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了吗？”
“这次给你唱完了，还有理由跑吗。”
“……”enigma的眼神飘忽，兜兜转转，又落到alpha的脸上。
最后，伸手给alpha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alpha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又吻上来。
“不给信息素的话，给点吻吧。”alpha皱眉，凌厉的眉眼充满攻击性。
enigma闭上眼睛，叹口气，松开了牙关。
四周的水汽升腾，雨水沉沉地压下来。
“…唔？！！”
下一秒，Enigma的舌尖探入alpha的口腔，舔遍了齿列、粘膜，叼住他的舌尖咬下层叠的齿痕，alpha甚至有种喉口被舔到的错觉。
他有种被什么东西缠上的感觉，身体本能地挣扎，但是Enigma不知何时环住他的腰，轻微的窒息感让alpha感受到了难言的恐惧，他猛地用力一咬，牙尖划破Enigma的舌尖，血腥味弥漫起来。
“等……哈、等下——”alpha的本能叫嚣着逃跑，而enigma不发一言地松开了他。
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好像突然亮了起来，像是刚才在舞台上那样熠熠生辉。
望着enigma的眼睛，alpha忽然说不出拒绝，他不知道身上那种恐慌感来源于哪里，四周的雨水味道包裹着他，让他沉溺在其中。
直到alpha看到男人摘下了身上的吉他。
又一个吻落下来。这下像是彻底解开了禁锢，任凭血腥气在口腔里不断涌动，Enigma的舌头仍不断掠夺alpha的呼吸。
恍惚之间，就连穿插入Enigma发丝的手指都微微蜷缩起来，难言的压迫感令alpha想到那一夜，他的信息素被雨水粘湿，两人的气味悄无声息地融合，逐渐密不可分，难以区别。
仿佛一场大雨倾盆浇下，alpha的身体逐渐需要手臂支撑，他难以自控地往后挪动，身体想要逃出enigma的包围圈，四周沉闷的雨水好像压得他喘不过气了。
而enigma还在吻他。
手臂摇晃起来，不自觉地后退，身体刚逃出一点儿距离，指尖却摸到了什么。
alpha目光向下，看到enigma撑住沙发的那只小臂，冷白色的肌肤上面青筋暴起。
enigma松开了他，探出舌尖，alpha看到被自己咬出的伤口，还有牵连出来的唾液。
enigma说：“继续咬吧。”
他低头，用鼻尖蹭了下alpha的，语气平静无波。
“这里没有枕头。”
alpha的大脑突然回到初见enigma的那晚，他把用于埋头的枕头咬得乱糟糟。
而enigma伸出舌尖来，补充道：“咬这里吧。”
还特地卷出血丝给alpha看。
alpha大脑轰鸣一声，接着，眼前一黑。
他晕倒了。
第9章 9
20.
“信息素过量摄取导致昏迷……”跟着护士重复了一遍，enigma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护士点点头，拔出抽血的针头，“简单来说，就是一口气吸了太多信息素，兴奋过头了。”
摇晃了下血液，护士转身给enigma递上检验报告和新的身份证明：“你的enigma身份已经录入系统了，等着联网更新就好。还有，您已经和张遥先生建立了标记关系，这个也录入进去了。”
“但是先生，我多嘴一句，”护士说，“既然形成标记，那alpha此生都会依赖你的信息素生活。在分化这样关键的时期，给予信息素不能这样忽高忽低，这很可能导致他落下严重的后遗症。”
打工人接过证件，看到新的临时身份证上，性别那一栏被替换成了‘男enigma’。
他快速收好，忙着接过报告单，才是看了一眼，就被alpha的身体状态惊到。
数个标红的指标体现着alpha的身体非常糟糕：低烧、疼痛、炎症……
缺乏enigma安抚，这个alpha的身体正在迅速衰败。
打工人的眼睛从报告上一行行掠过，感觉头皮发麻。
打工人：“你说的标记……就像ao之间那样？”
护士摇摇头。
“怎么可能呢？”
“ao之间只是信息素的结合。但是enigma的标记，不仅影响腺体，还会对alpha的体内器官、腺体构造、甚至身体机能产生影响。”
“非要形容的话，enigma的信息素更像一种‘病毒’，它会让alpha变异为omega。”
打工人只觉得晴天霹雳。
变成omega意味着什么？enigma想到酒吧里的那些人。
这个abo社会畸形而残酷，用性别就简单地决定了人的高低贵贱，高等级的alpha烧杀抢掠仍活得安稳坦荡，omega却从分化的那一刻便饱受歧视和冷眼。
如果这只是一本小说，一本用来表现ao恨海情天的狗血故事，那这些不合理的剧情、不合逻辑的世界观也不过是‘故事设定’四个字就能敷衍过去。
但此刻他就生活在这里。
enigma在这一刻，忽然不能把这个世界当作简单的小说。