自弃的揽着凌九霄脖颈,双腿.勾在他腰间,将喉结递至他唇边,“亲,想亲就亲,想咬就咬,你想cao都行,怎么样都可以。”
杨梅酒酒香在二人唇齿厮磨间挥发出来,掺杂着雨声,让彼此又加深了一分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